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視線全在已經開始煉製丹藥的鬼面丹王身上,這是他們第一次看鬼面丹王煉製傳說中九曲丹,說不出有多麼振奮。
在觀看鬼面丹王之際,他們偶爾用眼睛的餘光查看夜傾寒的動靜。
如果說夜傾寒突然去摘了幾大朵的芙蓉花讓他們摸不着頭腦,接下去的事情讓衆人啞然失笑,夜傾寒竟然讓一旁的侍衛從地上扣出一把爛泥。
“我看這個姑娘簡直就是瘋了,竟然用爛泥煉丹,這要傳出去,只怕不會煉丹的人也會覺得荒謬。”
“有些人啊本事沒本事,和鬼面丹王認個輸有那麼難嗎,非要在這裡自作聰明。”
“就讓她自作聰明,到時候只怕連個丹的形狀都煉製不出來。”
……
越是看鬼面丹王那邊沉穩而又熟悉的煉丹手法,他們就越發覺得夜傾寒這邊簡直是來搞笑的。
纔不過匆匆看了幾眼,衆人不想再被夜傾寒辣眼睛了,紛紛將視線專心投放在鬼面丹王的身上。
鬼面丹王戴着一張可怖的鬼王面具,他已經將九曲花放進了藥鼎,如今正在煉製,小心地控制着裡面的火候。
九曲花極其嬌貴,火偏偏又是一種很烈性的東西,想要用這麼烈性的火焰煉製如此嬌嫩的靈藥,火候必須相當精準,不然只能功虧一簣。
他的下顎上沁出豆大的汗珠,現場一片死寂,只能聽到藥爐裡面細微的聲音。
衆人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弄出來的響動驚動鬼面丹王煉丹。
控制到一定的水平,鬼面丹王忽然睜開眼睛停了下來,任其丹爐慢慢冷卻。
趁着這個空當,他睜開眼睛朝着夜傾寒看去,只見夜傾寒纔剛將丹藥放進丹爐。
他的嘴角又露出一陣嗤笑。
他這都煉完第五道了,她纔剛將自己丹藥放進丹爐,就算她的天賦秉異,她的水平完全可以和自己媲美,甚至超過他,可是,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臺下的婁炳榮見夜傾寒不慌不忙地模樣,都快急壞了,一邊擦汗一邊嘟囔道,“怎麼辦啊,小姐快要輸了,小姐這麼好,我上哪找這麼好的主子,實在不行的話,我就……”
他看了看一旁的鬼面丹王,真想衝上去搗亂。
陶青豫伸手拉住婁炳榮,語氣故作鎮定低沉,“不要急,比賽還沒有結束,一切都沒有定數。”
可實際上,陶青豫卻也是皺起眉頭,他可以安慰別人,但是他騙不了自己,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夜傾寒可沒有一點能贏的跡象。
作爲陣法師,她對這煉丹略知一二,就剛纔的情形來看,夜傾寒完全不是對手。
莫非她真的有師父,之前的丹藥是她的師父煉製的?
陶青豫很快否定這種想法,要是真的有師父,她沒有隱瞞的必要,或者她的技藝太高超,自信十足?
可她畢竟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
思來想去,陶青豫沒有想出一個結果,只能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耐着性子繼續看下去,祈求事情到最後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