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最近是心不在焉啊,自從花癡女鬧了那一出之後,李大牛就明顯不在狀態,他的心裡很是矛盾,一邊頭疼那花癡女會不會突然到來纏着自己不放,一邊惦記着自己那錘刺,盼着早日收回來,一邊還有點好奇再見到花癡女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按照當初陸翊跟花癡女的約定,早在複賽開始前,她就應該來見自己了,可是今天都複賽第二輪了,卻還沒有她的影子,李大牛的心裡,多少還有那麼點期待。
現在,李大牛已經站在了賽場上,對手是南域第三大門派萬靈宗的內門弟子蔡明飛,此子三階中期修爲,一身火系功法,手持一柄三階中品法器——火龍戟,走的跟呂鳳來相近的半法半武路子。李大牛的打法依舊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同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失誤,依舊築起土牆防禦,地刺推進,飛巖主攻。兩人旗鼓相當,很快陷入了纏鬥。
戰至中場,兩人對彼此的常規套路都有了瞭解,開始各自發動奇招,蔡明飛祭出一面小旗類法器,自旗上不斷髮出西瓜大小的火球,威力很大,李大牛的土牆被其轟到,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大缺口,李大牛見此,也祭出了陸翊給的三角盾加以防護,同時,李大牛加快了推進速度,漸漸靠向了蔡明飛,還是打算以力取勝。蔡明飛一邊躲避着地上不時冒出的地刺,一邊用手中長戟不斷破掉迎空飛來的飛巖,同時還要分出精神力控制着小旗法寶以及運用術法進行攻擊,倒沒注意李大牛已經將他漸漸逼向了賽場邊緣。待他發覺,已經來到了賽場的邊緣,李大牛祭起撼天錘,兜頭砸向蔡明飛,蔡明飛自持自己臂力不小,擡戟斜挑,打算硬撼李大牛的飛錘,卻不料撼天錘如此之重,一下就被撼天錘將他的火龍戟給磕飛了,蔡明飛蹬蹬蹬後退幾步,一屁股撞在了賽場的防護罩上,被反彈回來摔了個嘴啃泥,這場比賽就這麼輸了。
李大牛很是友好的上前拉起了蔡明飛,一抱拳轉身離開了賽場。人羣中,一箇中年男子,身高八尺,魁梧健壯;身邊站着一箇中年美婦,體態豐碩,兩人的修爲竟然都是達到了五階初期,中年美婦甚至已經到了初期頂峰的樣子。兩人身後,跟着一男一女兩個侍從打扮的人,要是李大牛看到定然會大吃一驚,這二人正是當日帶走花癡女的那兩名侍從。
兩人看着遠去的李大牛,對視一眼,美婦人道:“怎麼樣?死鬼,你看了他兩場比賽了,感覺如何?”
中年男子沉吟道:“人倒是老實持重,可是資質一般,就是有幾分蠻力,我覺得可是配不上咱家蓉兒。”
“切!想當年,某人好像還不如人家呢?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贏了咱女兒,可不象某人,被我擄回島上做了島主,現在有點修爲了,就抖起來了?!”中年美婦絲毫沒給男子面子。
“咳咳!”中年男子聞言被嗆的直咳嗽,臉都紅了。
“好了,都看了兩場,我覺得挺好的,何況咱寶貝女兒這兩天都快急瘋了,這事我做主了,今天晚上我就親自去找瑤山的帶隊之人。”中年美女很是強勢。
“我說夫人,此事容我們再斟酌斟酌吧?!”中年男子道。
“斟你個大頭鬼啊,再斟酌你女兒就要私奔了,走,回府,晚上我帶着蓉兒親自去提親!”中年美婦一巴掌扇在男子後腦勺上,轉身帶着兩名侍從徑自離開了,徒留中年男子撫着後腦呆立原地。
第二輪的比賽結束了,今天瑤山衆人戰績一般,只有三十一人獲勝,不過陸翊小隊無一敗績,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畢竟除了李大牛,其餘人等都是三階後期修爲。晚間,除了呂鳳來被玉霞子叫走有事外,瑤山衆人用過晚飯,都在主廳在聽着玉明子對今天比賽的點評,這時有弟子來稟報,說莽靈島島主夫婦攜女求見。陸翊等人聞言,馬上轉頭看向了李大牛,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而李大牛的頭則深深的低下埋在了桌子上,要是這時候地上有縫,估計李大牛都早早鑽進去了。
玉明子不明所以,一邊讓弟子去引了來賓進來,一邊在那嘀咕着,“莽靈島,混沌海邊緣的一個大型島嶼,此島上山林密佈,妖獸橫生,其中以莽牛獸數量最多,故得名莽靈島。此島爲一中型家族藍家把持,這藍家說起來也很有意思,是典型的陰盛陽衰之勢,此家族女子生來高大美麗,男子則矮小瘦弱,是以該家族歷代族長皆爲女子,而且島上女子在成年以後,多去島外尋找身材高大的男子入贅,以改變家族血統,是個很有意思的家族。不過此家族財力雄厚,家族傳承功法也不弱,倒是每年有不少男子毛遂自薦去島上招親。可是我們瑤山與莽靈島素來沒什麼來往,不知他們此番到訪意欲何爲呢?”
陸翊聞言,嘻嘻笑道:“玉明子師兄,此乃天大的喜事將要降臨瑤山啊,你且稍安勿躁,一會兒你就明白了,哈哈哈!”笑得玉明子更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眼光在衆人身上掃過,試圖找出什麼來。卻發現大部分弟子跟自己一樣面帶迷惑之情,只有陸翊的一小撮人個個掩嘴偷笑,而李大牛則已經將頭埋在了桌下,頓時靈光一閃,道“莫非?!”然後一副瞭然的模樣,老神在在的端坐大廳正中,靜待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