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武功的男子,騎馬射箭是基本功,在奔馬上也能箭中靶心,投壺就不在話下了。
不過,也很有意思。明知道是四人蔘與的活動,卻有五個人蔘與,如果這第五個人不是被人算計了,那就是自己傻?
可是,那女子悠然站在那裡,拈着箭支渾不在意,好像在拈花微笑一般,不但不像個傻的,她那隨意灑脫,悠然自得的樣兒,反倒多了幾分瀟灑從容。
祁雲澈突然也開始感興趣起來。
他桃花眼兒自然帶着幾分笑意,道:“看來我們來得還真不是時候,這是打擾到大家了麼?”
端木赤燁也一眼看到場中情形,實在是駱清心手執一支箭的樣子太過顯眼。她長得也很顯眼,叫人不注意都難。
在唐府裡,端木赤燁已經因爲駱茵琦和她起過沖突,此時更沒有什麼好感,淡淡地道:“咱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倒真有熱鬧可看!”
端木清原端木琛南看看壺口四支箭,又看看駱清心,端木清原笑道:“辛三小姐,你初來京城,一定不知道咱們京城投壺遊戲,每個壺對應幾個人,都是有說法的。你們投的這個壺啊,就只能四個人蔘加!”
這是在提醒駱清心,四個人蔘加的,你是第五個,若是參與了,又是排在第五個,那基本上就是來送人頭的。投中的機會太小,受罰的機率太大,可不就是送人頭?
端木琛南道:“勝之不武,敗之可惜!”
也不知道這說的是誰。
自然不是說的駱清心,因爲駱清心若是勝,那應該是勝得難得,雖敗猶榮。
蘇淺憶也道:“辛三小姐,我剛纔就說了,其實你可以到下一輪。”
楊晴柔嗤笑一聲,道:“你要是怕輸,那就下一輪吧!”
駱清心目光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我說過我運氣好得很,還有,我不怕輸!”說着,她隨手一揚,那支箭就出手了。
楊晴柔眼裡閃過一線鄙夷的冷笑,連這點激將都上當,真是蠢貨!一會兒,她會叫這蠢貨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不是她這樣的土包子可以隨便蹚的。
大概是都知道這是不可能進的一支箭,所以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大家的目光都隨着那支箭看過去,那支箭承載着這麼多的目光,在空中悠悠地一劃,劃出一段漂亮的弧線,向着壺口而去。
噌地一聲輕響,那支箭到了壺口,落在壺口邊。
因爲之前的四支箭呈螺旋形狀擋住了壺口,本來就沒有什麼縫隙的壺口更形成一個類似於實心的箭塞,若是用力太大,會被這中間的螺旋箭支給彈出去,若用力太小,又到達不了壺口。
可是駱清心的這支箭,就卡在那個螺旋之中,力氣不大不小,既沒有彈出來,也沒有投進去。倒像是一支花兒,因了這支箭,有了一支花心。
五支箭形成一個好看的形狀。
楊晴柔哈地一笑,得意地道:“沒投進!”
可是,沒有人迴應她,衆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