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煙的嘴角狠狠抽了抽：“你終於說話？！而且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我的譴責！！是不是在兒子的面前這樣說我，可以讓你很有面子，讓兒子更恨我？！”
鬼影方要說話，龍四卻猛地上前一步，將父親護在了身後。
“母親，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們說句話嗎？不這麼的盛氣凌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了？！你不要忘記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平等的，是不需要高低貴賤的！顧城主！！算我求你了，你就將你的驕傲收起來，好好的和我們說句話……可以嗎？！”
龍四的話語聽起來有幾分哀求，可是聲音卻滿是嘲諷。
顧念煙知道，他並不是真的要哀求自己，而是在嘲諷自己。
嘲諷她的不可一世，嘲諷她的目中無人。
“龍四，你……難道母親在你的心中，就是這樣的討人厭，讓你厭煩嗎？！”
龍四反要說話，去被後面的鬼影輕輕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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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母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縱然她當年做了一些事情，可對你是沒有惡意的，身爲人子，你不能這樣對待她！”
龍四輕搖頭，目光定定的看顧念煙，緩步後退。
“母親，看到了嗎？這就是爹！在我和他相處的這幾天裡，他從未說過你的不是，反倒是勸我不要恨你！他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和他之間的恩怨，不想因爲這些是非恩怨，影響到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可是你呢？你自己又是什麼樣的呢？！”
他緩緩搖頭，不想再和顧念煙爭論這個問題。
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看着向前的鬼影，顧念菸絲毫不領情，冷笑着站在那裡。
“這下你舒坦了吧！？我養了他那麼多年，可是最後卻抵不上你對他的這幾天！！在他的心中，現在已經將我徹底抹去了！對於他來說，我是萬惡不赦的罪人，你卻是讓他重生的至高存在！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呢？！”
紫夜微微搖頭，眼神異樣。
“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救了……”
枯老四咋舌：“這個女人一肚子的陰險，早就沒救了！”
紫夜卻微微搖頭：“這個女人在消費家人對她的最後一點容忍！”
龍四和鬼影對她容忍，是因爲他們對她還有家人的眷戀，還有親人的留戀和容忍。
對於他們來說，不管顧念煙做了什麼，都是他們的家人。
不到萬不得已的那一刻，他們不想傷害他！
可是顧念煙呢？！
她在消費着他們現有的心思。
如果顧念煙再這樣下去，再執迷不悟，他們的耐心總有被消耗完的時候。
到那時，就算顧念煙再回心轉意，一切也都晚了！
鬼影蹣跚上前，囁嚅了許久，才一聲長嘆。
“我知道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和你說！龍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關於我們之間的一切，關於我們曾經的過去，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我們的兒子……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