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淺前腳剛回家,後腳皇帝就派禁衛軍將將軍府給圍了。
正常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將軍府被圍的嚴嚴實實的,本來就一直注意將軍府的人,看到這一場景,臉色都有點奇怪。
然後,偷偷的跑回去,稟告自己主子了。
而實際上,在風清淺院子裡。
禁衛軍頭領在風清淺面前,低頭:“王妃,確實有很多人注意將軍府。”
“我知道了。”風清淺點頭,“這些人,很多都是看熱鬧的。”
不過,那些人,既然算計將軍府,那麼,就一定隱藏在看熱鬧的人之中。
風清淺含笑:“我們就等吧。”
禁衛軍統領:“是。”
離開的時候,看了風清淺一眼。
看到風清淺極爲淡定,一點兒都不緊張的樣子。
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這是真的有王妃氣度。
看這大氣的!
要知道,這事實,是隻有他知道的。
手下的人都以爲,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雖然有他約束,不至於多冒犯,可嚴肅是一定的了。
風清淺剛送走了禁衛軍統領,就有人來喊她了。
是風老夫人的人。
風清淺想了想,還是過去。
清歌依舊是在陪風老夫人,風清淺過去,行禮:“祖母。”
清歌歡快:“清清!”
風老夫人無奈的看着風清淺:“清兒,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皇上真的生氣了?”
風清淺笑眯眯的看着風老夫人:“祖母啊,您說說,我這不是去幫靜安公主解毒麼,皇上非要生氣,我有什麼辦法?只希望皇上氣趕緊消了。”
風老夫人沒好氣的白了風清淺一眼:“你還嬉皮笑臉!”
風清淺:“那我也不能哭嘛,您說是不是,祖母?”
風老夫人又是一個白眼:“好了好了,你別鬧事就好,皇上既然說,讓你好好的在家思過,你就思過!皇上是個聖明的,不會冤枉好人的。”
風清淺點頭,笑眯眯:“您說的是。”
風老夫人看了風清淺一眼,“許久沒見你陪我吃飯了,今天留下來陪我?”
“好啊!”風清淺點頭:“反正我也沒啥事情了。”
風老夫人嗔了風清淺一眼:“感情你是因爲沒事情,才能來陪我這個老婆子?”
風清淺連忙討好:“祖母這是說的什麼話?您不是知道的嘛,我一直都會空時間來陪您。”
風老夫人:“那好,最近你就多陪我吧!”
風清淺:“好,來,祖母,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做的酒釀丸子嗎?今天我下廚給你做。”
“咦,那好,清歌應該也美有吃過吧?這次倒是有機會了。”風老夫人笑眯眯。
……
這邊祖孫三人極爲和諧。
另外一邊,是在皇城一處不起眼的宅子:“主子,戰王妃被看守了起來。”
坐着的那個人,臉在燈影下看不太清:“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戰王妃真的和皇帝翻臉了?”
稟告的人老老實實:“不知,可傳出來的消息,皇帝很生氣,隨後就派人監禁了戰王妃。”
“之所以沒有將人給抓起來,是在顧忌容千塵嗎?”上頭的人猜測。
下屬低頭,不說話。
他只是個傳話的,收集消息就好了,其餘的事情,不用他插手。
也不應該插手。
這規矩,坐着的那個人倒是也知道。
此時也只是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看來,倒是可以動手了,這風清淺可不像她爹,愚忠……”
……
風清淺倒是不知道暗地裡那個人給她的評價。
不然肯定會贊同的點頭。
她其實沒有特別的忠誠於誰。
不過現在嘛,嫁給了容千塵,和容千塵成了一家人,皇帝又對她很好。
她就是一個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的人。
所以啊,那人的判斷沒有錯。
但是做的決定就錯了。
更何況,她爹都被他們弄到了大牢裡面,莫非還希望她來幫他們?
不存在的。
這些人是異想天開。
風清淺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風古信。
有暗衛在,還有禁衛軍統領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將軍府溜出來,倒是很容易。
至於去大牢的身份?
不是有皇后嗎?
作爲一直看風古信不順眼的皇后,當然是可以派人去看笑話的。
至於風清淺和皇后之間,怎麼會有這麼友好的合作關係?
唔,雖然她還是和皇后一樣,看對方不順眼。
可是她們兩個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多幾次就平常了。
風清淺笑眯眯的,披着披風,帽子戴好。
看不到她的臉。
就算是真的看到了她的臉,其實也只能看到一張清秀小美人臉。
和她那種大美人臉,有很大區別。
唔,這就是易容嘛!
易容加上化妝術的可怕。
有了皇后的令牌,一路上格外的順暢。
走到了風古信所在的時候,饒是知道,有容千塵護着,有皇帝暗地裡護着,風古信不會有事,可風清淺還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給一間單人牢房,牢房裡面還打掃的很乾淨,有乾淨的被子。
風古信自己精神看起來也是不錯。
風清淺點點頭,而後,聲音是嬌嫩的,萌萌噠的少女音:“你們都下去,我有些話想要問問風將軍。”
有年紀大的牢頭,倒是隱約能猜到會是說什麼。
拉了年輕的牢頭一把:“我們出去。”
年輕的牢頭其實想要說什麼的,可是在年紀大的牢頭眼神下沒有說出來。
等出去了,才道:“我們應該好好看好風將軍的!”
年紀大的牢頭笑了笑:“這風將軍啊,有戰王爺護着,不會有多大的事情的,我們就不用多管了,你看,他在這大牢裡面不是還過得很好嗎?何況,有些話,不是你能聽的,我是爲了你好啊!”
年輕牢頭像是不解:“可是不是風將軍刺殺了皇上嗎?”
“這話你聽聽就好,這事情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能說得明白呢?”年老牢頭笑了笑,摸了摸肚子:“哎呀,這又有點饞酒喝了,趕緊值了班,我去買點酒喝去!”
外頭的事情,風清淺不知道。
她只是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掀開了帽子,用稚嫩的聲音喊了一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