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華海警局之中。杜羽一臉尷尬的坐在審訊室之中,而任前則是一臉黑線的坐在他的身邊。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杜羽實在受不了任前那略微帶了些許鄙視的眼神。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也怪不得任前會用這種眼神看着杜羽。要不是杜羽沒有忍住那波濤洶涌的誘惑流了鼻血撞牆,他們兩個現在也不會被帶到這個地方來,接受什麼審查,好在龍田腦子還算靈光跑掉了,不然至少要浪費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是
“任少爺,不好意思,這是個誤會,誤會。”就在任前看着杜羽想要開杜羽幾句玩笑的時候,忽然的一個有些緊張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沒有幾秒鐘的時間,杜羽和任前兩個人就是看見門口外面走進來一個禿了頭的中年人,那一圈地中海一般的存在,配上他那大大的啤酒肚,有一種說不上的滑稽。
這個人叫白旁,是華夏警局的副局長,名字聽上去有一種儒雅的感覺,但是看着他本人,真的就如同一頭烤爐豬一般油膩。
“原來是白局長啊,這麼晚了還麻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是了。”任前跟着杜羽一起被謝瑤帶了過來,來之前他便是打了個電話給這白旁,這一下倒是讓白旁有那麼一絲的尷尬。白旁走到任前的身邊,腰背微微的躬着,走到任前和杜羽的面前,笑着說道:“哪裡哪裡,是手下的人不懂事,讓任少爺受驚了。”
說話的時候,白旁拿出自己的手帕,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額頭,表現的對任前十分的忌憚。看着白旁的反應,杜羽微微的有那麼一絲的詫異,任前表面上看去,和一個風流的少爺沒有什麼不同,整個人有那麼一絲癡玩年少的氣息,這是杜羽對任前的第一印象,但是從這白旁的反應看來,任前可不像他表現的那般。至少,有讓人害怕的那一面。
白旁說完話,任前並沒有再接下去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白旁見狀連忙對自己身後站着的一個警員打了個手勢,那個警員立馬的走向門口,將小房間的門給打開了。任前見着這情況,看了一眼杜羽就是朝着房間外面走了出去,杜羽自然是跟着任前。
“白局,你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們兩個!”兩個人腳都沒有踏出房間的小門,那謝瑤的聲音就在兩個人的耳朵邊上響了起來,聽上去語氣之中有一絲絲的生氣。
任前和杜羽聽着這個聲音,臉上都是露出一絲倒黴的表情,想着這美女警察還真的就是纏上自己兩個人了。
一邊的白旁聽着謝瑤的話,將目光朝着門口投去,看着那朝着小房間走進來的謝瑤,又是看了一眼一旁的任前,擦了一下自己腦門的冷汗,連忙上前一步,將謝瑤拉到一旁輕聲的說道:“幹什麼呢?不是和你說了嗎?他們都是合法公民,就算你要抓,你也要有證據,。”
“證據,我親眼看到他們拿着一箱子錢!這肯定是非法交易!”謝瑤大聲的喊道。說話的時候還是理直氣壯的挺胸擡頭,她那豐滿無比的雙峰再一次吸引了在場所有男同胞的目光。
謝瑤的話說的很大聲,顯然是故意讓任前和杜羽兩個人聽到的。那白旁連忙打出噤聲的手勢,讓謝瑤說話小聲點。
“怕什麼!”謝瑤到也是非常的直爽,依舊那樣大聲的喊叫,謝瑤的性格,讓杜羽有那麼一絲興趣,在如今的華夏,這樣的警員,亦或者說,這樣直爽大膽的女孩子,很少見了。
“謝警官,做事情都要講一個證據,箱子呢。”杜羽臉上帶着那一絲的笑容,上前一步,看着謝瑤輕聲的說道。
好在龍田、聰、明,不然杜羽現在還沒這資格說這話。
“對的,謝警官,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可要回去睡覺了。”任前上前一步,站在杜羽的身邊笑着補了一句。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這個時候顯的非常有默契。
“你們!”謝瑤心裡清楚,但是她苦於沒有證據,卻也不能把杜羽和任前兩個人怎麼樣,只有瞪着眼睛,但是說不出一絲反駁的話來。
“走吧。”杜羽臉上帶着笑容,說了兩個字,跟着任前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警局。身後站着的謝瑤心裡這個時候別提有多憋屈了。
“任少爺,慢走。”白旁看着杜羽和任前的背影像一個諂媚的奴才一般,點頭哈腰。待到杜羽和任前兩個人都走遠了之後,白旁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是消失了,瞬間如同農民翻身做地主了一般,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轉過身來看着站在一旁還是氣鼓鼓的謝瑤說道:“我跟你說過幾次了,任前的事情你不要在管了,首先你沒有證據,再者說了,就算有什麼貓膩,我也會讓別人去查的,你如果在查他,我就撤你的職!讓你去碼頭當安保你信不信?!"
“可是!"謝瑤還想狡辯一些什麼。
“沒有什麼可是的!就這樣決定了!”白旁這個時候倒是表現的非常霸氣,丟下一句話,甩一甩自己的衣服袖子,雙手往背上一靠,踱着老爺步,打個哈欠就朝着外面走了。留下謝瑤一個人氣鼓鼓的站在那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瑤瑤還是算了吧。你做好你本職的工作就可以了。”這個時候,旁邊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老警員走了過來,用着安慰一般的語氣,拍了拍瑤瑤的肩膀輕聲的說道。
“不。”謝瑤頓了一些時間,舉起自己的小拳頭,狠狠的在空氣之中揮舞了一拳。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是一種無比的堅定,似乎她的內心是打算對這件事情嚴查到底了。
“姓白的說的出,就做的出,可不要爲這事兒毀了你自己的前程”老警員繼續勸道,在他眼中,謝瑤就如同當年的他一般,年輕氣盛,不懂事。
“他只是讓我不要去調查任前,又沒有說不讓我去調查杜羽。”謝瑤臉上掛起了一絲得意笑容,笑着說道。在把兩個人帶回警局的路上,謝瑤已經知道了杜羽的姓名,自然是杜羽這貨不要臉的自我介紹。
“你自己小心吧。”老警員看着謝瑤,輕聲的說了一句,搖搖頭,就是轉身而去。
......
杜羽和任前兩個人從警局走出來,杜羽就是拒絕了任前送自己回家的請求,自己一個人朝着翡翠酒吧所在的方向而去。杜羽本來是想直接回杜家別墅羣的,但是想想龍田可能在擔心自己,自己回去算是報個平安。而且,杜羽也感覺的到,那個謝瑤妹子沒有那麼容易放過自己,任前她不查,在她的眼裡自己估摸着是個軟柿子。雖然說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杜羽也不想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現在時間緊迫的很。
“今天晚上這地方還挺安靜的。”杜羽走在大街上,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一片竟然沒有一個人,明明是華海,卻跟那雲城的深夜一個感覺,杜羽的心頭提高了一絲謹慎。腳步並沒有停下,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但是仔細的人都會發現,杜羽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口袋之中拿了出來。
杜羽一步一步的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之上。走了沒有一分鐘,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男子,一身悽慘的白色衣服,帶着似是主治醫生一般的藍色帽子,手裡面竟然還是拿着帶着鮮血的手術刀,背對着杜羽,站在離着杜羽十幾米遠的地方。
“靠,鬼故事?”杜羽看着這幅景象,臉上露出一絲鬱悶的表情。想着特麼的這貨不是鬼吧?大半夜的這打扮。只是微微的,杜羽覺得這背影,有那麼一絲的眼熟。
“哥們。別裝了,劫財還是劫色,一句話。”杜羽也是非常的霸氣,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手心處晃盪了幾圈,刀尖如同指針一般,在旋轉了幾圈之後直直的對着站在杜羽身前的那個詭異的醫生身體。
“哐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杜羽愣了那麼一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看上去似是鬼一般的傢伙,在杜羽的話音落下之後,竟然是咣噹一聲,直直的仰着倒在了地上。身體在一趟血泊之中不停的抽搐着。
杜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朝着那奇怪的人走了過去,這走進了杜羽的眼睛一下就是瞪了起來,這個醫生打扮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幾天前杜羽見過的奎恩僱傭兵團的第三小隊隊長,醫生。這個崇拜自己的文藝隊長。
他本是有幾分帥氣的臉上佈滿了傷痕和血跡,非常的嚇人,他的身體之所以不停的顫抖,是因爲他的經脈,全都硬生生的被挑成了一絲卻沒有斷裂的恐怖狀態。顯然,他剛剛和一個很恐怖的人戰鬥過了,但是卻還沒有出手,就是成了這個狀態。
“是誰?”杜羽彎下身子,皺着眉頭喊道。他不相信在這裡看到醫生會是個巧合,顯然是有人故意的。也就是說,有人一直都在監視着杜羽。殺掉醫生,也是殺給杜羽看的。到底是誰?那個之前團滅第三小組的任務目標?亦或者說是醫生提醒自己要注意的弗裡德?
“啊、、啊、、”醫生顯然感覺到了,想要張嘴說什麼,但是饒是他在用力,都只能發出啊啊這樣的音符,杜羽這纔是發現,醫生的舌頭,被非常殘忍的硬生生的給割掉了。
“畜生。”杜羽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站起身來用着眼睛在黑暗的四周打量,卻感覺不到一絲與這黑夜不融洽的存在。
要麼是黑夜之中根本沒人。
要麼,黑夜之中那個存在的人,在隱藏身形的造詣上,比杜羽,要高。
杜羽掃視了一週,在一次朝着醫生望去的時候,醫生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抽搐,就這般輕易的,一條生命,就消失在杜羽的眼前。
”該死!”杜羽狠狠的罵了一句,抱起地上的醫生,走入黑夜之中。這種一直處於一種被陰謀籠罩的感覺真的讓杜羽很不爽,杜家這邊的事情已經漸漸水落石出,就差最後一步,等着那人自己跳出來,順帶着牽扯出背後的更多勢力,一起解決。本以爲陰謀就這樣結束,但是杜羽今天晚上才發現,這陰謀之外,竟還有一個陰謀網一直在籠罩着自己。
“不殺人,是我不喜歡動,不代表我不能。”杜羽在心中輕聲的嘟喃了這麼一句。不得不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越發的讓杜羽,失去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