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依驀然綻脣呵呵低笑：“紫小五……我知道你猜的是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將自己的母親，製成了一個藥人……”
在成爲藥人的前提，是要先被生生剝下那張麪皮。
紫夜緩緩搖搖頭，沒有回答蕭依的問題，因爲她已經在蕭依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答案。
蕭依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紫小五，你很聰明……有些事情，你總是能準確的看到了事情的根源……”
這句話，讓紫夜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噓出了心中的那口濁氣。
蕭依這句話，算是已經給予了她最不想要的答覆。
“你也知道……我們這一門之中，有着換臉駐顏的手段……可是這樣的手段，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需要我們自己進行過無數次的摸索實驗之後，才能準確掌握的事情……”
這句話讓紫夜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寒顫。
蕭依此話說的頗爲淡然，可是卻陳述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在這羣人掌控了熟練的換臉技術之時，在他們的腳下，得是踩着多少人的白骨。
在他們的手中，得有着多少條人命被無辜葬送。
紫夜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冷冽和殺意，淡然的肅然之氣在她身上不自覺的蔓延而出。
“你們還真的是殘忍……爲了一張虛僞的麪皮，就要搭上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
“所以我的報應來了……”蕭依驀然提高了聲音：“我的母親……也在我的親手炮製下……生生取下了她的臉皮……”
在說句話的時候，蕭依緩身都在纏鬥，眼神恍惚，似乎沉浸在昔日那個噩夢般的血腥場面之中。
“哈哈……”紫夜話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將還沉浸在昔日之的蕭依，瞬間拉回了現實，讓她神色微微一震，不明白紫夜在這個時候笑起來是什麼意思。
“蕭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委屈，特傷心……因爲你親手剝下了你自己母親的那張臉……”
“紫小五，你什麼意思？”
“蕭依，你少他麼的在那裡做着傷感心了……”紫夜的眼中，滿是濃濃的譏諷和不屑。
“紫小五！”蕭依驀然一聲沉喝。
她沒有想到自己掏心掏肺的和紫夜說了那麼多，最終卻換了她這樣的冷嘲熱諷。
“蕭依，你不用吼我……你知道我爲什麼笑你嗎？”
蕭依強行壓下心口的那口怒火：“你說！”
看她那意思，要是今日紫夜給不出一個讓她滿意的說法，她是打算和紫夜沒完了。
畢竟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在自己最悲傷的時候，有個人在自己耳邊放肆大笑，還出言譏諷。
“你自始至終都在傷感着你自己的感受，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母親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她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做了那樣的事情，會是一種什麼的絕望……”
紫夜的脣角泛出一抹冷冽薄笑：“我剛纔還在納悶，按理說，你這樣的人生經歷，應該不會再有現在這種驕縱跋扈的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