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易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易玖放下手裡的筷子，嚴肅地看着兩人，“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撒謊，說實話。”
易媛同易依兩人臉都白了，立刻跪在了地上，低着頭不敢再看易玖一眼。
“小玖。”易靈伸手碰了易玖一下，輕輕搖頭，“你別這麼兇，好好問。”
兩人越是這樣，易玖就越覺得有問題。
易薇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兩人，緩緩道：“九妹，別問了，肯定有事，讓她們兩個先站起來再說。”
“你們兩個先起來，有什麼事情就說，我又不是凶神惡煞的人。”易玖有些無奈，看着兩個丫鬟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易媛眼裡已經含淚，好在還能控制住。易依就不行了，年紀小點又沒心思，情緒完全掩蓋不住。
“說吧！九妹不會怪你們的。”易薇嘆了口氣，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
易媛看着易玖，臉上流露出不捨和委屈，“奴婢恐怕沒辦法再繼續照顧小姐了。”
“嗯？”易玖愣住了，“你說什麼？”
“鈴夫人說讓奴婢兩個離開城主府，到時候隨同小姐前往無量山的兩個名額空出來給五小姐同六小姐。”易依哽咽着將這句話說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流，“是奴婢沒用，即使進入無量山也不過是下人而已，只是奴婢擔心小姐身邊沒人伺候，實在是放心不下。”
“什麼意思？”易薇聽得一頭霧水，迷糊地看向易靈，“阿姐，她們兩個在說什麼？”
易靈倒是並不意外，臉上依舊平靜，她嘆了口氣看向易玖，“九妹，你可曾提起過去無量山時要帶上這兩個丫鬟一起去？”
“是有這麼回事。”易玖看着易靈，“我前段時間受傷毀了靈根經脈，這輩子恐怕是不能走正常修士所走的修煉之路了，所以進入無量山後也仍舊是凡人之軀。所以，師父爲了有人照顧我，便同意讓我帶上兩個人一起去山門。沒想到，她們竟然連這個都給惦記上了。”
易玖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有的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這件事你先別生氣。”易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是勸慰了一句。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該生氣的是她們纔是，畢竟馬上又要被打臉了。”易玖笑了一聲，只是望着易媛同易依，“你們兩個真沒用。”
易媛聽見這句話，眼眶一熱淚水就流了下來，咬着脣卻也不敢反駁。
“行了，別哭了，這有什麼可哭的？”易玖開始拿着筷子吃東西。
“你還有心情吃東西，她們這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易薇笑着說，還不忘喝一口粥潤口。
易玖白了她一眼，“不吃飽了怎麼有力氣去打臉？”
“你們慢慢吃，看這狼吞虎嚥的樣子，當心別噎着。”易靈倒是不着急，拿着小瓷勺小口小口地喝粥。
易玖快速將桌上飯菜掃蕩了一遍，接過易依遞過來擦拭嘴角的手帕，隨手抹了兩下便站了起來，“走，咱們打架……不，是打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