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無疑是將了君魅一軍。
他縱然和離子玄再熟悉,可是論起來,也是子玄爲君他爲臣,不管怎麼說,對於離子玄可能涉及到某些秘密的私人信件,君魅還是要小心規避。
如今就算是離子玄讓他打開,他也不敢在離子玄沒看之前就私自窺視。
所以,如今離子玄這句話說完,君魅的臉徹底綠了。
“你耍賴……”他實在是找不到再合適的詞語了。
離子玄倒是不否認君魅的這個評語,淡挑長眉:“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他敢怎麼樣嗎?
君魅嘴角抽抽,極是不甘心的看着離子玄,他眼中的淡然讓他甚是有種挫敗感。
“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敢開你的信件嗎?”
離子玄脣瓣勾出一抹別樣的淺笑,淡然垂首,繼續喝着手中的小粥。
看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副,有本事你開啊的神色。
君魅凝結出來的氣勢瞬間崩塌,隨手將信件拍在了桌子上。
“第一次發現,你這人真是無趣。”
離子玄垂眸喝粥,眼底卻暈開了一抹淡淡淺笑,眼波微蕩,看向了君魅掌心下的信件。
只一眼,他的身子就遽然僵住,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封信。
君魅還想着該如何翻盤,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到離子玄神色大變,那模樣,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那是極度的震驚和驚顫,似乎在君魅的掌心下,按着一個炸彈,只要他一鬆手,他就會被炸的神魂俱滅一樣。
“怎麼了?”君魅頓時凝眸看着自己那封信,下意識的擡起手掌,剛要重新捏起來,就聽到離子玄重重的將手中的粥碗放到了桌上。
“出去!”
“啊?!”君魅一怔,一時間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出去!”離子玄再次加重了聲音,斬釘截鐵,不容他在有任何的質疑和詢問。
君魅識趣的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離子玄和那封信,轉身退出。
此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穿過了淡淡的霧氣落在了廊臺上,就在君魅轉身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信封上那一閃而過的金光。
腳下一滯,他下意識的站住,眸光緊緊鎖住了信封。
信封之上,以狼毫寫着粗獷有力的兩個字:親啓。
也不知道寫的是誰來親啓。
就在這兩個字之中,他看到了點點金光,應着陽光,金光閃爍,更是刺眼。
離子玄驀然轉首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神色頗爲複雜,使得它連忙垂首快步退下。
只是在退出殿堂的一剎那,他忍不住還是轉首偷偷看了一眼離子玄。
他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看那姿勢,應該是在盯着桌上的信封出神。
就在他帶上殿門的最後一瞬,他纔看到離子玄終於緩緩擡手去拿那封信。
在他的目光中,離子玄的動作很慢,很輕,很是遲疑,似乎他根本就不想拆開那封信一樣。
此時他已經明白了這封信所代表的意義,所以立即找人徹查這封信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