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那守衛愣聲道:“那是誰啊?你爲什麼不讓我繼續問?”
左邊那守衛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剛纔差點得罪了誰嗎?咱們都是受掌獄節制的,唯掌獄之命是從,可是咱們的掌獄大人,卻是唯此人之命是從。你剛纔要是多問幾句,惹惱了她,你會有什麼後果我是不知道,但是明年今天,你墳頭上的草,應該都可以織涼蓆了。”
右邊守衛這才嚇了一跳,後怕地摸了摸脖子,嘿然道:“可是剛纔她似乎也沒有說什麼!看着並不兇!”
“那是她心情好!”左邊守衛想起那一次,在牀上躺了三天才能下牀的疼痛,只覺得一陣牙酸。
這位小祖宗好久不來了,今天來,不知道牢獄司裡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
其實他的擔心完全多餘,駱清心只不過覺得這麼久沒來,例行公事一般來看一眼而已。
不過,她也慶幸自己來了,才讓她發現了一個曾被她忽略的驚人的秘密。
仍是長長的陰森的通道。
仍是森嚴的守衛,外獄和內獄一切仍是那麼冷怖森然。
當駱清心的腳踏入外獄的地面時,已經有人飛速地去報與“方政”知道。
整個牢獄司的獄卒獄吏,已經沒有人不認識駱清心了。
當她快要到內獄時,裡面匆匆地迎出來一羣人。
“方政”腳步匆匆地跑在最前面,身後跟着一幫獄吏,一直迎到了內獄的入口。
看着他們跑得臉紅耳赤,呼呼直喘粗氣,顯然是聽見彙報就急步前來迎接,沒有半點遲疑,而且,人人看着她的眼神之中都着幾分懼意,駱清心不禁自問,她有這麼可怕嗎?
如果這想法讓扮成方政的季東宇聽見,讓這匆匆迎出的一衆獄吏聽見,他們一定點頭如搗蒜,真的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當初三天兩頭成豬頭,那都是輕的。
看着那些真犯了事的惡犯慣犯,到了牢獄司也各種兇殘霸虐的傢伙,一個個被面前這看着嬌小,純真無害的女子整治得面無人色,伏伏貼貼,恨爹孃把他生在世上的模樣,他們回想起來,都是兩股戰戰。
好在這煞星還算講道理,你不惹她不犯事,她也不惹你不管你。
自從她來了,方掌獄也不剝人皮抽人筋了,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倒也算是少了一些暴虐,多了一些安定。
唯一不好的就是,牢獄之中的女犯也不再是他們的福利了。以前他們三不五時就能過去泄泄火。
可自從劉其被方掌獄剝皮,方掌獄和季副掌獄被這小煞星揍得連他娘也不認識之後,一切都變了。現在要是誰還有這種想法,他們這輩子都不用泄火了,因爲泄火的工具會被直接毀滅。
那些女犯們單獨關在一邊,現在沒人敢覬覦。
不過,他們每個人每個月能多領二十兩銀子,這些銀子可以去外面的青樓裡好生快活,也不虧。
“方政”心中打鼓,一臉諂媚地道:“姑娘,不知道你來了,有失遠迎,姑娘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