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夜靈暗紅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她又逼近了一步，附到帝無塵的耳邊，說話的時候，吐氣如蘭，都呵到了他的耳根邊上。
帝無塵的耳根一熱，腦子裡“轟隆”一下，炸開了。
他忽然想起來，在十幾萬年前，一片極爲原始的大森林裡，某個山洞中……
“你告訴我，我就嫁給你，以後就跟着你，不走了，好不好？”
傾城夜靈還在努力地誘哄着，一隻手轉移到了帝無塵的窄腰上，同時把自己的身子，也貼了過去。
“雖然，我也很想說好……”
帝無塵天青色的眸子裡劃過痛苦和掙扎之色，他固執的伸出雙臂，推開了傾城夜靈的身體，雙手放在她淡薄的肩膀上。
“你這一招，還真是狡猾啊。你可比我這頭狐狸，狡猾多了。”
帝無塵的脣角勾起一抹近乎寵溺的弧度，他低下頭，在她的前額上，印下薄如蟬翼的一吻。
“主神是光，是時間，是空氣，是一切。主神是你，是我，是他，是所有人。”
帝無塵天青色的眸子裡，盪漾着迷惑的漩渦，“所以，雪蓮，不要試圖尋找答案了。所有試圖尋找答案的人，後來，都死了。就算是爲了我，珍惜你的命。”
“你在糊弄我。”傾城夜靈伸出手來，非常不耐煩地拍打開了帝無塵的手，王后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鉗制。
“我真的沒有糊弄你。”
帝無塵深深的看了傾城夜靈一眼，道，“相信我，不要試圖去尋找答案。如果有機會，你也可以忠告軒轅煜和凌珞一句，不要再探尋答案了，真相不是他們所能夠承擔的起的。”
“千城喜歡軒轅煜？”
傾城夜靈就像壓根沒聽到一樣，再次逼問。
“是，喜歡。”
“蚩尤是千城的兒子？”她緊追不捨，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
“是，沒錯。”
“神界的人不能孕育子嗣，你我都知道，千城怎麼能生出來？”
“神族不能孕育子嗣，並不代表沒有特例，千城是主神最親密的人。”帝無塵給了傾城夜靈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蚩尤的父親是軒轅煜嗎？”
“不是軒轅煜。”
“那是誰？”傾城夜靈的眸子裡劃過精銳之色。
帝無塵沉默了。
“你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傾城夜靈微惱，她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來，扣住了帝無塵的胳膊。
帝無塵還是沉默。
“你不說話，不是因爲你不想說，而是因爲你不能說，對不對？”
帝無塵依然保持緘默。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你帝無塵甘心服從並且三緘其口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主神。蚩尤是千城和主神的孩子，對嗎？”
帝無塵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不再看眼前這個不依不饒的小女人。
“那就肯定是了。主神是不同的，他無所不能。神界雖然不允許孕育孩子，但是隻要是主神想要的，就是特例。”
傾城夜靈鬆開了鉗制着帝無塵的胳膊，一聲輕嘆，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