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風,蘇摩看不清楚紫夜臉上的神色,但是從她的話語之中,完全可以聽的出來,這個人即將處在暴走的邊緣。
“五姑娘,你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蘇摩的話語也開始了鋒銳。
“你倒是敬杯罰酒我看看!”紫夜驀然一掌拍飛了面前的屏風。
“砰……”
一聲極是清脆的碎裂聲中,巨大的屏風應聲而碎,一截較大的斷面瞬間飛向了蘇摩。
真是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死老鼠了?
不過這一掌拍飛了屏風,紫夜自個也有些愣在那裡,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這又是什麼意思?
若是沒有靈氣的支撐,她根本就不可能拍飛那屏風,可若是有靈氣的支撐,她怎麼絲毫感覺不到?
她自己怔然,蘇摩可沒有心思等她揣摩,當下一聲冷笑,驀然擡手拍向飛向自己的那截屏風,直接就拍回給了紫夜。
紫夜此時正在懵懂間,做夢都沒想到那被拍飛的屏風還能再飛回來。
等她察覺到風聲,意識到屏風飛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截斷木屏風極是狠絕迅速的撞上了紫夜的臉蛋。
“啊……”
一聲痛叫,紫夜頓時被那截屏風給就直接撞飛,重重摔向了身後的牀榻。
好在那牀榻上還算鬆軟,紫夜背部倒是沒受什麼醉,但是臉上就不好受了。
因爲鼻子首先受創,痠疼的感覺讓紫夜險些疼出眼淚來,但是此時她更關心的是自己的鼻子是否有斷掉。
女人在某些時候,對於面貌的關注度,更勝過自己生命。
當下手一摸,心下頓時大安,雖然疼的要命,一碰就疼,可還算是沒有傷到骨頭。
不過心下大安之後,就陡然察覺到額頭上有液體流了下來,她的臉色頓時一變。
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液體是什麼。
不過若不是額頭承受了大部分力,此時她的鼻子估計就要斷了。
此時那半截屏風還壓在紫夜身上,許是因爲邊框實木的原因,微微有些沉重。
蘇摩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壓在地下的紫夜,怎麼也無法理解,剛纔她反手拍回來的那一招,她竟然沒能躲過去。
這可和她方纔一手拍碎屏風的氣場,完全不同。
若是說剛纔她是欺負人的大爺,那麼現在的她就是被人欺負的癟三。
這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氣場,完全就不應該出現在一人的身上。
只是她哪裡知道紫夜身上那神經病的靈氣,說有就有,說沒就沒,弄得紫夜如今看起來也是二的可以。
悶哼着試着推了一下身上的半截屏風,紫夜頓覺渾身痠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剛要再用力,陡然覺得心口一沉,蘇摩的一隻腳重重踩了上去。
“五姑娘,你就這點本事啊?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來不過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紫夜的黑眸瞬間燃起一層血色的鋒芒,真是有夠可以的了,現在是個阿貓阿狗都能隨意的將她虐成這樣。
“不中用?殺你倒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