張家,燈火通明,宴會上觴籌交錯的喧鬧聲熱鬧非凡。
“這個夜啓明,我看他以後還能得意嗎,在我張德春的面前裝什麼裝。”宴會上,一名滿臉橫肉的壯年男人滿臉紅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今天張家聚集好幾個勢力加起來上千人,狠狠將夜家莊的人教訓了一頓。夜家莊的人傷的傷,殘的殘,只怕這幾個月緩不過氣。
如今,他們正在聚集衆人一起辦慶功宴。
“今天能狠狠挫夜家莊的銳氣,還不是張大哥教導有方。”一個身着盔甲的中年男人站起來恭維。
張德春對這恭維還挺受用,臉上帶着一絲譏笑,“當然,夜家莊這幾個月來不光緩不過氣,最重要的是,這次他們運送的是藍家的靈藥,藍家的勢力不可小視,兩天後,夜家莊交不出貨物,藍家定然不會放過夜家。”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張德春越發恭敬。
“還是張大哥英明,這藍家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到時候,夜家莊又要被藍家削去一層皮,只怕再也沒有辦法緩過來。”
“所以張大哥,接下來我們只要坐在這裡看戲就對了麼?”
“來來來,爲我們能有這麼英明的張大哥乾杯。”
……
張德春收了大大小小四個勢力,這次初戰告捷讓這些勢力對他崇拜有加。如今他們正好趁着這次聚會往死裡拍張德春的馬屁,而張德春在衆人拍的馬屁當中越發的得意,越來越飄飄然。
當初名震一方的夜家莊不過如此。
沒有人注意到,屋頂上貓着一個黑影,將衆人的話全然聽進耳朵裡。
夜傾寒站起來,映着月光,斗篷下露出好看的嘴脣抿起,既然如此,她可能好好給張家準備一份厚禮。
四處查看一番,夜傾寒繼續借着琴墨心隱藏氣息,來到張家廚房,藉着夜色的掩映,夜傾寒偷偷將一把藥粉放入張家的水井。
做完這一切,夜傾寒起身離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夜傾寒回到夜家莊,夜家莊的人已經進入夢鄉。
她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冷不丁看到門前站着一個孤獨的背影。
只一眼,夜傾寒就認出這個畸形的身影是千毒王。
“師父。”
夜傾寒心頭一暖,她沒有想到千毒王一直等她回來。
“順利嗎?”千毒王的聲音很平靜,卻掩飾不了這其中帶着一絲緊張。這是他徒弟第一次出手,能不能成功意味他傳授是否到位。
夜傾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師父,明天等着看好戲吧?”
千毒王一直繃着的神經終於放下來,發出一陣會心的笑,“那爲師就等着看你第一次下毒的成績。”
第二天,夜啓明召集剩下的四百弟兄開會,討論的問題無非是如何將奪走的貨物弄回來。
衆人臉色凝重,放在桌子上的茶水滿滿當當無人飲用。
夜傾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着自己懷裡的小白蛇,饒有興趣地看着衆人,淡然的神情當中似乎再等待着什麼。
他們不知道,此時的張家已經雞飛狗跳,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