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古信被容千塵說的話一噎。
最主要的是,他發現他沒有話來反駁。
因爲他也覺得容千塵說的有道理。
真的是別提有多憋屈了。
憤憤的看了容千塵一眼:“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同意了嗎?”
容千塵面不改色:“我只是說出來了一個事實。”
風古信更心塞了。
這種心塞,讓風古信不管怎麼看容千塵,都看不順眼。
默默地白了容千塵一眼,風古信也就對着風清淺說話:“你真的想這麼早就嫁人?”
風清淺默了默,還是提醒自家老爹:“我現在嫁人,已經算不上早了。”
風古信氣哼哼:“你就是嫌棄你爹了吧,女大不中留,你要真是個男孩兒就好了!”
至少不是要嫁出去。
風清淺露出一個笑容來:“爹,我永遠都是你的女兒啊!”
風古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滿意風清淺的答案。
反正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只是看着容千塵:“我也不和你們多說,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有事情要做,我可能插不上手,不過,我希望你們都可以保護好自己。”
話是這麼說,但是眼神看的是容千塵。
容千塵也明白,這就是讓他好好的保護風清淺。
就算是風古信不說,容千塵還是會保護好風清淺。
所以此時,容千塵堅定的點頭:“若非從我身上踏過,絕不給人傷害淺兒的可能。”
這個承諾,也是極爲重了。
風古信眼中有幾分放鬆,又有幾分傷感。
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小糰子啊!
以前看風清淺不成器的時候,是很生氣。
可是這個時候了,風清淺真的快要嫁人了,風古信又有些不捨得了。
不過終究是要嫁人的,風古信也就鬆口了:“我會給你們看幾個日子。”
風清淺默了默:“爹,您放心,我會經常回來的。”
風古信反而是白了風清淺一眼:“都要嫁人的,你還經常回來幹嘛?”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嫁出去的女兒,很少會回孃家的。
風清淺微笑。
她又不可能將清歌帶過去,不得經常回來看看清歌?
風古信是不知道風清淺想的,不然還不得罵一句臭丫頭。
居然都不是記着回來看自己。
而容千塵,說了一句:“我會經常帶淺兒回來。”
風古信心中是滿意的,但是嘴上還是道:“你們走吧,我會去看日子的。”
容千塵:“日子我其實看好了,下個月23就是好日子。”
風古信:“……沒必要這麼快。”
容千塵:“除了下個月23,最早的好日子都要三個月後了。”
其實風古信還寧願選三個月後的呢!
下月23,這個月現在就已經初八了,也就一個半月了。
不過看容千塵看風清淺灼熱的眼神,風古信忽然之間,又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阻止。
默默地看了風清淺和容千塵一眼,風古信哼了一聲:“如果我不滿意,下個月23可不會讓清兒出門!”
這也就是同意了。
饒是容千塵一向不動聲色,此時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喜色。
“多謝岳父。”
風古信還看到了自己女兒臉上的幾分笑容。
心肺都在痛:“滾滾滾,你們兩個都滾!”
風清淺看了容千塵一眼,對着風古信微微一笑:“那爹,我們就先走了?”
風古信:“等等,你留下,我還有事情和你說。”
容千塵略微幽怨。
媳婦兒又被岳父給截走了。
可惜他還不能將人給搶回來。
風清淺其實本來也是想,風古信是不是就是防着自己和容千塵走得太近。
尤其是這個時間。
結果留下來之後,就發現風古信拿出來了一個令牌。
風清淺看着那令牌,臉上都是問號。
不知道風古信這是要幹嘛。
風古信自然是看到了風清淺的眼神,倒是也不着急,他帶着幾分懷念的看着這令牌,“這塊令牌,是我和你母親一起雕刻的。”
風清淺:“……”
什麼?
風古信的性格,她也是知道的,這種東西,他是一定就會好好的珍藏的。
所以這個時候拿出來幹嘛?
還是一臉的不捨。
該不會是想要給她吧?
風清淺覺得有點不可能。
風古信拿在手中摩挲了一下:“你應該知道,我們風家,其實也是有暗衛的,應該說,皇城有點底子的大家族,就有暗衛。當然,我們風家,還比不上很多傳承幾百年的家族。不過在我和你孃的努力下,加上之前你祖父就打了底子,我們還是有了自己的暗衛。”
風清淺估計自己已經猜到了風古信說的,自家孃的努力是什麼了。
估計也是用藥。
“所以,這塊令牌,是我和你娘一起雕刻的,作爲調動暗衛的令牌。”
風清淺隱約猜到了一個可能,試探的問:“所以,爹您是想要將這個令牌給我?”
風古信微微一笑:“是,我想給你。你現在也需要防身的力量了,光憑王爺,還是不夠。”
風清淺默了默。
她其實想說,自己還是有人手的。
不過,雖然是有人手。
可是畢竟和從小訓練出來的暗衛又不一樣,那一批人,放出去倒是可以頂事兒,但是說真的要讓人當暗衛……還是缺了一些東西。
比如經驗。
比如視死如歸的勇氣。
而且,廢了那麼大的心力,本來就是要對付蘭澤的,如果只是讓人在她身邊當一個暗衛,那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暗衛,不是已經開始培養了嗎?
風清淺可不僅僅是將那第一批人培養出來,就將宅院閒置的。
但是既然風古信都將這個給拿了出來,風清淺也不打算推遲。
所以,就算是看到了風古信看着令牌的時候,那不捨的模樣。
可在風古信將令牌遞過來的時候,風清淺還是接過了。
“爹,您放心,這是您和孃親一起雕刻的令牌,那也是您和孃親一起培養的人,我會用這個令牌,會用那些人,幫孃親報仇!”
風古信手指一個哆嗦,半晌,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從風清淺說蘭澤的複雜的時候,風古信就有了一個準備,自家娘子可能不是正常死亡的。
現在只是確定了而已。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