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紫炎驚呼出口,連忙上前查探。
“他是因爲身體的疼痛已經超出了忍耐的極限,所以自我保護的昏迷罷了……”離子玄悠閒的放下了茶盞,起身離開:“讓他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紫夜悄然鬆了一口氣,略一沉吟,追了出去:“離子玄……”
離子玄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轉眸輕笑:“不用謝我……你只要記住,你欠我一個大人情就好……”
……
武科狀元譚入秋迎娶侍郎上官雄的千金註定是一場盛宴。
滿堂的賓客雲集,一個個放聲大笑,彼此間觥籌交錯,喜笑顏開,喜氣洋洋。
只是這所有的一切笑聲在看到門口進來的那幾個人之後,戛然止住。
鎮南侯紫紹奉一襲深絳色長衫,腰繫莽帶,足蹬朝雲靴,雖然滿頭白髮,可是難以遮掩渾身散發出來的老將戎馬的氣息。
身側的紫夜,白衣翩然,青絲如墨,羽冠金簪,淡雅華貴,星眸清澈,豔若桃花瓣的脣瓣之上,若隱似出的雋雅清笑,使得這個翩翩美男子無形之中透出了淡淡桀驁的輕狂。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紫夜所推輪椅之上的紅衣男子。
紅色似血,虎目泛光,剛毅的面頰之上,五官鐫刻的尤其剛毅肅穆,儼然浴血歸來的殺神,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濃重的戰魂之意。
這個男子,正是紫炎。
沒有人能想到,在今日的這個場合,竟然能夠看到紫家的老少三代出席。
鎮南侯,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這些曾經同朝爲官的昔日同僚家中了。
紫炎,那更是早就已經淡出人們視線的存在。
而那個紫夜,耳聞之中,根本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紈絝二世祖,今日竟然也衣衫豔麗的站在了這裡。
最關鍵的是,他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只要是有些年紀的人,都知道今日的新娘子與紫炎是什麼關係。
當年,紫炎被退婚,雖然人們背地都譴責上官家太過於勢力,可是終究誰家的姑娘都不可能將終身大事寄託在一個殘廢的身上。
而且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掛掉的殘廢。
因此,今日自家的三代在出現的一剎那,就讓所有人心裡摸不着頭腦。
他們再這裡做什麼?
就在古樂漸停,人們鴉雀無聲,面面相覷的時候,一個即使熱情的聲音驟然響起。
“鎮南侯……侯爺……”
來人極是熱情的上前抱拳作揖:“侯爺大駕光臨,小得有失遠迎,該死,該死……”
此人年紀約六十歲左右,一身的暗紅色稠服,卻難以遮掩一股市儈之氣。
“你是……”
“侯爺,小得是譚富,入秋就是犬子……”
“原來是狀元爺的父親……”紫紹奉皮笑肉不笑的將身上的請柬掏出來,隨意的扔給了譚富:“你的面子都是不錯,朝堂之上,有頭有臉的,可算是都來了吧?”
請柬在距離譚富幾寸的時候,驟然被一道氣勁牽扯着墜向了地面,使得他抓了幾把愣是沒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