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白春澤不就是大蛇嗎?你要是擔心這條雙頭蛇會失敗,何不去問問白春澤?它們倆雖不同種卻也應該同源啊。你順便也去收拾收拾那兩個混球,這倆傢伙真是翻了天了,連老爺子我都看不過去了。”酈天尊者以爲陸翊怕這怪蛇失敗,捨不得蛟族精血,所以開口提醒,順便在白春澤跟楚立天結拜的事上添一把火。
酈天尊者這話給陸翊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藉口,正好陸翊想要找白春澤跟楚立天兩個混蛋算賬而懶得單獨爲那點破事兒跑一趟,現在兩件事放在一起,倒是可以走上一遭了。說走就走,陸翊連個招呼都沒給別人打擡腿便邁入了虛空。
楚立天跟白春澤兩個傢伙果然不負陸翊所望,再次將陸翊氣了個半死:當陸翊抵達了二人應該據守的哨站之後,發現那裡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兩個不靠譜的傢伙竟然擅離職守不知道跑哪裡去浪了,好在是魔族沒有選擇從蠻流海域進犯,否則一旦從這裡經過的話肯定是暢通無阻。
陸翊這次是真上頭了,他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昏了頭,怎麼會放心安排這麼兩個東西擔此重任的?
陸翊也不打算漫無目的的去找這倆傢伙了,他索性在那島礁上一坐,看看這倆傢伙究竟何時回來。
很快陸翊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一連幾天過去了,倆傢伙還是沒有出現。陸翊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開始在島礁四周佈置起來,陸翊決定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兩個目無法紀的傢伙,幫他們認識認識錯誤。
又是十幾天過去了,終於,遠遠的海面上出現了一條水線向這邊滾滾而來。水線長度足有上千丈,離得近了,可以看出那水線乃是由一條高達十丈開外的巨浪形成,在巨浪之中有着大批的中低價海獸若隱若現,而在浪尖之上更是有着一些等階很高的六階七階海獸,其中不乏一些實力不俗的存在。
當那頭熟悉的海馬馱着某個燒包的傢伙出現在陸翊的視線之內後,陸翊的臉色已經比這海水還要陰沉,但是隻一瞬他的臉上便掛起了春風般的微笑,同時,一隻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鼻子。
“三弟,你終於來了,大哥他去替你尋找一頭適合你氣質的坐騎了,等他找到,到時候我們三兄弟便可以拉風的馳騁在這混沌海上,帶領兒郎們創下屬於我們的基業了。”某個猶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傢伙是真的飄了,連對陸翊的稱呼都變了,而且這個傢伙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把陸翊當成了最小的,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大禍臨頭。
近了,近了,楚立天腆着一張大臉,還沉浸在自己輩分提升的喜悅當中,完全不瞭解他對面的男子此刻滿臉微笑的摸着鼻子是何寓意。楚立天一個帥氣的飛躍自海馬上跳下,穩穩的站在島礁上向陸翊走去。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白春澤給他灌輸了什麼迷魂湯,他竟然對陸翊沒有了絲毫的畏懼之心,就這麼大咧咧的來到了陸翊跟前,還要伸手去拍陸翊的肩膀。可是他一巴掌下去,眼前的陸翊瞬間分崩離析,這竟然不是陸翊的本體,而是一個鏡像。同時,周邊環境變化,一個金湯牢籠將楚立天困在其中,這還不算完,四條火龍翻飛,開始對楚立天發起了無情的攻擊。
這突然的變故把楚立天搞的手忙腳亂,他還沒意識到是陸翊對自己動真格的了,一邊躲閃火龍的攻擊一邊大喊道:“三弟,別鬧!快放我出來。”
可是他很快便只能發出慘嚎了,因爲那牢籠並不大,他根本施展不開,四條火龍轉眼間便將他團團圍住,那四條火龍雖然才七階水平,火焰卻很猛烈,熾熱的溫度又是水族最爲不喜的,不多久楚立天便感覺自己快要被烤熟了。楚立天雖然被蛟族精血改造提升過了,可是他從那以後並沒有多少機會認真修煉,而且自從到了人族地盤上他更是放飛自我了,哪有心思修煉?所以面對如此烈焰,他很快便招架不住了。
“哼!擅離職守是爲不忠、長幼不分是爲不義,不忠不義,留你何用?!”陸翊的聲音很是冰冷,而四條火龍的溫度再度升高。
“啊!”楚立天又傳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師傅,我知道錯啦,你饒了我吧!”
這個傢伙見機是真快,口風轉的十分乾脆利落。
“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裡面呆着吧,等那條不知死活的爛長蟲回來,我再跟你們倆算總賬!”陸翊不爲所動。
事情的發生只不過是瞬息之間,此時那些踏浪而行的海獸們也都趕到了島礁跟前,幾頭七階海獸見它們老大被困,還想要躍躍欲試的救人,卻突然感到一道充滿凜冽殺意的威壓自島礁上傳來,紛紛不受自己控制的跌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