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簡直是地獄魔音,有一邊凌遲別人,一邊問凌遲的人感受的?
本來因手腳筋斷了就血流不止,又添這兩道傷,方政身上血流如注。
少女卻沒有絲毫恐懼之意,反倒淡淡地瞥向牆角那灘爛泥,聲音冰涼:“如果你不想也步他後塵,就把眼睛睜大一眼,好好看清本姑娘的動作!”
季東宇嘴脣顫抖,但卻不敢不睜開眼睛看,而且還必須得睜得大大的。
少女的手很穩,刀很快,而且越來越快,刷刷刷,很快,方政的腿上就見了白骨,他汗如雨下,全身顫抖,顯然他神智是清醒的。
可他既不能動,也叫不了疼。
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讓他的身子一直在顫抖。
他兇殘狠毒,以凌-虐人犯爲樂,現在,換了他被人活剮,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起,當初他活剮那些人犯的情形?
其實駱清心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她嫌那些血污太麻煩,出手快得像閃電,只是兩個眨眼的工夫,方政的兩條腿就成了兩根骨架,白骨森森。
可是,那位站在一邊的絳紫衣衫少女,身上卻點滴血污也不曾沾到。
她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轉頭問季東宇:“我的手法怎麼樣?”
季東宇猛地點頭,一張口,哇地吐了出來。
他吐得鼻涕眼淚一起流下,心裡卻害怕得要命,不知道這煞神是不是也想在他身上進行同樣的動作。
駱清心低頭俯視着方政,淡淡地道:“方大人,我這人心太軟,原本是想把你身上的皮肉全都剮得乾淨,爲卓雪彤報仇,但是本姑娘又覺得你傳授的剝皮術也不錯,可你的身體只有一具,剮乾淨了還怎麼剝皮?所以現在,咱們換個玩法,我將你剝皮如何?”
方政驚恐地拼命往後縮,他當然縮不了,然後,他緊縮的瞳孔裡,就映上少女冷漠的眼神和她手中閃着寒光的匕首鋒刃。
季東宇吐了一陣,全身無力地癱在那裡,身子抖得像抽風,眼裡裡的恐懼好像要漫出來一般。
地上,慢慢洇溼,他被嚇得失禁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着少女手中的匕首劃過方政的額頭,而後,將他整個臉上連同脖頸的皮都揭了下來。
方政還沒死,他喉中發出痛極的慘呼聲。
駱清心把那張臉皮放在旁邊,一匕首結果了方政。她站起身來,走到季東宇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絕美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意,道:“季東宇,你想不想掌管牢獄司?”
季東宇猛地搖頭。
駱清心笑意仍在,聲音卻冷了下去,漠然問道:“真的不想?看來你更想死?”
季東宇一怔,急忙顫聲道:“不不不,我願意!”
他此刻不是被權欲勲心,而是爲了保命,他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他說不願意,面前的少女會一刀切斷他的脖子。
駱清心冷冷道:“以本姑娘的脾氣,以你們在牢獄司犯下的惡行,本姑娘將你們一個個活剮了猶不解恨。但是,本姑娘還想在牢獄司住一段時間,所以,這牢獄司還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