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又氣又好笑地罵道:“臭小子,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駱清心:“……”
這句話真惡俗,而且怎麼那麼耳熟?
至於有沒有人來救,駱清心並不在乎,反正大不了她自己出手,大將軍府想拿捏她,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應聲了,一人道:“那可未必,路不平有人踩,大將軍府也不能仗勢欺人!”
駱安順着聲音來處看去,只見西角的一張桌前,站起四名男子,爲首那位二十多歲,身形高挑,棱角分明,目光有神,掃過來的一眼,帶着幾分寒意。
駱安臉色微微一變,不禁陪着笑道:“這不是左侍衛嗎?左侍衛,在下大將軍府管家駱安,抓府上兩個逃奴,驚動左侍衛,實在是不該!”
左皓嘴角抽了抽,淡淡地道:“駱管家好大的威風,讓咱們吃頓飯也不得安寧!”
駱安陪笑道:“對不住,對不住,驚擾了各位,待人抓到,我們立刻就走!”
左皓微微眯了眯眼睛,道:“這將軍府抓逃奴,別人原本是不該管的,可這兩位顯然不肯承認,又有這麼多人看着,這將軍府和咱們瑞王府好歹也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落個仗勢欺人的名聲可不好了!”
聽了前面一句,駱安正暗暗高興,可聽到後面這句,就感覺不對了。
承認瑞王府和大將軍府是姻親,但是,卻不肯站在大將軍府這邊。
他總不能告訴左皓,他要抓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瑞王府的逃妃吧?
不但不能告訴,還得捂着,不然,左皓的話是能直達瑞王耳邊的,但凡說了點什麼,瑞王追究起來,那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立刻道:“左侍衛,他們既然逃,當然是不肯承認的。不過,將軍府裡有他們的賣身契,絕對是千真萬砍的事。左侍衛稍等,等我將他們拿下,先押回府中好生管教。若是左侍衛不放心,不妨跟在下回去,主母會把他們的賣身契拿給左侍衛看的。”
駱清心始終在一邊看戲。瑞王府的侍衛,在這裡吃飯?這兒離瑞王府還有段距離吧?還真是巧。她看着穆北的側影,眉間有一分冷意。
左皓摸着下巴道:“這樣啊……”
穆北打斷道:“將軍府和瑞王府這是打算同流合污,逼良爲奴嗎?你們兩個是仗着兩家是姻親,故意欺騙衆人?當大家都是傻子嗎?瑞王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瑞王就可以仗勢欺人嗎?”
左皓:“……”
他嘴角抽了又抽,我的王爺,見過黑別人的,可黑自己也黑得這麼賣力,你確定沒問題?
左皓表示不服不行。
他衝着駱安攤攤手,道:“駱管家,可不是在下不給面子,這同流合污,仗勢欺人什麼的,若是被傳出去,在下會被瑞王爺重罰的,爲了瑞王府的名聲,看來駱管家得現在就去取賣身契了!”
駱清心神色動了動,這時候,穆北悄悄退後一點,對駱清心小聲道:“不要怕,人越多,他們越要面子,不敢亂來。咱們找着機會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