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傾寒也正在安雅歌的房間裡,畢竟她曾經可是星羅門的弟子,也算是安雅歌的孃家了。
“安門主,吉時到了,新郎已經在門外等着了呢。”喜婆從門外走進來催促道,一看安雅歌的臉色有些異常,不禁關心問道,“新娘子,怎麼了,是不是忘記帶什麼了?”
安雅歌淡然一笑,“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和我的弟子單獨談一談。”
喜婆再三督促抓緊時間,這纔有些不情願的退出房間。
衆人退去房間後,房間裡格外安靜,安雅歌的目光落在夜傾寒的身上,臉色有些凝重。
“傾寒,你知道我爲什麼將你留下來嗎?”
夜傾寒搖搖頭。
一身紅衣的安雅歌慢慢走到夜傾寒的面前,從自己的納戒當中取出一個羅盤,放在桌子上面,“你知道嗎,我們占星之人必須一直保持處子之身,這樣才能保證占星的準確。”
“門主是想要在出嫁之前替我卜卦?”夜傾寒的眼睛睜大。
安雅歌點點頭,她伸手拉過夜傾寒的手指,用銀針在上面紮了一下,一滴赤紅色的血豆在夜傾寒輕輕蹙眉間凝出。
血豆滴落在古老的黃銅羅盤上,羅盤無風自動,一團團的罡風吹動安雅歌的紅衣,她閉着雙眼,神色深沉而凝重。
一陣靈力從安雅歌的身上散發出來,這股靈力驅動古老的羅盤,原本陳舊的羅盤上忽然呈現出一個光點,像是夜空當中的星星,神秘悠遠。
“這個是?”夜傾寒看着羅盤上面出現的奇異光點一臉好奇。
安雅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占卜,她纖長的手指快速翻飛,嘴裡不斷煽動,夜傾寒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噗!”
一口鮮血吐出,安雅歌捂着胸口劇烈起伏,似乎連眼神也黯淡了好幾分。
“門主,你怎麼了?”夜傾寒忙上前扶住安雅歌,掏出潔白的手帕遞給安雅歌,安雅歌有些渙散的眼睛慢慢的落在夜傾寒的臉上,勉強一笑。
“我沒事,我只是想要趁着自己還能算卦的時候給你算上一卦,你看沒什麼大礙的?”安雅歌說着企圖站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雙手撐着桌子勉強站立。
夜傾寒的手指放在安雅歌脈搏上,臉色不由一凝,眼神也冷下去幾分。
她感覺到了,安雅歌算這一卦竟然動用了自己十年的生命力,安雅歌的魂力不高,註定是凡人,十年對一個不會魂力的女人來說該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可是現在,安雅歌竟然毫不猶豫用這十年的生命力替夜傾寒占卜。
看着夜傾寒臉上不對勁,安雅歌自知理虧,明白以夜傾寒的醫術,定然是看出自己爲了算這一卦丟掉十年的生命力。
她訕訕一笑,“我也不想的,這可是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渾天盤,算卦特別準,但是剛纔我卻發現你的命運卻一片模糊,我卻看不清。”
“渾天盤從來沒有出現的情況,所以我便用了十年的生命力去追溯你的命運。”
安雅歌面容莊重,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