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我要母后給那個狐、狸精指婚……”琅環銀牙死咬下脣,咬牙切齒。
“指婚?”天后頓時一驚。
不是任何一個女子,都有着被太后指婚的榮幸。
只有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出類拔萃,閨名在外的大家閨秀,纔有着被太后指婚的資格。
況且,太后指婚,一般來說,也就是心血來潮的娛樂一下,畢竟太后不是專業的媒婆。
只有在遇上門當戶對,感覺差不多的一對,太后纔會開金口賜婚。
否則,若是遇上門不當戶不對,卻被太后指婚,豈不是要怨恨她一輩子?
畢竟太后的金口,也是金口玉言,如同懿旨。
一旦開口,就不容反抗質疑。
如今,琅環張口就要太后賜婚,讓她心中驚疑不已。
“琅環……你該知道,本宮不是什麼人都會開金口賜婚的……煙花柳巷的女子,有什麼資格值得本宮來賜婚?”
在她的理解之中,勾、搭上方赫的,不外乎是哪家青、樓之中的姑娘。
反正正統人家的小姐,他是不可能勾、搭上的。
因爲她們所受的禮數教育,不允許她們同駙馬有着絲毫的瓜葛。
況且,那些小姐都是養在深閨,鮮少拋頭露面,方赫根本就沒有接觸到的機會。
“母后,誰說要你紆尊降貴的給那些風塵女子賜婚了……”
“不是嗎?”太后不由更是驚疑:“難道駙馬相中的……是哪個官宦人家的小姐?”
“就是那個鎮南侯家的……”琅環恨的連紫夜的名字都不想提及。
“鎮南侯?”太后心下一驚:“他們家……哪裡來的女子?鎮南侯不是隻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嗎?”
“就是那個紫夜……”
“什麼?”太后驀然驚聲而起:“駙馬竟然……染上了斷袖?”
“哪啊……”琅環頓時一聲低吟:“那個紫夜根本就是個女的……”
“女的?”太后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怎麼會?當初紫龍天得子,鎮南侯還上奏朝堂,滿堂皆賀……就連本宮遠在深宮,都得到了他的喜果……怎麼會是女子?”
“這事說來話長……”琅環其實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但是現在的結果,她就是一個狐、狸精……就是她把駙馬的魂都給勾走了……母后,你要爲我做主……將那個紫夜給賜婚弄走……要是她在京城,鐵定會和駙馬搞到一起……”
如此大的信息量,讓太后有些懵懂迷糊:“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皇上問問,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什麼?”金案上,正在批閱奏摺的皇上驀然擡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太后,隨之一臉蛋疼的糾結。
“母后……琅環的話,你怎麼也聽?她那腦子都讓豬給拱了……”
太后的臉色不覺有些難看,“皇上,琅環再怎麼說,也是你妹妹,皇上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我這麼說她還是輕的……要是她在這麼驕縱的不識好歹,哪一天真的玩出火,我都沒辦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