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眸底警覺漸起:“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專爲我們設置的陷阱……”
“應該不會……若是他想對付我們,犯不上如此的大費周章……”
這個古陣,古老到離子玄也看不出端倪。
若是說那個陀螺爲了對付他們,而擺出這麼一個古陣,那未免有些太瞧得起他們了。
就在紫夜閉上眼睛,預備着迎接沉悶的破陣之路時,離子玄卻極是怪異的突然“嘖”了一聲。
紫夜本能的睜開眼睛,瞬間看到了繁星點點。
在他們的周圍,是一座黑色基調爲準的殿堂,殿堂之中,點燃着無數根的蠟燭。
燭光搖曳,閃爍不定,卻也將殿堂照耀的明亮無比。
紫夜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離子玄,她還以爲要經歷一場漫長的破關遊戲,沒想到竟然如此迅速。
怪不得爲什麼那個老魚頭,在進去和出來之間的時間,那麼短暫。
在殿堂的正中,放着一蒲團,蒲團之上,端坐着一個枯瘦的老人。
他的頭髮白得幾乎透明,雖然稀鬆,卻一絲不苟的梳于飛發頂,簪着一截乾枯的竹枝。
“師父!”陀螺極是恭敬的在老人的面前跪下,“嘭嘭嘭”的就是三個響頭。
“起來吧……”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極是慈愛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到一側站着……”
“是……”陀螺恭敬起身,頭也不敢擡的躬身退到一側,直到站好,方纔挺拔了腰身。
老者的目光猶如溫暖的春風,只一眼,就讓人心神安寧,靜幽沉斂。
在他的面前,任何一個暴戾之人,都會不由沉澱下殺戮之心,坦然若素。
“我聽說……你們殺了神皇族的元淳?”
“是……”離子玄淡然應着。
老者微微頜首,脣角暈開一抹笑意:“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紫夜不由挑眉:“我們應該知道嗎?”
“呵呵……”老者忽然呵呵低笑起來:“這就難怪了……我就說嘛,什麼人居然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殺了神皇族的皇族血脈……就算是初生牛犢,可這膽子也未免大的逆天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紫夜眸心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顫。
這個老者的話中,明顯有話。
“只有對神皇族一無所知的人,纔會那麼果決的殺了元淳……”
老者有着艱難的站起身,腳下趔趄,使得紫夜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攙扶他一下。
老者呵呵淡笑着擺手,謝絕了紫夜的相助。
“如今看來……你們不止是對神皇族的事情一無所知,就連我人族的事情……你們也並不知曉……”
老者的目光緩緩落定在紫夜的眼中:“否則,你們不會不知道我是誰……”
他緩緩擡手指向周圍:“整個神族之中,只有我匕一老人,纔會住在這茅屋古陣之中……”
“老人家,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離子玄雲淡風輕的應着,絲毫沒有因爲匕一老人的話語,有絲毫的波瀾。
“我要說的,可太多啦……那是因爲你們需要知道的……也太多了……”匕一老人招手示意離子玄和紫夜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