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少女是怎麼不被波及沒被迫害的?
難道這個少女會妖法?
獄卒眼見不好,急忙開門,扯開還緊緊相連的兩個男囚。
兩個男囚早已臉色發白眼前發黑,搖搖晃晃地站也站不住,才被扯開,就摔在地上,那一幕,實在醜陋不堪又辣眼睛。
領頭的捕快深深地看了安然坐在那裡毫無動容也毫無羞澀,臉色平淡從容的少女一眼,沉聲道:“人犯張三,立刻去過堂!”
衆人:“……”
張三?
所有看着這個明眸皓齒的少女的人,心中都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敢不敢再隨意一點?就是取假名,也不要這麼不走心吧?
駱清心站起身,隨意地撣了撣身上沾着的乾草,走向門口。
囚室雖然大,但是有兩個不着寸褸的男子躺在那裡,又能寬敞到哪裡去?少女顯然需要繞過這兩人才能過去。
但是,讓他們再次詫異的是,駱清心腳步穩穩,筆直地走來,腳下一個不注意,就踏着了一個障礙物,那是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男囚。
那男囚悶哼一聲。
駱清心低頭,十分的體貼抱歉:“踩到你了?”
衆人:“……”
敢不敢先把腳拿開再說話?腳下還踏着,嘴裡這麼問,合適嗎?
那男囚眼神一縮,瑟瑟發抖,急忙道:“沒……沒有!”縱-情了一夜,聲音有些嘶啞,帶着幾分哭腔。
駱清心眉頭一豎:“本姑娘沒有踩到你,你呼痛呼得這麼大聲,是想栽贓嫁禍本姑娘嗎?”
衆人:“……”
若不朝地下看,只看理直氣壯義正言辭的少女,他們幾乎就要相信了。他們沒有見着這麼詭異的“栽贓嫁禍”。
那男囚快哭了,抖着身子求饒:“是小人有眼無珠,姑娘饒恕小人這一回!”
駱清心哼道:“本姑娘最恨被人冤枉,既然你說本姑娘踩着你了,那本姑娘要不踩上一回,豈不是白落了這個名聲?”
於是,她收起腳,踩過去,踩過來,又踩過去。
這才一本正經地道:“現在你可以叫痛了,因爲本姑娘的確踩着你了!”
衆人:“……”
雖然駱清心沒有用力,可來回踩個三四次,那男囚又已經一夜耗盡了力氣,還是疼痛的。然而,他哪裡敢叫出來?
駱清心涼涼地掃了他一眼,道:“既然你不疼,本姑娘是不是再踩一踩?”
那男囚嚇得臉色煞白,之前是不敢叫疼,現在是不敢不叫疼,急忙嘶聲道:“疼疼疼,姑娘腳下留情!是小人不會躺地方,擋了姑娘的道,一切都是小人的錯!”
駱清心繼續往外走。
有前一個倒黴的男囚的前車之鑑,第二個男囚就乖覺多了,他雖然手軟腳軟四肢無力,卻不敢繼續癱着,急忙挪開地方,避開駱清心的必經之路。
可他是避開了,駱清心卻沒放過他,駱清心一腳腳,就走到他面前:“本姑娘過來,你避如蛇蠍,是什麼意思?”
衆人:“……”
男囚:“……”
他沒有什麼意思,他只是怕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