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傳說中的那個男人?
艹啊,他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麼,在自家的石坊賭石輸了不算,還得罪了那麼厲害的人!
算了,就當他倒黴吧,硬的惹不起,還捏不了軟的嗎?
於子安目光一冷,轉向了右邊的凌珞,一臉的鄙夷之色,道:“凌珞,本少聽說你在成人禮上,用卑鄙的手段贏了本少的表妹玥兒,還極其惡毒地劃傷了她的臉,讓她不得不嫁給了金萬?”
凌珞在心裡冷笑,到底是孃家人啊,那麼快就護上了,來找她的麻煩。她看起來就像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玥姐姐她不要臉,我只好幫她把臉皮劃破了,好讓她安分一點兒。”凌珞輕笑,眸子裡冷意盛然。
於子安勃然大怒,喝道:“最毒婦人心!”
凌珞倒也不惱,笑吟吟地看着於七少,聲音甚是欠扁:“對啊,我就是毒,那又當如何?”
於子安最是喜歡溫柔賢淑的女子,最好帶着絲絲動人的嫵媚,所以才整日流連花街柳巷,而如凌珞這般性格的女子,無疑是他最厭惡的類型。
“你這樣的女人,就該受到一點兒教訓!”他冷聲斥責着。
凌珞微微歪着頭,臉上的淺笑帶着幾分痞氣,道:“不知道於七少要如何教訓珞兒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長期跟那條賤龍相處,以至於她說話的時候,偶爾也會沾染上幾分賤性。
於子安摺扇“唰”得一手,輕輕敲打着手心,故作風流姿態,道:“本少跟你賭石,若是你輸了,就五步一跪,一跪一叩首,大呼七少爺我錯了,一直從於家的賭石坊跪到凌大將軍府的門口。”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啊?”軒轅煜的脣角勾起一抹淡笑,做冥思苦想狀。
須臾,他大掌一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那日側夫人於氏在凌府,也是五步一跪,一跪一叩首,口中大呼着‘穆姐姐,我錯了’,一路跪到了凌家的墓園!”
凌珞忍俊不禁,“噗嗤”一聲噴笑出來。
敗類雖然人色了一點兒,嘴賤了一點兒,但不得不說,還是很能替她出頭的,甚是解氣。
於子安聽了軒轅煜的奚落,臉色難看極了,心中極怒,但又不好當着那個強到變態的乞丐面前發出來。
而這股子怨氣,轉而發向了凌珞,信誓旦旦道:“凌三小姐,你辱我姑母,毀我表妹,今日這份債,本少爺定要替她們討回來!”
凌珞直面於子安的憤怒,毫不退縮,伸出手,做出了邀請的姿勢,道:“有本事你來啊。”
於子安的脣角揚起一個自信的微笑,“唰”地打開摺扇,做足了風流姿態,朗聲道:“仙兒,讓人把前廳的奇石全部擺上來!”
“是,七少爺。”那個穿着映雪寒梅白紗衣的美人躬身應道。
很快的,在賭石坊一應僕人的侍應下,一排百餘塊石料擺了上來。
這些石料大小不一、形態各異,就連質地和顏色,都不盡相同。一百兩一塊的天價。
“凌三小姐,來挑選奇石吧。”於子安聲音裡充滿戲謔,眉宇間盡是鄙視對手的不屑,“有段日子沒跟人賭石了,手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