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迎着國外金色溫暖的陽光,陸子謙和傅容希相繼下飛機,走出機場一看就看到外面迎接他們的一羣人。因爲天氣原因,容幫的一干小弟並沒有穿着整齊的黑色衣裝,反而是各色又花哨的襯衣襯衫。
這一幫人看到傅容希明顯的激動,爲首的一個男人不知道向他們說了什麼,那些人立刻凝重正式了神色,嚴肅挺拔的站立着。當傅容希和陸子謙走到他們跟前,一干人也沒太高調,只是恭敬的向着自家未曾謀過面的老大鞠了一躬。
陸子謙深覺得這種情景好笑,不過也有種莫名的虛榮和溫暖,手上的行禮早就被人接過去拎着,陸子謙和傅容希一身輕鬆的走到來接的車裡坐下。車子離開的時候,阿輝帶着幾個人也從機場走出來,坐上後面的車跟着離開。
爲了某種安全考慮,傅容希和陸子謙是不可能單獨行動的,但是阿輝他們又不便和他們靠太近,只能在他們後方的機艙裡時刻關注着是否有不安的因素出現。
一路順利的來到他們要居住的地方,看着這裡風光無限,四處精緻美不勝收,陸子謙分外喜歡。當然,最吸引他的還是之前聽聞最大的賭場和娛樂場,那纔是他真正想玩耍的地方。
傅容希說是要來這裡審查,雖然最主要目的是帶着陸子謙散心,但是陸子謙那人果然是不讓人省心。傅容希本想着第一天先見見容幫的各位兄弟,然後再帶着陸子謙玩,可那人閒不下一顆心,偷偷的一個人竟然跑了出去。
這裡不比國內,不過這片地方都屬於容幫的地盤,傅容希還是稍微放心點。只是,容幫的人都不認識陸子謙,陸子謙那性子要是惹出了什麼事情讓別人對他不客氣了,那結果還真是麻煩。
所以,當得知陸子謙偷偷跑出去之後,傅容希也沒心情和大家說什麼,而容幫的所有人也是糾結着一顆心,生怕自己人不知情怠慢了陸子謙。
這裡是國外,對於男人們之間的那點事情他們見怪不怪,而老大和陸子謙的關係,結合那麼一點兒的傳聞,再聯合老大對他不一樣的態度,大家就都心知肚明瞭。
這下子,所有人散開開始尋找陸子謙,這些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也開始向各自管轄下命令。其實,要找到陸子謙也並不難,當有人彙報在地下賭場見面陸子謙身影時,傅容希真是無言以對,黑着臉就尋了過去。
當在賭場一個賭桌上看到神采飛揚的陸子謙,傅容希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張賭桌周圍圍滿了人,陸子謙站在椅子上,一腳踩在賭桌上,特豪邁的拿着篩子搖晃的厲害,一副豪賭的模樣。
陸子謙玩的歡樂,傅容希卻是有些無語,陸子謙模樣看起來深諳此道,可實際他就是什麼都不懂的料子。不過是在電影上看過,以及國內一些小賭場玩過幾次,他哪兒懂得這裡的規矩和內幕。
其實陸子謙也就是隨便玩玩,看着這麼多人玩的有趣,他也就想試試。因爲他一向紈絝浮誇的高調做事的行爲,這時候纔會有這麼多人對他矚目,當然還有一部分外國友人主要的目光是放在陸子謙本人身上,他們已經把這個帥氣張揚的東方人作爲自己的狩獵對象了。
對於這點陸子謙可謂是絲毫沒察覺,沒心沒肺拿着篩子晃盪幾下,一旁的荷官怎麼都看不下了,才小聲的湊過去勸導。陸子謙倒也不嫌自己丟面子,依舊是嘻嘻哈哈的,荷官拿過他手中的篩子,陸子謙就居於下方開始猜大小。
這麼一來一回,也讓陸子謙猜對幾次,但這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他就是胡亂的瞎蒙的。傅容希在後方看着他肆意玩鬧樂在其中,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等着陸子謙終於厭倦了這項活動鑽了空子出來,纔上去一把把人抓住。
“嘿,這麼快就完事兒了,剛好,陪我一塊兒玩吧。這麼多可玩的,我會的卻沒幾樣。”陸子謙興高采烈,絲毫沒發現傅容希身上散發的寒氣,反倒是拉着他的胳膊興奮的想要往另一邊擠過去。
“誰讓你跑出來的,阿輝他們也在,也不找個熟悉的人帶你過來?真是夠胡鬧,一個人都敢隨便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傅容希真正生氣的不是陸子謙在這裡胡鬧,而是方纔明顯對陸子謙居心不良的那些眼神讓他不爽,可這傻子還絲毫沒發現。
“我閒的無聊,這裡這麼多好玩的,一個人也沒事情,反正也沒跑出去你們的地盤!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嗎?要不,我們先出去吃飯,然後再過來?”陸子謙商量,這時候他是明白傅容希爲啥不爽了,因爲還有那麼一兩個不死心的外國人眼神玩味的盯着他打量,甚至充滿敵意的對着傅容希挑釁呢。
傅容希無意搭理那些人,白了陸子謙一眼扭頭就走,陸子謙揉揉鼻頭,只能聽話的跟在身後離開。傅容希帶着陸子謙去這裡一家特色的餐廳吃飯,吃完午飯離開的時候,在路上碰見了行色匆匆的崔文軒。
“誒,那不是小崔嗎,你們容幫的那個!”陸子謙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崔文軒,拍拍傅容希的肩膀,指着崔文軒所在的方向示意。
傅容希扭過頭看去,看到那是一家小型的診所,所處的位置是有些隱秘的,那診所一般是不做接待外來病人的。診所裡醫療設備是頂尖又齊全的,容幫的人受了傷都是在這裡治療,因爲多半的金錢投入,所以那個診所算得上是他們內部的醫療中心。
“這裡好像是診所,他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來看望病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會不會是你們容幫的人受傷了?”陸子謙還是有些關心的,如果是容幫的人受了傷,傅容希身爲老大瞭解一下情況也是應該的。
“應該是崔文軒之前說的那事情,他說曾經救了一個人,不過還處於昏迷當中,都已經三年了,和植物人沒什麼區別。那人的來歷有些複雜,去看看也行!”傅容希一直對這事情是不甚在意的,這時候既然碰上了,他也想去看看那個黑鷹幫的人,是否是他以前見過的。
傅容希直接停車在門外,陸子謙還沒下車就衝着崔文軒的身影叫了一聲,崔文軒發現來人是他們之後,有些緊張的抿了抿脣,而後恭敬又驚喜的笑了。
“老大、陸少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崔文軒有些尷尬的將手裡的鮮花的向着後面挪了挪,看着傅容希和陸子謙有些驚訝的疑問。
“剛好路過,看到你就過來看看,那個人是住在這裡?”傅容希的問話讓崔文軒有些緊張,雖然之前也說過讓老大過來看看,但是心裡還是擔憂,若是這人真的有問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的……”崔文軒並沒有說謊,卻是有些遲疑,“老大……請跟我進來吧!”
崔文軒是想要說什麼的,最終是沒好說出口,是他先向着老大坦白的,這時候就應該面對事實,就算那個人真的有問題不能留,他也要想辦法解決纔對。
跟着崔文軒來到這家小診所,在後院裡三樓的一個房門前停下,陸子謙看着前方走廊連接着陽臺,長滿了很多盛開的薔薇花,有清風帶着花香吹進走廊,這裡的空氣分外好。
“就是這裡了,老大要進去嗎?”崔文軒在房門前停頓了一下,這裡畢竟是醫院,有的人一般是不願意來這個地方的,就算空氣再好,淡淡的藥水味道是無可避免的。
傅容希對於進還是不進去,是無可厚非的,隔着窗戶張望一眼,可以看到房間病牀上那個安睡的人影。面容是白皙的,帶着些許的憔悴蒼白,但不可否認那張臉也是美麗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不過傅容希並不知道黑鷹幫還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你說你救了的這個人是黑鷹幫的,從哪裡可以證明,據我瞭解黑鷹幫似乎沒有這麼一個人。”傅容希是有些疑問的,這樣的一個女子,要是黑鷹幫的人就一定有她獨特的作用,但顯然傅容希從未見過這個女子。
“你是在什麼情況下救了她,我們和黑鷹幫的紛爭中?”
“是的,”崔文軒肯定的回答道:“當時我們和黑鷹幫的人發生了一場爭鬥,我是最後負責處理屍體的,那時就發現這個女人不是我們的人,也許是清理現場的時候我們的人弄混亂了,就一併的帶了回去。起初我並沒有發現她還有生命,是在最後要銷燬屍體的時候,發現她還有微弱的呼吸……”
“老大……”崔文軒不安的叫了聲,才接着道:“我是真的不忍心,而她還是一個女人,就算她是黑鷹幫人,我也沒辦法放手不管。老大,你要怪就怪我當時心軟,是我害怕沒能耐,纔將她救了偷偷藏起來。”
這麼的一些話都和陸子謙沒關係,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不過這倒是讓他對裡面的那個女人感興趣。這人倒是命大,可謂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這人要是醒過來,最該感謝的也就是當時心軟的崔文軒了。
陸子謙因爲這點的好奇,伸手拉開傅容希的身體,正對着窗戶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