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過這樣經歷的駱清心,心中既憤怒又羞惱,既害怕又恐慌。
來自二十三世紀,其實她並非那麼保守,但是,她的第一次,她看得很重,不想丟失在一個心中有別人的男人手中。
她有她的驕傲,有她的堅持,有她的底線。
做不到兩心如一,如何會有身心相諧?
做不到一心一意,她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可是,身真的軟得沒有一絲力氣,不知道爲什麼,當他含住她的柔軟的時候,明明已經放開了她的腕脈,可她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了,只剩下酥麻,軟成一灘水,成圓成方成什麼形狀,不由她自己做主了。
她腦中陣陣暈眩,一陣陣空白。
她猛地咬了咬自己的舌,讓自己腦中有一絲清明。
她不能暈,如果她暈了,身體的掌控權就成了別人,雖然她羞惱於他對她做的事,她明明可以逃避,只要真的暈過去,或者放棄身體的掌控權就好了。可哪怕是同一具身體,想到當別人掌控時和他這樣,她也受不了。
她得自救!
男人這時候,應該是欲罷不能,不會輕易放手吧?
如果掙扎不了,逃避不開,她該怎麼做,才能不讓他得逞?
對一個已經變成禽獸的男人,無法講道理。
何況,她和他,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駱清心努力忽略身體的感受,突地輕輕笑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變,原本應該是清脆悅耳的微笑聲,因爲特殊原因,變得染着幾分別樣的魅惑,撩得端木北曜的心更加熱血沸騰。
不過,儘管這聲音讓他心潮澎湃,堅硬如鐵,他還是擡起被情和欲佈滿的眼,看着她。
駱清心眨眨眼睛,妖嬈地道:“你是想霸王硬上弓嗎?那多沒情-趣?不如,我們來玩點特別的?”
端木北曜眼神幽深,目光晦暗不明,看着面前笑容明媚,聲音嬌軟,眼波如水的女子,有點恍如夢中。
就在他一怔神之間,她忽然一個用力,將他掀翻,剛纔他在上方,現在,她在上方。
她整個人都在她身上,兩人仍然貼得那樣近。端木北曜眼神眯了眯,駱清心笑容魅惑邪肆,低下頭,在他脣上輕啄一口,笑道:“戴着面具,不嫌麻煩麼?”
說着,她的手探向他的面具,輕輕撫了撫。
端木北曜沒有動。
他的臉,她早已看過不止一次,在她面前,他沒有秘密,也不想有秘密。
尤其是,剛纔雖然她只是輕輕一啄,卻瞬間治癒了他心中的鬱氣,他任由駱清心拿下他臉上的面具。
還是熟悉的眉眼,不是穆北的,是端木北曜的,如同畫師精工細描的,如同畫中走出來的漂亮,漂亮這個詞,原本用來形容女子,可是,面對端木北曜這張臉,卻覺得,天下所有的溢美之詞加之都不嫌多,但匯聚到一起,也只有漂亮兩個字最爲貼切。
可是,即便是漂亮的,卻並沒有脂粉氣,那眉,那眼,那頰,那脣,單獨看,俱都完美,合在一起看,更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