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厚重的雲彩遮住了漫天的星光。
林浣溪全身痠軟的躺在繡牀上,精緻的俏臉上還有一抹未消退的紅暈,原本粉嫩的脣帶着些許紅腫,看起來越發的誘人了。
一截雪白的膀子露在大紅的鴛鴦錦被外面,幾顆殷紅的“草莓”越發襯的肌膚如雪。
“娘子,你真美……”周文修側身躺在林浣溪的身邊,一隻手搭在林浣溪的纖腰上,脣角掛着饜足的笑意,就像只偷了腥的貓一樣滿足。
林浣溪則是沒好氣的白了周文修一眼。
這丫的簡直就是個禽獸,剛剛在浴池中居然折騰了自己兩個時辰,害的自己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是說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嗎?憑什麼還有那麼好的精力?簡直就像個纔開葷的愣小子一樣,都把自己折騰散架了。
“就算是翻白眼兒,也是最美的。”周文修的手,輕輕的撫過林浣溪如玉的後背,漆黑的眸子中繚繞着點點情玉。
自己那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只有在面對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時,纔會脆弱的不堪一擊。
“周文修,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再來的,我一定要讓你做半年的和尚……”林浣溪警惕的看着周文修,同時雙手緊緊的捏住了被角。
“我可捨不得累到娘子……”周文修俯身親吻了一下林浣溪的眉心,這才笑着說道。
林浣溪又開始磨牙了。
剛剛折騰自己的時候,怎麼不說捨不得?
“真的是捨不得嗎?我看你一定是剛剛被榨乾了,這麼說就是給你自己找個臺階下……”
話一出口,林浣溪就後悔了。
自己怎麼就腦袋一抽說出這種話來了呢?
看着周文修那愈加火熱的目光,還有已經漸漸粗重的呼吸,林浣溪急忙雙手抵在周文修的胸膛上,可憐巴巴的說道:“你剛剛纔說的,捨不得累到我……”
“可是娘子剛剛不是懷疑我不行嗎?這可是尊嚴問題,一定要維護到底……”周文修身子一翻,便將林浣溪壓到了身下。
“在你心裡,尊嚴重要還是娘子重要?”林浣溪急中生智,幽幽的問道。
“哎……”周文修最終還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修長的食指微微彎曲,輕輕的颳了刮林浣溪的小鼻子:“你還真是個磨人的小東西……”
“要不是你那麼不懂得憐香惜玉,我能累的起不來嗎?你是打算一次性消費了吧?話說,不知道節制的夫君不是好夫君……”林浣溪見周文修安靜了一下來,心裡不由的長長吁了一口氣。
實在是剛剛太累了,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估計自己會昏過去的。
“就你歪道理多。”周文修將林浣溪攬入自己的懷中,柔軟馨香的身子撩撥着周文修的心絃,可是現在只能看不能吃,周文修感覺自己就如同生活在冰火兩重天。
不過,他寧願這樣忍着,也不願意再累壞了自己的小東西。
至於剛剛在浴池中……
那完全是因爲素了十來天的原因。
自己都已經相當剋制了,結果還是累壞了自己的小東西。
“什麼叫歪道理,這明明就是真理……”林浣溪縮在周文修的懷裡,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心裡就覺得十分踏實:“你想啊,如果你這次只圖一時爽快,結果用過度了,光是修整調養就得好長時間,到時候你豈不是又只能幹看着?要懂得可持續性發展才行……”
“嗯,娘子說的,果然是真理。”周文修緊緊了手臂,讓林浣溪那柔軟的身子更加貼近自己:“所以今晚,爲夫決定讓你好好休息……”
“周文修,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林浣溪雖然很累,可是卻沒有一點兒睏意。
“什麼問題?”周文修一隻手輕輕撫摸過林浣溪如墨的長髮,嘴角彎着一絲寵溺的笑意。
“你這次出城,究竟是去做什麼了?”林浣溪有些好奇的問道,就連暗十七飛鴿傳書回來的信上都沒有提到周文修具體是做什麼去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大年初一就將周文修派了出來,正月十一纔回來。
“舍利……”周文修並沒有絲毫的隱瞞:“十八位高僧的舍利。蕭將軍只奉命將舍利護送到鹽城,而後由我接手護送回盛京。父皇打算在上元佳節那天將十八位高僧的舍利供入新建的佛塔中。”
“鹽城?那裡離盛京可是很遠,十一天能走一個來回嗎?”林浣溪有些不解。
因爲她知道,就算是快馬加鞭,從盛京到鹽城一個來回也需要二十天。
“有一條小路,時間上可以縮短一半。”周文修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這一路上實在是辛苦了……”林浣溪的手,輕輕的撫摸過周文修的臉頰,有些心疼的說道。
他越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林浣溪便越能猜出這其中的兇險。
“所以娘子一定要好好犒勞我……我只有再看到娘子的時候,才能感覺疲憊全消,精神百倍。”周文修利馬順竿往上爬。
“只要看着我,就能疲憊全消……”林浣溪先是喃喃道,緊接着便展顏一笑:“那你就看着吧,我很大方的,就算是你一夜不閉眼的看着,我也允許……”
“娘子這樣就不可愛了,居然故意歪解我的意思。”周文修微微偏頭在林浣溪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哀嘆一口氣說道。
“對了,舍利送進宮了嗎?”林浣溪看着周文修哀怨的模樣,立馬便轉移了話題。
“還沒有,現在在王府後面的佛堂**着,只等上元佳節那天,再直接送去佛塔。”周文修回答道。
“爲什麼不送進宮去?”林浣溪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舍利放在王府中,若是有什麼損壞或者被偷被盜的,到時候豈不全是瑞王府的責任?
“據說,宮**着一顆聖僧的舍利,護佑着世代的真龍天子。這些高僧的舍利是不宜入宮衝突的,所以父皇便命我保管着,上元佳節那天再送去佛塔。”周文修知道林浣溪心中再擔憂什麼,於是便輕輕的拍了拍林浣溪的手,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絕對不會出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