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 李成發現身體會哆嗦痙攣,有時候會不受控制地做一些事情。半夜起牀喝水,拿起杯子的手卻怎麼也舉不起, 五指手臂瞬間不聽大腦的支配。這種感覺就像喝了很多酒, 腦部被麻痹了一樣, 支配不了四肢。不知道僵持了多久, 他逐漸感覺到舉到半空中的手臂有些痠疼, 漸漸便恢復了。難道他的這副□□要重新佔據他的靈魂?是啊,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附在一個生者的□□上, 不是就要承受這副□□所帶來的疾病困惑與悲哀。
李成倒在牀上,牀悶哼了一聲, 整個房間又恢復了死寂。第二天李成在惡臭味裡醒來, 他, 大小便失禁了。喬思暮在幫他清洗的時候,他真的很沮喪, 只是還好他現在還能發出點聲,就是含糊不清。“喬大小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喬思暮沒有回答他,邊幫他擦拭身體邊說,“我想這點事我還是能做得來。”
“喬大小姐, 你這是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嗎?”李成面目扭曲地努力吐着詞, “你放心, 我死拽着你還來不及, 怎麼可能像一些爛俗的橋段逼你離開。”
喬思暮只是輕笑不語, 把李成安撫到牀上後,光潔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珠。李成情不自禁地挺起腰桿, 吻了她的額頭,鹹的。
“那有天,我也這樣了,你會像我一樣嗎?”
“當然……”李成篤信地看着她,“當然不會!我會離你遠遠的!”
喬思暮捧起李成的臉頰,輕笑着,“你這樣說得我都不敢生病了。”
“所以,你最好別生病。”李成的手覆了上去。
喬思暮也難得開開玩笑,“我儘量把生病這個項目排在李先生有空的時候。”
“李先生一般在別人有事請求幫助的時候都很忙。”
“不同你鬧了。”喬思暮幫李成蓋上被子,“好好休息。”
李成往後的身體狀況還是有些好轉,可還是難免走路的時候突然一個趔趄。醫師說這一次的精神紊亂,是突發性的。來得急也去得快,只是不要受過多的刺激,就是病人承受範圍外的消息。這個消息,包括李成的鄰居金老先生的離世嗎?喬思暮掛了通話的手機。要不要告訴李成,讓他去參加金老先生的葬禮呢?
後來,李成還是知道了。在他與家人的通話中,他聽到了喪禮的哀樂。
李父告訴李成,金老先生說,李成是他最得意的門生。
從參加葬禮到回來,李成都沒有落淚,只是沉默地看着天空。生老病死,旦夕禍福,都是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我們活着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只是讓我們凡人去頂禮膜拜天命不可違嗎?奮鬥或消沉都終將化作虛無,那我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算什麼?到現在,你真的以爲你能改變世界嗎?
……
括李成的鄰居金老先生的離世嗎?喬思暮掛了通話的手機。要不要告訴李成,讓他去參加金老先生的葬禮呢?
後來,李成還是知道了。在他與家人的通話中,他聽到了喪禮的哀樂。
李父告訴李成,金老先生說,李成是他最得意的門生。
從參加葬禮到回來,李成都沒有落淚,只是沉默地看着天空。生老病死,旦夕禍福,都是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我們活着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只是讓我們凡人去頂禮膜拜天命不可違嗎?奮鬥或消沉都終將化作虛無,那我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算什麼?到現在,你真的以爲你能改變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