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變色道:“不許看!”說着急忙匆匆要跑去臥室。
她昨天就是直接穿着寢衣到這裡睡覺的,這裡當然沒有她的衣服。
才跑了幾步,端木北曜腳下一動,就擋在她前面,將手一撓,就把她搭進自己懷裡,緊緊摟住,這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好像演練了無數遍似的。駱清心原本在跑,等到回過神來,已經被他禁錮了。
她道:“放手!”
端木北曜傻了才放!
他伏在她的肩頭,軟語道:“洛洛,我很想你,昨天才回來,我就直接來看你了,只讓我抱一抱,只抱一抱……”
駱清心原本想重力推開他的手,突然就有些推不下去。
想?
這個字突然觸動了她心中某根柔軟的弦。
可是,她還是推開了他。
不過,端木北曜沒有再繼續,或者,他真的只是心裡想,而不是因爲看見她身着寢衣的樣子引發了男人的本能。
駱清心白他一眼,趕緊回去臥室,把衣服穿好。
這時候天才剛亮,駱清心打開臥室的門,吩咐秋葉打來淨水洗漱。
端木北曜緩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舍不得移開。剛剛睡醒的她雖然頭髮沒梳,只是披散在肩頭,但一頭柔順的髮絲如瀑布一樣鋪泄下來,沒有半點不順,也同樣美麗,而她的神色之中,既有剛剛睡醒的幾分惺忪慵懶,又有剛被佔了便宜般的懊惱悻然,使她的樣子十分可愛。
端木北曜其實是想再繼續把面前這可愛的人攬進懷中,好好一慰這半個月的思念的。
不過他也知道,他剛纔的突然襲擊,駱清心沒有生氣,那也是因爲猝不及防之下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不反感他的摟抱碰觸,但不表示她會接受他再一次的得寸進尺。
一親芳澤這種事,剛纔沒能辦到,想再來一次,必要引得駱清心羞惱之下翻臉,那就得不償失了。
端木北曜說的是真的,這半個月來,他是真的很想駱清心,以前不覺得,他越發覺得,這就是駱清心當初說的愛的感覺。
他真的愛上這個丫頭了。
可是,現在他的洛洛還只停留在對他不反感上,雖然他也常強勢地親吻一下,但卻不能太過。
洛洛身上有秘密,他忘不了那天那仇恨的,陌生的眼神。
也許,這就是洛洛要努力推開他的原因。
端木北曜道:“洛洛,你就不好奇我去幹什麼了嗎?”
這個問題他去時問過。
駱清心板着臉道:“你要做什麼不必要告訴我。我們還沒這麼熟吧!”
端木北曜輕輕一笑,道:“怎麼不熟?我們之間,不是已經很親密了麼?”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還不算熟麼?雖然那都是他在她不防時候突襲得手,而且每次都遇到她的抗拒。
駱清心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知道想起什麼,臉上一紅,輕啐:“流氓!”
端木北曜一臉無辜:“我是說,我們這麼久的朋友了,甚至在你清心閣的東暖閣裡還爲我準備了一張牀,我們已經算是很親密了。你想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