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胤等人都回房間休息之後,凌碧落並沒有睡,她從房間走了出來,這個時候正好看到張管家從外面回來。當張管家看到凌碧落的時候,立刻走過來行禮。
“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凌碧落點點頭,“我想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的武器店。”
張管家仔細想了想,“小姐是想找最頂級的鍛造師吧。”
“沒錯,不知道……”凌碧落早就聽爺爺說帝都的鍛造技術比壽陽城厲害很多,她雖然從現代帶了自己的那幾件武器,可到底還是需要一件稱手的兵器纔好。
張管家說道,“老奴的確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很厲害的鍛造師,不過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爲人鍛造武器了,就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凌碧落說道,“沒關係,請帶我去見見這個人,事在人爲嗎?若是沒有辦法,我也就只好認了。”
張管家見她這麼堅持,只能帶着凌碧落出了門。帝都到底是是帝都,被稱爲不夜城都不過分。不過巷子到底還是昏暗了很多。這個張管家準備的到還周到,出門就打了燈籠,至少他們不用在黑暗中胡亂摸索。
走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張管家停在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木門前說道,“小姐,這裡就是那個鍛造師的家了。老奴只能帶你來這裡,其他的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凌碧落微笑着點點頭,“這就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只是這麼出名的鍛造師,爲什麼會住在這麼差的地方?”
“這個鍛造師名叫費天,是個很奇怪的人,我也是爲了幫王爺收集情報才得知此人的。雖然他住的地方很差,不過這個人的鑄造手段是有口皆碑的。只是近幾年他突然就隱居在這裡,再也不幫人制造武器了。”張管家如實稟報。
凌碧落敲了下門,沒人迴應,又敲了下門,還是無人應答。凌碧落失去了耐心,直接用腳將門給踹開了。
跟在凌碧落身後的張管家忍不住抹了把冷汗,這個姑娘的脾氣夠辣的啊。請人幫忙卻還踹人家的門,這換成誰誰願意幫忙啊。
凌碧落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緊接着是踩到酒罐子差點跌倒。幸虧張管家夠機靈,已經提着燈籠跟了上來。
“難道沒人在嗎?”藉着燈籠的光線,凌碧落看到的是雜亂的院子,到處都是空酒瓶子。
張管家說道,“興許人在屋裡吧,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凌碧落是來鍛造武器的,在沒找到人之前,當然不會就此放棄了。她和張管家一起推開了屋門,裡面依舊漆黑一片。張管家找到了桌子上的燭臺,立刻就點燃了蠟燭,頓時屋子裡面明亮了起來。
等適應了光線之後,凌碧落終於看到在所謂的牀上蜷縮着一團黑影。她眯着眼睛走了過去,伸手拍了下對方的肩膀,“請問你是費天嗎?”
那個黑影就像是醉死了一般,不回答凌碧落的話也就算了,根本是連動都沒動一下。凌碧落幾次詢問無果終於惱了,她走到水缸邊,取了一大瓢的冰水,兜頭就朝着對方的頭頂澆灌而下。
刺骨的寒冷最終讓那個黑影有了反應,他如同一個敏捷的猴子一半從牀上躥到了地上,披頭散髮指着凌碧落就罵道,“是那個混帳敢打擾我睡覺。”
凌碧落擡頭挺胸的說道,“是我,我乾的,你清醒了嗎?”
這個人可真夠髒的,蓬頭垢面身上沒一處乾淨的地方,而且牀上還有嘔吐物,若不是凌碧落的忍耐力夠強,現在恐怕早就奪門而出了。
“你誰啊,快離開我家,不然我就報官抓你。”那個人顯然不喜歡凌碧落說話的口氣。
凌碧落冷笑着說道,“好啊,在你還沒踏出這個屋子一步,我就能保證你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你是女強盜嗎?我這裡家徒四壁,沒什麼你可搶的。”那個人顯然有些害怕了,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
凌碧落笑着說道,“說我是女強盜也沒什麼不對,不過我不是劫財。”
“難道你要劫色?”對方頓時將雙手護在胸前,一副堅守貞操的樣子。
如果是個俊男美女做這樣的動作,那還真的是賞心悅目,可是換成這個連叫花子都不如的人來做,就顯得特別噁心。
凌碧落差點就沒衝過去狂扁對方。幸好她及時忍住了,還笑嘻嘻的開口,“我啊還真的挺想劫色的,不過我怕你這小身板不夠我折騰啊。說吧,你是不是費天?”
“不是,你認錯人了,我這種人看起來像是那麼有名氣的人嗎?”對方矢口否認。
凌碧落也不着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了粗麻繩,對着張管家說道,“管家,幫我把這個人綁起來,我要對他用酷刑。”
張管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完全不知道凌碧落這話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凌碧落見他不動彈,頓時將麻繩扔到了他的手中,“快給我綁起來。”
一句話就讓張管家的臉變成了囧字,但是王爺讓他聽這個凌碧落的吩咐,不管她要做什麼,都要全力配合。他嚥了下口水,看着樣子如果自己不照辦,下場一定也不好。
在張管家麻利的捆綁下,費天被綁成了糉子。凌碧落走到他的面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根鞭子,笑眯眯的說道,“我問你是不是叫費天,要是你還繼續保持沉默,那我就只能夠對你動手了。”
“強盜啊,救命啊。”費天很沒出息的大聲喊叫了起來。
凌碧落沒料到這傢伙真這麼不要臉不要皮,頓時隨便找了一塊布塞到了對方的嘴巴里。一股臭味讓凌碧落皺起了眉頭,仔細一看,這哪是什麼破抹布,居然是臭襪子。
“你說還是不說?”凌碧落繼續問道。
“嗚嗚嗚……”嘴巴被捂住,對方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凌碧落實在不耐煩了,直接一鞭子抽到對方的身上,張管家看不下去了,哆嗦着說道,“小……小姐,我出去把門。”
“嗚嗚……”費天可憐兮兮的看着張管家,那意思是想讓他別走,天知道這個女盜匪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等張管家出去之後,凌碧落說道,“你現在還是不說的話,我就打到你說爲止。”
對方真的是被凌碧落的強盜氣息給嚇怕了,頓時用力點頭,看來是徹底服軟了。凌碧落很滿意的拿下他嘴裡的臭襪子,問道,“你是費天,是帝都有名的鍛造師對嗎?”
“嗯嗯,我是費天。不過我已經金盆洗手發誓再也不鍛造武器了。”費天被凌碧落折騰的不輕,都差點要斷氣了。
凌碧落站起身說道,“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我現在需要你爲我鍛造一把稱手的兵器,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費天一臉哭相的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別爲難我了,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根本無法幫你打造武器。”
凌碧落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費天沉默以對,凌碧落卻不打算就此放棄,“若是你不能找到說服我的理由,就休想讓我輕易放了你。”
費天似乎從沒碰到過這麼難纏的女人,頓時有些怕了,“唉,實話跟你說了吧,前幾年我爲聖上鑄造了一把可以可以自行補充天地靈氣的寶劍,可惜的是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凌碧落蹲下身子開始檢查費天的情況,結果眉頭緊鎖,“手筋俱損,是贏武王下的毒手?”
“還能有誰,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鍛造師,能拿來吃飯的就是這雙手,現在我不過就是一個廢人,姑娘要是真的爲鍛造武器而來,還是請找別人吧。我幫不了你。”費天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憤恨。
凌碧落的眼神冷了一下,對贏武王更加沒什麼好感了。“費天大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收我爲徒如何?”
費天一愣,“小姑娘你在開玩笑吧。”
“我沒開玩笑,既然你對贏武王有仇,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他於我也是有殺父之仇的。”雖然凌恨天的死還沒查出真相,不過凌碧落早已經認定這件事情和贏武王是脫不了關係的。
聽完凌碧落的話之後,費天的眼裡閃爍着探究的目光,似乎在衡量凌碧落話中的真假。凌碧落說道,“當初的乾坤大將軍凌恨天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費天突然睜大了眼睛,“凌將軍,你怎麼會突然提起凌恨天這個人?”
“因爲此人正是家父。我是凌恨天之女凌碧落,如今前來帝都,就是想調查出我爹死亡之謎的。”凌碧落在看到費天的第一眼,就產生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單憑此人的一面之詞,她卻相信了。
費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真的是凌恨天的女兒,有什麼證據?”
凌碧落見費天的反應如此之大,不禁心生疑惑。她伸出那個戴着戒指的手說道,“這個證據足夠嗎?”
“啊?黑魂令,真的是能夠統領黑魂軍的黑魂令。”費天激動起來。
凌碧落更加驚訝,“你怎麼知道這就是黑魂令?你認識我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