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離子玄簡直就是一副隨時都能掛掉的悽慘模樣,就好像給冥甲蹂躪到極致一般。
冥甲得意的轉身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劍刃狠絕劃過空氣,走向離子玄。
“我還以爲你有多麼的強悍呢,還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以絕招對付你……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徒有虛名,引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離子玄目光有些遊離的看着他的劍刃,虛弱無力的一聲低笑。
“怎麼?你現在是要殺了我解恨嗎?”
他的視線越過冥甲,緩緩看向冥海:“可是你殺了我有什麼用?殺了我,也不能意味着你就可以安然坐上那張王座……”
冥甲的腳步戛然頓住,驀然轉轉轉首看向高處的那張金色王座。
此時的王座,散發着無盡的魅力,誘使着他不由沉步上前。
冥海此時還沉浸在離子玄帶給他的震撼之中,看着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裡,他恨得直揮手。
“起來啊……離子玄,你給我站起來……你的實力哪去了?你爲什麼要讓他?爲什麼不還手?爲什麼……”
憤怒的喊聲還沒完全釋放,就見到冥甲冷笑而來,手中的劍刃劃過殿堂的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冥海的氣息陡然一沉,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
終究還是輪到他和冥甲的對抗了。
“對不起……我幫不了了你……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海皇子,你必須要證明,你比他更適合這個王位……”
離子玄虛弱卻清晰的聲音在殿堂之中久久迴旋。
對於這種明着挑唆的話語,冥海已經無心計較,他手腕一沉,螺旋刃驀然出手,旋飛在他的身邊。
他輸在靈氣不夠渾厚,所以必須以靈活來應戰。
這一局,他不見得就會輸。
但是也不見得就能贏。
就算是贏,也會是一場慘烈的贏。
但是慘烈的贏,總比痛快的輸要好的多。
所以,他必須盡全力活下去。
而想要活下去,他就必須在一出手的時候,就將自己的狀態提高至巔峰,就像方纔冥甲對離子玄那樣。
殿堂之中剩餘的人,全都自覺退到了角落之中。
方纔冥甲和離子玄的交戰,他們已經吃到了苦頭。
目測看來,冥甲和冥海之間,只怕還要血腥暴力。
若非是想目睹這樣一場千載難逢的戰事,他們早就偷偷摸摸的溜之大吉了。
但是鑑於方纔吃了一次虧,所以他們很自覺的找到了一個頗爲死角的角落站定,預備着觀察這場惡戰。
“諸位,借過,借過……”一個訕訕的聲音在人堆後驟然響起。
隨着騷動,離子玄分開衆人,脣角含血的走了出來。
大家的目光瞬間看向他方纔倒地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們只顧着冥甲和冥海了,竟然沒意識到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躲到了角落之中。
而且看這樣子,一時半會的也死不了了。
離子玄無視衆人錯愕的目光,呵呵笑着衝衆人擺手招呼。
“諸位,不介意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