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說的有些口乾,又啜了一口茶,茶水見底兒了。
軒轅煜表情呆滯,怔怔地看着凌珞,就好像看着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
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
整個珈藍帝國的皇宮內,只要跟他熟的人,都以爲他喜歡漾月,包括他的親哥哥。
他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卻想不到……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室靜謐。
不一會兒,宅子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軒轅煜拿着藥材,推門而入。
凌珞迎了上去,櫻脣邊噙着淺笑,幫他拍去皮裘上面沾着的雪花,道:“你回來啦,辛苦了。”
“辛苦什麼,幾步路而已。”軒轅煜把手裡的藥材遞給了凌珞。
“恩,我去煎藥,你們兄弟倆先聊聊。”
凌珞拿了裝着藥草的包裹,一轉身,就去了內室隔間的小廚房。
軒轅煜撕掉人皮面具,在軒轅澤的身畔坐下,伸出一隻手,輕輕地幫他掖好被子。
“怎麼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軒轅澤抿了抿脣,想要說什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從小到大,我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軒轅煜對這個弟弟,可以說是寵到了骨子裡。
因爲他總覺得,是自己在孃胎裡過多地攫取了澤的養分,纔會導致澤先天不良。
兄弟二人出世的時候,金光大盛,鸞鳳和鳴、百鳥朝鳳。
他和澤俱是極金神體,並且澤的極金純度比他還要高上一些,但澤身體太弱,跟不上修煉的進度,越來越吃力,越來越黯淡。
真正耀眼的,變成了他。
而最後,他也順理成章地成了太子。
他心裡,對於澤,有着一種深深的歉疚。
“哥,你很喜歡那個叫凌珞的女人嗎?”軒轅澤頓了頓,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是啊,很喜歡。”軒轅煜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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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珞兒的感情,根本不需要經過大腦理智的思考。
軒轅澤探了探身子,目光緊逼,繼續問道:“有多喜歡?非她不可嗎?”
軒轅煜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我愛她。非她不可!”
已經喜歡到,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地步,那種心情,就只能稱之爲愛吧。
“什麼是愛?”軒轅澤的眉頭深深的蹙起。
“愛”這個字眼,讓他感到很不適。
軒轅煜疑惑道:“你對漾月郡主難道不是?”
軒轅澤愣了一愣,隨即脣邊綻開一朵絢爛的笑容:“是,當然是。我最愛的就是漾月了,我非她不可,沒有她活不下去!”
誇張的笑容,誇張的宣誓。
反而讓人心裡有些毛毛的。
軒轅煜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心裡暗道,這小子可能是害羞吧。
“藥熬好了,吃藥吧。”
凌珞端着盤託,上面放着一碗剛剛熬好的棕色藥汁。
她的眼角有些抽,聽到剛纔軒轅澤的那些話,心中幾欲作嘔。
“珞兒,我來吧。”
軒轅煜作勢要接藥碗,卻被凌珞不動聲色的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