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扇姥姥,長生仙君在的時候便是一個老古董了。
仙界知道其真正來歷的人也十分少,總而言之她在方丈山的地位之高,讓人難以想象,是大山主也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當年長生仙君也不知道其具體身份,只是知道他似乎和方丈山第一任山主有關,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他也不是很清楚。
方丈山弟子在旁道:“秦扇姥姥乃是我方丈山老牌高手了,據說我師父還沒有拜入山門的時候,她在了,此次出關,好像是要宣佈什麼事情吧,具體情況我等也不是很清楚”
對於方丈山一些消息,設計的太過深層次,方丈山弟子們也不是很清楚。
兩人帶着溫清夜在半空飛行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到了一座山頂。
山頂之,無數的瓊樓,殿宇高懸着,蒼茫的雲煙之,杳杳冥冥帶着一絲輕靈。
其一個方丈山弟子向着山頂之清喝了一聲,“劉師叔,這位前輩是來拜訪三山主的,還請通報一聲”
隨着話音落下,一個白髮的老者走了出來,他先是看了兩名方丈山弟子一眼,隨後看向了溫清夜,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帶着他去見三山主”
兩人抱了抱拳,隨後直接退去了。
“這邊請”劉師兄伸出手道。
溫清夜點了點頭,跟在劉師兄的背後,向着瓊樓林當走去了。
劉師兄帶着溫清夜走到了央閣樓之後,便匆匆下去了。
溫清夜坐在閣樓等待着,不一會,寂滅真君便從閣樓之後走了進來。
“溫道友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溫清夜笑了笑道:“看樣子,三山主很忙了?”
寂滅真君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很忙,秦扇姥姥出關,還有翼族和古族前來聯姻,都是我一個人在忙”
方丈山一些瑣碎的事務,大多都是寂滅真君主持,此刻又是突發如此多的事情,他自然忙的不可開交。
溫清夜直接切入正題,道:“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寂滅真君點了點頭,道:“好,我現在帶你去”
溫清夜和張筱雲早成過親了,如是阻止兩人相見,顯得太不近人情了,況且以溫清夜實力,天資,他和張筱雲的事情,對於方丈山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溫清夜點了點頭,心不由的有些期待起來。
他也很想知道,張筱雲看到他之後,會有什麼表情。
.........
方丈山,夜雨樓。
方丈山之人沒有不知道這夜雨樓的,因爲此地乃是二山主別院。
此時一個異常柔美的倩影站在夜雨樓隔窗旁,美麗的雙目看着遠處郁郁青青的蒼山,眼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這人正是張筱雲。
“這禁制真的破不開”張筱雲看着面前如水波,心充滿了一種無奈之感。
自從她得知溫清夜被曹飛揚和帝釋天追殺的消息之後,她便一直想要前往南方仙庭,但是徐白衣知道之後,直接將她囚禁在了夜雨樓當。
“你連我的禁制都破不開的話,去了南方仙庭,面對兩大仙帝高手,又能如何?”
徐白衣冰冷的話語還回蕩在張筱雲的耳旁,張筱雲看着面前的禁制,卻忍不住微微苦笑了起來。
“算如此,我也要試一試”
張筱雲眼猛地閃過一絲堅定,芊芊玉手一劃,兩道古樸骨刀出現在其手掌當,迸射出兩道淺淺的痕芒,像是月光一般。
嘩啦啦!嘩啦啦!
兩把骨刀重重看在前方禁制之,隨後禁制好似泛起了一絲絲如水波般的了漣漪,而張筱雲卻因爲反震之力向着後方退去了數步左右。
張筱雲深吸一口氣,隨後握緊了骨刀繼續向着前方砍去。
嘩啦啦!嘩啦啦!
真氣波紋像是水漣漪一般,不論張筱雲如何揮動骨刀,但是那禁制始終紋絲不動。
算她揮刀數百萬次,數千萬次,結果依舊是一樣的。
這種感覺,讓人絕望。
每每想到迎風而立的人影,張筱雲都是牙關一咬,然後揮刀斬去,直到體內的真氣徹底枯竭了。
“你連我的禁制都破不開的話,去了南方仙庭,面對兩大仙帝高手,又能如何?”徐白衣的話,不斷迴響在張筱雲的耳旁。
張筱雲臉色蒼白,大口喘着粗氣,自語道:“難道,我真的破解不了這禁制嗎?”
說完,張筱雲看着手的骨刀,那骨刀炙熱無,刀身之帶着玄奧至深的道紋。
有生以來,張筱雲第一次盯着手骨刀看了數息。
彷彿,她的眼睛都要被那骨刀吸進去了一般。
在這時,那兩把骨刀好似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原本薄如蟬翼,短小精悍的刀身逐漸變長了起來,像是夜晚那彎彎的月亮。
“這是怎麼回事?”
張筱雲看着手如月光的骨刀,心充滿了驚訝。
..........
寂滅真君帶着溫清夜來到了夜雨樓外側,此刻從周圍真氣略微浮動,溫清夜便知道前方有人在用蠻力破解禁制。
而在夜雨樓之外,一個白衣尼姑盤坐在着,手一串古韻色的佛珠,口唸念有詞,正在參禪。
這人正是徐白衣。
寂滅真君看到那尼姑,抱了抱拳,道:“徐師姐”
徐白衣好似沒有聽到寂滅真君的話,依舊枯坐參禪。
溫清夜淡淡的道:“徐白衣,你可以解開你的禁制了”
旁邊的寂滅真君聽到溫清夜的話,心微微一抖,沒想到溫清夜膽子如此之大,自己方纔明明和他說過了,在徐白衣的面前說話要注意。
寂滅真君可是清楚面前這位脾氣如何古怪。
“你是溫清夜嗎?”
徐白衣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溫清夜,打量了一番,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有點意思”
溫清夜道:“我是溫清夜”
“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徐白衣淡然一笑,自問自答的道:“我乃是張筱雲的師父”
溫清夜眉頭一皺,道:“她不需要你這樣的師父,你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殺師證道徐白衣,這樣的人實在有些可怕。
徐白衣仰起頭,哈哈一笑道:“人不瘋狂一把,怎麼能知道自己的潛力呢?”
溫清夜冷冷的道:“冷血無情,並不是刺激人潛力唯一方式”
徐白衣盯着溫清夜看了幾眼,道:“所以我並沒有殺你”
旁邊的寂滅真君聽到徐白衣的話,額頭之佈滿了冷汗,他可是十分清楚徐白衣的性子,若是殺心起了,管你是誰,都要殺。
溫清夜拳頭緊握,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擊敗徐白衣無疑是癡人說夢,徐白衣雖然沒有晉升到仙帝境界,但也絕對是仙界最爲頂尖的混元仙君,底牌,秘術絕對不會少。
看到溫清夜沉默不語,徐白衣淡淡的道:“小娃娃,你能從帝釋天和曹飛揚手逃出來,並不是你本事有多大,而是因爲那兩人不屑對你出手,所以你莫要以一副強者的姿態和我講話”
徐白衣潛意思是說,那兩人不願意放下身段殺你,而我可以。
在這時,夜雨樓傳來一道激烈的碰撞之聲,整個山脈都是一陣的搖晃。
“哦?看來初見成效啊”
徐白衣擡起頭,眯着眼看着夜雨樓,眼帶着一絲精芒。
只見的夜雨樓周圍的禁制好似出現了一絲鬆動,隨後從正前方出現了一道裂紋,那裂紋不斷的擴大,向着遠處延伸開去。
咔嚓嚓!咔嚓嚓!
最終,那禁制全部破裂了開來,徹底消散。
隨着那禁制的消散,一個輕靈的人影從夜雨樓飄了下來。
那人影看到溫清夜的時候,愣住了。
良久,張筱雲才微微張開嘴脣,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來了?”
“來了”
溫清夜微微一笑道。
這一笑,風輕雲淡,溫潤如玉,深深的印在張筱雲的心。
徐白衣仰起頭,看着天空的白雲,自言自語了一聲,“你若是足夠驚豔,也許會有那樣一天,舉世茫茫,再難見一故人,只有無情大道相伴”
說完,徐白衣收起了念珠,向着旁邊寂滅真君道:“秦扇那老傢伙出山了,我們也去看看吧,省得她說我不懂事”
寂滅真君打了一個激靈,跟着徐白衣身後,向着方丈山央山脈走去了。
隨着徐白衣離去,夜雨樓旁只剩下了溫清夜和張筱雲。
張筱雲再也壓抑不住了,快步的奔向了溫清夜,緊緊的抱住了他。
“沒事,都過去了”
溫清夜感受到嬌軀入懷,微微一笑安慰道。
張筱雲努力忍住眼淚,但是淚水還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還是他,一成不變,不論遇到什麼,總是會在她面前淡淡一笑,說一聲,沒事,都過去了。
這道路看似風光無限,但是卻屍骸累累,血海遍佈,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身死道消的存在,她如何能安心?如何能放心?
溫清夜輕輕的拍着張筱雲的後背,心卻是感覺十分溫暖,舒心。
在這世界,有個人那麼關心你快不快樂,你的任何感受,你的生死,或許這成爲一個強者還要更加有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