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謝朝威送過來的畫像,駱清心打開一看,也有幾分驚訝,這畫像還真有點像,紙張雖然泛黃,但畫像保管甚好。
畫像上的女子十七八歲,明眸皓齒,眉眼傾城,不過眼中有幾分凌厲之色,使她傾城之中又帶英武之氣。
既然謝朝威說這是二十年前的事,而且,他們的人還找到了這女子的屍骨,追殺令也已撤銷,這畫像,看看也就算了。
她把畫像收起,看向謝朝威,一臉詫異:“你怎麼還不走?”
謝朝威急忙道:“姑娘,您說過會賜我解藥,會爲我另造身份!”
駱清心挑眉:“我倒是把這事忘了。不過,賜你解藥不難,但爲你另造身份,雖然也不難,可你又非爲我所用,我爲什麼要爲你另造身份?”
謝朝威一看她的表情,倒是福至心靈,他吶吶地道:“這麼些年,我除了會殺人,什麼也不會做。姑娘若有驅策,謝某盡力就是!”
駱清心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來,裡面放着一丸藥,她道:“這是解藥,拿去吧!”
謝朝威大喜,急忙拿起吞入腹中。
看着那藥丸的形狀,氣味,顏色,端木北曜的嘴角抽了抽,這不就是當時她對侯世傑說獨一無二,祖傳唯一一顆,一萬兩銀子的那種藥丸?
謝朝威吃下之後,不過一會兒,立刻就臉色大變,捂住肚子,驚恐地看着駱清心,道:“是毒……毒藥?”
駱清心白眼道:“什麼毒藥?蟲卵入你腹中,過了這麼久,已經散入你腸胃之中,這解藥玄妙之處就在於,會行經你腸胃各地,將所有蟲卵殺死排出,你若肚子不疼,不想去茅房,那就說明蟲卵進了你血液,就回天無力了。”
謝朝威一聽,原來這是解藥有效果的正常反應,不禁大喜,急忙找茅房去了。
端木北曜哭笑不得地道:“你到底有多少這種藥丸?”
駱清心似笑非笑地道:“你想吃嗎?”
端木北曜敬謝不敏地道:“算了,你還是去留給有需要的人吧!”顯然之前給謝朝威吃下的那藥丸,也不是什麼血食螞蟻的蟲卵,不過是嚇他的。
謝朝威終於從茅房回來,駱清心對他道:“一看你就餘毒未清,今天晚上都用來排毒吧!”她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地方,道:“你若想好爲我所用,明天去這個地方,自然會有人助你另造身份,讓你徹底擺脫昭風堂。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遠走高飛,隱姓埋名。”
謝朝威把桌上的字跡看在眼裡,剛想說話,肚子裡又一陣排山倒海,急忙又去茅房了。
端木北曜臉色有些黑,在淳安樓的時候,如果不是他意識到不對,馬上又向她討了一顆解這瀉藥的解藥,是不是也和這謝朝威一樣,要一趟趟地跑茅房?
這個丫頭真是叫人哭笑不得,當時他可是配合她,給她幫忙來着,還被他這麼捉弄。
現在謝朝威以爲這是解藥發揮作用,這一夜,有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