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偉再次找上唐若昕的時候,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似的,對她說:“唐若昕,我考慮清楚了,同意你的提議。”
這兩天,對任曉偉來說,不啻於一種煎熬。
他捫心自問過,跟唐若昕劃清界限,他能做到嗎?如果有一天再次看到唐若昕被人欺負,他去無能爲力,他良心過得去嗎?
答案是否定的! Wшw ●ttκá n ●c o
打從唐若昕不顧個人安危幫助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決定以後將她當做最重要的朋友。
所以,如果她想成立什麼勢力的話,他盡最大的可能幫她吧!雖然,他可能起到的作用只有螢火蟲之光,但至少他可以問心無愧了。
而任曉偉的答應,讓唐若昕似乎很是高興。
她拍着他的肩膀說:“你能答應真的是太好了!下一步,我們就一起在學校裡開始‘行俠仗義’,爭取拉攏到更多的同盟。”
當天,他們就開始了行動。
餐廳裡,午餐時間快過了,有一個男生才姍姍來遲。只是他的腳步似乎很是無力,走到售餐窗口,他苦苦哀求,希望用不足的餐卡餘額買一些菜湯殘渣。
唐若昕看到,直接過去,爽快地替他付了錢,打了一份可口的飯菜,之後,她對那個男生說明了目的,然後說希望他能夠加入他們。
教學樓的角落裡,大概因爲戀愛糾紛,兩個女生打了起來,其中一個女生一個電話叫來了好幾個人,圍住另外一個女生羣毆。
唐若昕跟任曉偉挺身而出,“救出”了那個被圍的女生。
經過這麼多天的修養,唐若昕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一對幾打架完全不在話下,做這些事情並不難。
救下那個女生後,唐若昕同樣說出了他們的目的。
那個女生正想報仇,竟是二話不說答應了加入他們。
…………
兩天下來,唐若昕跟任曉偉他們的收穫竟是不小。
先後有七八個人答應了加入他們。
這些人自願奉唐若昕爲“老大”,形成了一個初具規模的勢力。
對此,唐若昕很是滿意。
雖然,他們的人,每一個都是弱勢羣體,但這些人加在一起,仍是不可小覷。
這時,古溪又一次找上了唐若昕。
這一次,他的臉色比以往每一次都更要難看幾分。
“唐若昕,我聽說你在成立什麼勢力?你知不知道這會毀了你?”
他一直認爲唐若昕這樣的女生,必定是生長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所以對她,他給予了十足的耐心,也爲她提供了他能夠提供的一切便利條件,沒想到,她還是越來越偏離正道了。
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唐若昕很是不屑。
“骨灰長,我們貌似並沒有做出違反學校紀律的什麼事吧?”
古溪咬牙,忍住暴怒:“暫時是沒有,但成立勢力本就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唐若昕,你不是愛好武術嗎?怎麼你還是不願意將時間多花在這上面?我聽尹老師說,昨天你就沒有去找他練武。”
“糟了!我怎麼給忘記了!”古溪這麼一提醒,唐若昕纔想起,這兩天她跟任曉偉光顧着爲成立勢力拉新成員,竟是把去練習武術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覺得有點對不起尹老師。
畢竟,這是一個很負責,對她也很好的老師。
“呵呵,現在纔想起忘記了?”古溪冷哼。
“我現在去找尹老師!”唐若昕說完,站起身就朝着武術練功室跑去。
古溪嘆了口氣,搖搖頭。
“但願她真的不會藉着勢力鬧事吧!”
唐若昕跑到武術練功室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這一路,她跑得很快,幾乎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尹老師,對不起,我昨天有事忘記過來了。”
站在門口,看到裡面正在打着沙袋的尹老師,唐若昕小聲說道。
尹老師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唐若昕一眼,直是一邊繼續打沙袋,一邊淡淡地說:“唐若昕,我對你很失望!”
“我……尹老師,真的對不起,我保證以後……”
“保證?”尹老師終於停下了動作,一步步朝着唐若昕走來,“我聽說你沒有來找我,是因爲在成立什麼勢力?唐若昕,那我問你,如果哪天再到了練習武術的時間,而恰好你那什麼勢力的人出了事,那麼你是來找我練武,還是去替你們的人出頭?”
唐若昕震驚地擡頭看向尹老師:“尹老師,你知道了?”
“當然,你是我唯一的女徒弟。”尹老師說。
唐若昕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尹老師,尹老師的問題,她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尹老師,現在你知道收這個女生做徒弟,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了吧?”一道清厲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唐若昕擡頭,就看到了那道帥氣的令所有女生窒息的身影。
“唐若昕,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說你好能耐了。放着尹老師這樣的大樹不靠,居然去成立什麼勢力!”嚴逸風一步步走近,居高臨下地看着唐若昕,“你這麼忙,是不是我讓你考慮的事情,你也是忘記考慮了?”
“誰說我忘記了?我有考慮的,既然我欠你人情,這又是你希望我做的,我答應就是了。”唐若昕說。
“呵呵,是嗎?那我是不是可以告訴你,只要能夠跟我一起登臺演出,你絕對會一次成名,到時候,老師們也會器重你,你更不需要什麼勢力來保護你了。”嚴逸風又是。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讓唐若昕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不敢距離他太近。
“唐若昕同學,如果你還是尹老師的好學生的話,就聽尹老師一句勸,回去就解散你那勢力吧!因爲,只要你不違犯學校紀律,那麼無論是我,還是A同學,或者古溪,都不會看着你出事的。”藉着嚴逸風的話,尹老師也趁勢說道。
“我……我考慮一下。”唐若昕再次低下了頭。
“唐若昕,你既然答應了我,那麼明天我就安排人教你那首歌,你最好將以後的幾天時間都空出來,別再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了。”見唐若昕似有悔意,嚴逸風又說道。
天知道,在聽說唐若昕成立勢力的時候,他是有多憤怒的。
爲了幫她,也爲了古溪說過的那話,他可是違心地在校慶節目上報了名,若是她再不上道的話,他保證再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