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好笑,看向她,眼神中帶着幾分戲謔,道:“蘇小姐這是給我臉上貼金了,我知道,不少人在背後說我粗魯暴虐,不計後果,行事無腦。難得蘇小姐竟然覺得我這是與衆不同,着實令我受寵若驚!”
蘇淺憶搖頭笑道:“你呀,這張嘴真是不饒人!”藉着搖頭,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意外。
覺得她粗魯無腦的,原本也有蘇淺憶一個,只是,蘇淺憶沒有忘記那手灑墨成書,所以她才覺得有些看不懂這個辛洛。
至於現在和辛洛這麼接近,那是因爲別的原因。
當然,這麼隱秘的原因,她不會讓任何人知曉。
與此同時,在一樓最右邊最偏僻的一個角落,田佩芝和駱茵琦在一起,兩個人正小聲地說着話。
田佩芝正把之前三樓上的那一幕說給駱茵琦聽,駱茵琦聽得臉上神色變幻不已,踹侯世傑小公爺?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拿凳子砸人?還有什麼起死回生的藥?還訛了侯世傑一萬兩銀子?
這還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在將軍府內院裡閉門不出,大門不邁的駱清心嗎?
看來之前她一直是假裝的?不行,這件事她得回去和孃親說一說。她難道就準備要辛洛這個身份,不想做瑞王妃了?
想到這裡,駱茵琦問道:“瑞王殿下當時被砸暈了,後來被救醒後,和辛洛之間是不是顯得特別親近?”
田佩芝搖頭,納悶地道:“親近?怎麼可能呢?你跟你說,那個辛洛真的是太過份了,要不是瑞王殿下恰好被侯小公爺砸暈,使得侯小公爺害怕,沒敢繼續對她不客氣,她連脫身都難。可是一轉頭,她就忘恩負義,不知好歹,而且對瑞王殿下謝都沒有謝一句。”
駱茵琦不太相信田佩芝所說,又詳細地問了一回,結果很失望。駱清心肯定是知道端木北曜的,端木北曜看來是真的不知道這駱清心?
還有,駱清心這麼不知收斂,高調地惹事,她就不怕她的身份會被揭穿嗎?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駱茵琦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倒是想起另一件事,道:“那牽情蠱,你動手了沒有?”
田佩芝目光瑟縮了一下,搖頭道:“沒……沒有!”
駱茵琦一看她閃爍的眼神,就知道她在說謊,她不悅地道:“佩芝,你連我也瞞?”
田佩芝自從下了牽情蠱之後,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這種事傳出去,她的名聲可就毀了,連她爹孃也保不住她。
但是她也明白,之前既然是和駱茵琦合謀,那麼這件事說什麼也得拖着駱茵琦一起,所以,她定了定神,道:“我也不是要瞞你,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得發下毒誓,只有你知我知,你可別告訴別人。”
駱茵琦道:“我怎麼會告訴別人?你當我傻?”見田佩芝眼神中的戒備,她敷衍地道:“好,我發誓,我絕不說!”
田佩芝這才帶着幾分得意地道:“我成功了!”
駱茵琦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