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茵琦當然不是來提醒她的,她傲然看着駱清心,道:“你現在這個身份,倒是越用越習慣了?也好,我們駱家,還真沒有你這樣的人。”
駱清心眼神微微一眯,有厲光一閃,不過,很快她又是一副事不關己雲淡風輕的神色,道:“你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廢話?”
駱茵琦得意地一笑,道:“駱清心,你知道悲問先生嗎?”
駱清心都要打瞌睡了,她算是明白了,駱茵琦是來炫耀的。畢竟之前,沒得悲問先生承認出師,她不敢提悲問先生的名字,可是現在,她可以提了。
她配合地道:“誰呀?”
駱茵琦更加得意了,眉飛色舞地道:“是我師父!”
看那模樣,好像誰沒師父似的。
見駱清心無動於衷的樣子,駱茵琦撇撇嘴道:“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師父當年差點就成了鳴琴軒的軒主,只以一音之差,敗給了現在的軒主。有多厲害不用我多說了吧?”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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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茵琦囂張之極:“所以,我是來告訴你,我這種既有名師教授,又有十年時間日積月累的,贏得名次實至名歸,你憑什麼?如果你不想丟臉,趁早悄悄的把報名撤了,省得丟人現眼!”
駱清心聽得笑了起來,道:“你大概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天賦。說了你也不懂,因爲你根本沒有!”
駱茵琦大怒,她怎麼沒有天賦?師父都說她天賦不錯。
駱清心還在慢悠悠地補刀:“所以,不要說你練了十年,就是三十年五十年,也彌補不了。本來我對鳴琴沒有什麼興趣,不過看你自信滿滿,所以我決定,到時候在鳴琴軒裡,和你一見高下!”
“什麼?你報鳴琴?”駱茵琦好像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地一聲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指着她道:“駱……你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會撫琴嗎?”
駱清心道:“若是我會呢?”
駱茵琦哼道:“還真是大言不慚,不是什麼人都敢稱自己會的,好在你現在叫辛洛,再怎麼丟臉,也與我無關!”
駱清心目光涼涼地掃了她一眼,道:“我不但會參加,還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駱茵琦剛纔還在笑,現在,她直接把駱清心當白癡看了。
要說別人的底她不知道,可駱清心的底細,她太瞭解了。駱府裡,她的院中連一具琴都沒有,她從哪兒學的琴?
爲了氣自己,她倒是真不要臉。
駱清心道:“你不信?”
信纔怪!
駱清心看她的神色,不禁輕笑一聲,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
駱清心道:“我若輸了,跪下向你服輸。我若贏了,你跪下向我服輸!”
駱茵琦一聽,頓時心思就活動了,這個臭丫頭逃婚,害得孃親被瑞王訛了許多陪嫁過去,她早就想狠狠地教訓駱清心了。
她眼珠轉了轉,道:“私底下跪下可不算,既然是鳴琴館的事,那就在結果出來之時,當着所有人的面,當衆下跪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