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你別介意,我們宗主沒有惡意,她喜歡吃這些東西,所以每每遇到她能夠談得來的人,就會拿出這些來招待對方,希望對方也能跟她一樣喜歡如此的吃法,可惜我們人族幾乎沒有誰會喜歡這樣的吃法,所以她也是多年以來從沒遇到過真正的知己。”平翦尊者的一番解釋信息量有些大,陸翊聽完心頭一震。
“怎麼?這曹仙姑難道不是人族修士?!”陸翊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若如此說來,莫非她是一隻化形妖獸?一隻化形妖獸竟然是一派之主,陸翊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
“陸公子,我們九嵐宗既然如此鄭重邀請陸公子來做客,就沒打算對你隱瞞什麼,”平翦尊者應該已經想到陸翊此刻在想什麼了,“沒錯,我們宗主她乃是一隻化形妖獸。這事兒說來話長,在座的幾位都是我的師兄弟,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其實,我們九嵐宗現在的宗主原本是我們師兄弟的師傅、亦即上一任宗主飼養的一隻仙禽,她化形以後師傅也將其收爲了弟子,算是我們的同門師妹了。當年師傅仙去的突然,沒有定下下任宗主的人選,於是我們師兄弟間便經過商量打算以實力論英雄,誰最厲害誰就來當這個九嵐宗的宗主。結果沒想到的是,我們這些師兄弟當中竟然沒有一人能夠打得過這個師妹,被她奪了那宗主職位去。可是,她畢竟閱歷太淺,處人接物不夠老道,更是沒有什麼管理宗門的經驗,上任伊始便接連鬧出笑話。我們幾個師兄弟好言相勸,卻遭到她拳腳相加,我們又打不過她,無奈,我們九嵐宗也就只能韜光養晦的自閉山門,儘量少與外界接觸,儘量避免家醜外揚。現如今,大陸形勢突變,九嵐宗不可能在接下來的那場大風暴當中獨善其身,而小師妹她根本不堪帶領九嵐宗的重任,我們幾個師兄弟一商量,打算給九嵐宗找尋幾個有實力的夥伴,大家相互抱團發展,所以我們九嵐宗在近年來結束了長達數千年的隱世生活、並準備先統一整個平原然後再向外尋求聯盟。”
說話之間,曹仙姑竟然已經將那一盤水蛹給吃了個精光,在她的心中,似乎水蛹的誘惑力要比任何事情都大。她見平翦尊者絮絮叨叨的在跟陸翊解釋,這才插嘴道:“四師弟,你又多嘴說本宗主的不是,是不是皮又癢了?”
平翦尊者聞言無奈的衝着陸翊笑了笑,“你看到了吧?她現在已經極度膨脹了,非要我們這幾個當師兄的顛倒過來喊她師姐,還給自己找了充足的理由,什麼她活的年月比我們要長啦、什麼我們都打不過她啦,卻全然不提師兄弟的排名是以加入師門的先後來定這一鐵律。”
曹仙姑又生吞了一隻河蚌,她的胃口看來十分的好,然後她的眼睛又盯上了另外一個盤子,裡面盛放着一種陸翊沒有見過的半透明的小蝦,那些小蝦還在活蹦亂跳的。
曹仙姑伸手抓了一把那小蝦塞進了嘴裡邊嚼邊道:“老四,既然你這麼愛說話,那你就告訴小兄弟,我們找他來是爲了什麼吧。”
平翦尊者很是無語,這個不靠譜的師妹實在是不可救藥了,他搖了搖頭後對坐在他旁邊的另一位老者模樣的修士道:“二師兄,還是你來說吧,這事兒你比我清楚。”
那老者聞言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滿上一杯酒舉杯對陸翊道:“來,陸小友,老夫徐峰敬小友一杯。”
對於酒這東西陸翊倒是來者不拒的,何況這九嵐宗的酒據剛纔介紹乃是用溼地特產的穀米精釀而制,又添加了多種靈藥之後封壇百年纔算小成,今日上桌的這壇酒據說已經窖藏五百餘年,剛纔開壇之時就已經滿屋的酒香了。陸翊很是豪氣的跟徐峰碰了一下,然後一口氣將杯中靈酒乾了個底兒朝天。陸翊也是個資深酒鬼了,雖然他的酒量一直不怎麼樣,可是還是能品出一些好劣的,這杯酒下肚,陸翊絲毫沒有感覺到辛辣,反而那杯酒入口即化,轉爲了濃郁的靈氣直達四肢百骸,讓他舒爽的不得了。
“好,老夫就喜歡喝酒爽快的人,來,再乾一杯!”徐峰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喜悅,見陸翊如此喝法他也來了興致,兩人一連幹了三杯,徐峰這纔在平翦尊者的勸阻下戀戀不捨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陸老弟,”幾杯酒下肚,徐峰已經開始跟陸翊稱兄道弟了,“實不相瞞,我們九嵐宗找老弟來,是有一事相求的。”
“徐大哥不要這麼客氣,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陸翊也不含糊,直接就改口叫大哥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還得從花都高原說起。”徐峰開始將九嵐宗邀請陸翊的真實原因向陸翊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