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個、攔在自己面前不讓自己離開的叫做張小花的女子。
“你不能走,你幹嗎打他,法律會讓你給他陪命!”
梨花帶雨的張小花,張開顫抖的雙臂,昂着頭,雙眼中的堅強壓制住了害怕,只是那顫抖的聲音卻是出賣了她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你幹什麼?他這樣對你,你難道不恨他?”
周煜本不願理會她,隨意跨出一步,便可以轉身離去了,但是不知爲何,周煜突然間對這個女孩的內心有了一絲興趣。
周煜將自己帶入這個叫做張小花的女孩的角色之中,發現自己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不擇手段的將這個負心的男人殺了。
但是眼前這個女孩顯然不會如此做。
她好像非但不會去殺他,反而自己出手教訓一下他,她還不願意了,她的心裡面在想什麼?
周煜的心中忍不住有了一絲的好奇,於是便張口問道。
“我是恨他,恨他絕情,恨他無義,但是我就是因爲愛他所以才恨他呀,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只是一個老實、陽光的男孩,現在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張小花喃喃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你也不能殺他啊,你爲什麼殺他啊,你要爲他償命!對,你要爲他償命!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走你!”
張小花的眼中忽然一陣明亮,似乎在此時纔想到警察。
隨後便急忙跑到一旁去揀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掉落在一旁的手機,卻又似乎是擔心周煜在此時跑了,一邊去揀手機一邊還不停的轉頭看着周煜。
只是心中雜亂如麻的張小花卻沒有想到,這個能一巴掌拍死小司的男人,豈是一羣普通人的警察能夠對付得了的!
周煜卻並沒有想要離去,只是有些無奈的看了兩眼滿臉淚水的張小花。
“這女人的心思果然如海底針一般,怎麼都不能夠琢磨。明明這個男人都這樣對待她了
,還癡心妄想的想要他回來!我這一出手,竟然還是我的錯了?!陷入愛情中的人,果然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看着正在打電話報警還不停扭頭警惕得看着自己的張小花,搖了搖頭,周煜不願理會這個女人了。
“他沒有死,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小爺都不屑於去殺他。”
周煜淡淡的道。
周煜的聲音不大,但響在張小花的耳邊,卻是如同炸雷一般,使得張小花的心中一片巨震。
隨後,張小花便只覺得內心中的各種亂七八糟紛亂的念頭紛紛不見,只有周煜的聲音不斷的一遍遍的在腦海中響起。
張小花有些茫然的睜着眼看着周煜,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周煜說的話,便慌忙跑到小司的面前,將嘴角向外溢出鮮血的小司扶了起來。
輕輕地用手臂拭去了小司嘴角的鮮血,然後伸手放在小司的心臟上,果然聽到了小司的心跳聲。
雖然微弱,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趕緊叫救護車來吧,晚了可真就沒命了。”
周煜那不冷不淡的聲音又響在了張小花的耳邊。
張小花心中一驚,急忙從手中的電話中找到了醫院的急救電話,慌張的撥了過去。
淡淡的搖了搖頭,周煜信步便向着大須彌山上走去。
這時有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好心的對周煜道:“這位兄弟,你是要去大須彌山上麼?是前來遊玩的麼?”
周煜一愣,隨後也不解釋,只是擡頭淡淡微笑着問道:“怎麼了?”
那人一臉無奈地道:“兄弟,你不知道啊,現在大須彌山徹底封山了,以前我們還能走到盤山公路的第二道公路上看一下漫山遍野的櫻花,現在卻是整個大須彌山都封了,不讓任何非大須彌宮中的人進入。”
說完,這個路人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也太霸道了,但是他們是煉氣士,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的時
候,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但是周煜的聽力雖然不如視力那般變態無比,卻也遠超於煉神級煉氣士的聽力,方圓幾裡內的風吹草動聲,絲毫也不能脫出周煜的耳朵。
所以他說的話,周煜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輕輕地笑了笑,周煜道:“不用抱怨了,你明天便可以上山去看櫻花了,從明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大須彌宮這個稱呼了!”
那個路人驚訝於周煜的聽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周煜說的什麼,等到反應了過來後,頓時大吃一驚,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轉過頭來,卻發現哪裡還有周煜的身影。
心中頓時一陣害怕不已,小心的看了幾眼周圍的人,這路人急急忙忙的鑽入人羣中,眨眼間便已消失不見。
周煜說完之後,也不等這個人再去回答什麼,也不去管在蹲坐在小司身旁的張小花哭泣的叫喊,身體一閃,便自衆人眼前消失不見。
無數的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周煜,看着這個看似紈絝一樣卻非常不一般地年輕人,卻愣是沒有一個人看到周煜是怎麼不見的。
“煉氣士!?”
人羣中頓時有人驚呼出聲,接着衆人相互彼此對視一眼之後,便轉身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不敢再有一點悄無聲息的議論,生怕惹得周煜不高興。
煉氣士在衆人心中雖然不是洪水猛獸般的存在,卻也是高高在上。
普通人都知道煉氣士有着種種不可思議、超乎想象的能力,據說在千里之外就能將人殺死,據說在遙遠的地方就能夠聽到人說話,據說……
在場的圍觀的衆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一個念頭:千萬不要多說話,禍從口出喲,難保自己不小心說出來的哪句話,惹得這來無影去無蹤的煉氣士發出雷霆之怒,對自己出手。
只是眨眼間,原本圍在小司和張小花周圍的無數人,消失的乾乾淨淨。
看熱鬧雖然是人類的天性,但是卻敵不過對自己生命的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