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星淳看着躺在地面還在不斷滲出血跡的亓官嫺,兩眼充血,他咬牙站起來,周身散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陰寒。
他彷彿看到自己投入無數靈石丹藥全部灰飛煙滅了,隨着亓官嫺的死去就像石頭投入湖中連個響動都沒有。
“聶陽泓,你身爲谷主就是這樣教導弟子的嗎?”殷星淳的火氣似乎要從胸口炸開,他指着聶陽泓,全身不住的顫抖,胸口劇烈欺負。
“不可能,傾寒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聶陽泓雙眼堅定,面對殷星淳的質問沒有絲毫後退。
“你難道還瞎了不成,夜傾寒就是仗着你的寵愛所以對自己同門弟子加以殘害,如果不是被楚馨月逃出來,我們只怕還矇在鼓裡!”殷星淳將牙齒咬得咯咯響,“我殷星淳雖然不算什麼德高望重之人,但是我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弟子白死。”
楚馨月嘴角一陣寒意,她走上前抽泣接着道,“我想夜小姐的確不是那樣的人。我想她應該是中了黑風城裡面的瘟疫喪失神智,再加上我們原本就有一些衝突,所以這才……這才……“
眼淚一滴一滴地從楚馨月的臉頰掉落。
“什麼,你說傾寒中了瘟疫。”楚馨月的消息讓聶陽泓一陣後退,幾乎快要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接着問道,“城中的那些人呢?”
楚馨月搖搖頭,“全部都感染了瘟疫,此次的瘟疫實在太厲害了,我本想留下去救治衆人,可是,城中的感染瘟疫的怪物太多了,我不光沒在辦法治療,就連亓官姐姐也沒有保護好。”
衆人在楚馨月的敘述當中一陣愕然,聶陽泓更是在她的話語中臉色越來越白。
“傾寒,你這是何苦?”聶陽泓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現在他有些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將夜傾寒送入城中,心裡難免一陣自責。
可他也清楚,以夜傾寒的性子,只要她想做的一定要達成目的。
衆人沒有發現,楚馨月的眼睛裡噙着是怎樣的陰寒,只要說夜傾寒也感染病毒,那麼這把火一定是放定了。
“看來這黑風城留不得了!”一名強者皺着眉頭上來請命道。
“不行,我看你們誰敢!你們再給我一天的時間,只要一天就夠了。”聶陽泓帶着乞求的眼睛看向四周徵詢衆人的一絲,卻得到衆人的憤怒。
跟在聶陽泓身後的弟子一陣愕然,不知道他們的谷主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還在求情,如果夜傾寒真的染上瘟疫,那麼將整個黑風城燃燒殆盡是最好的辦法。
“你爲了自己心愛的弟子將大家害得還不過慘嗎,你還嫌出的事情太少嗎?”一名強者上前破口大罵,恭敬地看了看先前的老人,回過頭來臉色立馬冷若冰霜,“要是今天楚小姐在裡面出事情,我們的不夠給她賠命!”
“谷主,既然夜傾寒一等人都感染了瘟疫,那麼我只能說以大家的利益着想,燒了這黑風城!”殷星淳的話音剛落,手頭的水晶球打碎,炙熱的火焰迅速飛向黑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