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哥哥,你!”王紫然被陸翊的話驚的都忘了哭泣,“難道我和我姐姐的性命還不如那些身外之物讓你看重嗎?!”
“然兒,我想你是搞錯了,贖金這東西原本是應該你們王家出的,可是你們家的老祖宗們都去提升了,家裡沒人、國庫空虛,根本出不起任何的代價。我是真的有心救你們,可是我現在早已經變成了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實在是有心無力啊!”陸翊兩手一攤。
“哼!我纔不信呢,立哥哥,你再窮,幾件防身的寶器總還是有的吧?你就是個守財奴,把自己的寶貝看的比我們姐妹的命還重要!我算是看錯了你了!”王紫然顯然被陸翊的這種態度給氣到了,她一下自陸翊的懷裡掙脫出來,掐着腰咬牙切齒的道。
“我是有兩件寶器,可是這也不夠啊?”陸翊“爲難”的道。
“我不信,你把你身上的寶貝拿出來讓我看看。”王紫然掐着小蠻腰氣呼呼的道。
“然兒,”這時,王赤虎插話了,“你怎麼回事?”
“嗯?!”王赤虎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王紫然問的一愣,她不解的回頭看向了自己的五哥,卻發現王赤虎的臉色罕有嚴肅,她從小到大所見過的五哥對自己姐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哪有像現在這樣本着臉的時候?
王赤虎接着說道:“你不是說你不知道贖金是什麼嗎?那你怎麼向翊少要寶器?”
王紫嫣一吐舌頭,完,穿幫了!
王赤虎已經從陸翊跟王紫然的對話當中聽出了問題,再看到每次王紫然幹了壞事被抓到之後露出的標誌性的吐舌頭表情,心中已經雪亮,此事果然如陸翊所猜測的有詐啊!
“然兒,休要胡鬧!長輩們剛走你們倆就跟五哥開這種玩笑,害得五哥跟整個家族都整天爲你們提心吊膽的,太過分了!對了,芸姨是怎麼回事,她爲何會慘死?”王赤虎雖然肌肉比頭腦發達,卻也不是真的那麼不堪,他能夠一路受到家族器重並安排他當上現今烈雩國的國主,自然還是有頭腦的,只不過他跟陸翊比起來顯得有些遲鈍、閱歷也沒有陸翊那麼豐富而已,他一邊數落着王紫然胡鬧,卻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關鍵問題,若此事是嫣然二女任性胡鬧的話,那她們倆的貼身女侍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問還好,這一問,王紫然再次“哇!”的一下哭了起來,這一次王紫然是真的哭了,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呀,直接把陸翊王赤虎二人給哭的沒了脾氣。
“轟隆隆!”大地震顫,陸翊神色一動,一團透明的東西悄悄鑽入了他的體內。
“好狡猾的小子,也不怪你們倆傻妮子不是人家的對手,這小子邪門的緊,就連老頭子我都差點被他給矇蔽了。”在王紫然身後,沙丘自動分開,那如小山般的胖老者一手牽着王紫嫣自地下鑽了出來。
王赤虎如臨大敵,手中悄悄握了一塊玉牌。陸翊更是萬分緊張,因爲以他的能力竟然看不穿對方的修爲,這就只能說明一點——對方乃是築靈後期甚至是更高層次的大修士。還有,陸翊明顯感覺,對方並不是人族,這就讓他更加的謹慎了。
“好啦,收起你那小玩意兒吧。要不是王鐙劭跟老頭子有那麼一點香火情、再加上老頭子實在是喜歡這對小丫頭喜歡的緊,老頭子我才懶得管你們的閒事呢。”胖老者再次開口了,他先是衝着王赤虎如是說到,然後又轉頭看向陸翊,“你這小子,老頭子知道你那麼做也是出於善意,可是你把然丫頭害得大哭了一場,老頭子的心都要被揪碎了,實在是可惡,實在是可惡啊!”
旁人並不明白胖老者對陸翊說這話真正的含義,可是陸翊心中的驚訝卻無以復加,因爲王紫然剛纔之所以如此容易的就露出了破綻,實在是拜陸翊所賜啊。因爲他在一見到王紫然之後,便利用蹲下身子做掩護,偷偷放出了圓子,用圓子悄悄干擾了王紫然的精神力,使得王紫然不知不覺間便說出了她原本並不可能說出的話語,露出了破綻被王赤虎給看穿了,而且,陸翊還透過圓子獲悉了嫣然二女爲何會到此的真正原因。
原來,那天,嫣然二女溜出烈雩國打算去偷偷找陸翊,卻在邊境地帶遇到了得知烈雩國築靈脩士都不在家而前來尋仇的某個當初被烈雩國滅掉的小國的一名御靈圓滿修士,那人認得嫣然二女,所以突然出手將二人制住打算帶走之後慢慢享用。二女的貼身女侍芸姨現身跟對手交鋒,試圖救回二女,可是那名惡徒卻不顧道義的拿二女當擋箭牌,讓芸姨投鼠忌器,最終不敵對手被對手重傷。對手乘勝追擊,近距離擊殺芸姨,其實芸姨自知因爲二女的緣故她無法將那惡徒傷到,所以故意使了苦肉計讓自己受重傷,在對方對自己下死手時出其不意的奮力傷了那人,那人傷重,無法帶走嫣然二女,便惡向膽邊生,打算就地對二女下手,卻不想他剛纔跟芸姨的激烈打鬥驚醒了原本沉睡地下的胖老者。胖老者一眼看到嫣然二女便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倆後輩,他出手趕跑了那惡徒,救起二女,問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這才童心大起,跟二女合夥導演了這麼一齣戲,卻不想,千算萬算,竟然被陸翊用圓子給輕鬆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