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安蘭的心不覺一跳:“主子的意思是……”
“能驚動靜水深潭的靈氣,只有類似於本源的靈氣……倘若這種靈氣存在於這三人身上的任何一個……你說,就算我到時候,得到了本源,豈不也不是那個獨一無二之人……”
冥海的指尖緊握成拳:“權闊那邊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不知道……”塗安蘭小心道:“天帝一直在靜水深潭靜修,甚少過問俗事……如今貿然召見主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冥海的目光再次看了一眼殿門,沉聲呼出一口氣。
“你可知道,這一次是單獨召見我……還是連同其它的皇子一起召見?”
塗安蘭的神色瞬間一滯,顯然不甚清楚。
“這個……我倒是忘記問了……要不,我再着人打聽一下?”
“嗯……你先着人儘可能的多打聽一些,我先去覲見天帝……看看他老人家這一次,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是……”
……
靜幽沉冷的大殿上,並沒有因爲人數的增加,而有一點點的溫度。
當冥海跨入殿堂的一瞬間,心中就莫名一沉。
看來接到消息的,可不止他一人,殿堂之中,他的兄弟姐妹來了不少,就連冥月也歪坐在輪椅之中,面無表情,神色呆滯的看着面前的虛無。
見到他進來,修音連忙擡手招呼他過去。
冥海的眸心微斂,旋即不動聲色的快步而去,一臉疑惑的壓低聲音道。
“父王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將我們兄弟姐妹都召集來了?”
“你也不知道?”修音一臉的不可思議:“我還尋思着你能知道呢……”
“修音公主,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冥海聲音之中有了一絲魅異:“你可是父王最寵愛的一個……論起來,比我們任何一個嫡親血脈,都要親近的多……”
“你少來……”修音白了他一眼,半真半假道:“誰不知道,你海皇子纔是咱們天帝心尖寵,他最得意的兒子就是你……”
“噓……”冥海臉色微變,警覺的看了一眼周圍:“你少胡說……”
在衆皇子扎堆的地方,說他是天帝最寵愛的那個兒子,那可等於是在拿一把刀子,明晃晃的紮在他的心口在。
這若是被其他人聽到了,表面上不會有什麼表示,可是暗地裡,還不一個個恨死他了。
再說了,若是他當之無愧的能擔當這個說法也行,偏偏天帝對他的態度也頗爲曖、昧,不遠不近。
尤其是這些年,冥潤癡迷於修煉,不諳世事之後,冥海覺得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就更加的耐人尋味了。
這就是爲什麼,冥海要在背後搞小動作,爲自己的將來籌謀,暗中培養勢力和人脈的原因。
因爲誰都不知道,心思曖、昧,讓人難以捉摸的冥潤,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
誰都猜不透,最後那個接管天下,手握生殺大權的那個人,會是誰。
所以,冥海早早的就爲自己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