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東宸國的那個鬼將軍？”凌珞眉頭緊蹙，沉吟道，“怎麼可能，我跟他素不相識。”
軒轅煜搖了搖頭，道：“我倒覺得極有可能。你還記得在皇后壽辰之上，你初遇洛冰語，她對你的奇怪態度嗎？”
凌珞鎮定了下情緒，仔細地回味那日發生的情景。
【凌姑娘，你喜歡鬼將軍嗎？】
【凌姑娘不說話，就是喜歡了。】
【我哥哥有什麼不好？他是東宸國的四皇子，戰無不勝的鬼將軍，更加是東宸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靈。】
……
靜下心來回想，凌珞終於體會到其中的微妙之處。
洛冰語，似乎有意希望自己喜歡她哥哥，並且對此十分的期待。
至於原因——
【其實凌姑娘，從一進入這御花園的時候，冰兒就看見你了。】
【凌姑娘，你知道麼，你長得特別像冰兒認識的一個人。】
【不對，很像，包括聲音和神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
凌珞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從洛冰語的字裡行間，逐漸發掘出一些若有似無的聯繫。
她之所以被洛歌注意到，是因爲她長得很像冰兒公主認識的一個人。
而那個人，正是洛歌之所以會監視她、窺探她的關鍵所在！
“煜，你是不是去過東宸國的皇宮？”
“三年前去過一次，怎麼了？”
凌珞目光灼灼地盯着軒轅煜，問道：“你在東宸國皇宮的時候，有沒有見過跟我長得很像的人？”
“跟你長得很像的人？”軒轅煜雙眉微蹙，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沒見過。”
“那就怪了……”凌珞一聲輕嘆。
難道是她之前的猜想全部不成立？
軒轅煜頃刻間明白了凌珞的意思，道：“你是說，洛歌之所以用瞳術窺探你，是因爲西玖國的那個什麼公主說的那句話？”
凌珞點了點頭，道：“不是沒有可能。”
“那很好辦。”軒轅煜臉上的烏雲散去，脣角勾起一抹炫目的微笑，“我讓人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東宸國的皇宮他都能探查？
凌珞暗自心驚，軒轅家的勢力，究竟有多麼的可怕啊！
“別擔心了，回去梳洗一下，吃過早飯，我們一起出發去柳城。”軒轅煜伸出一隻手，輕輕幫她把一縷黏溼的發縷到了耳後，漂亮的桃花眼裡蘊着三分笑意七分寵溺。
“再過七日就是你入學的日子了，所以在你去玖嵐學院之前，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枯骨曼陀羅，煉出丹藥跟皇上交差。”
他膽大心細，什麼事情都爲她考慮得極爲周到。
凌珞心下一暖，夢中那雙眼睛帶給她的極致恐懼，也在軒轅煜的溫柔中，逐漸消散了。
她回到屋子裡，認真地梳洗了一下。
坐在銅鏡之前，她取出最喜歡的那隻翡翠步搖，插在了髮髻裡。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對他如此依戀了。
她本以爲重生之後，活着的唯一意義就是報仇，但人心是肉長的，人心裡若是沒有溫暖和愛，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