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爲何溫清夜突然發笑。
“小琪,你沒事吧?”姚氏快步走到了姚琪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姚琪摸着自己的胸口低聲說道:“我,胸口好悶.....”
“沒事,姑姑這裡有六品丹藥,你先服下”姚氏連忙拿出了一枚丹藥,塞進了姚琪的嘴中。
溫清夜看着姚氏搖頭笑道:“姚氏,你對你自己的兒子倒是不錯啊”
“溫清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姚氏臉色一變,憤怒的看着溫清夜。
溫清夜直指姚琪,冷笑道:“姚氏,他應該是你和姚羅軍的子嗣吧”
譁!
溫清夜的話,彷彿在平靜的水面上激起了千層浪花一樣,洶涌澎湃了起來。
姚羅軍眼睛微微一眯,冷靜的說道:“溫清夜,你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信口雌黃” шшш⊕тт kдn⊕¢o
“我信口雌黃?”溫清夜搖頭嗤笑道。
溫煦這個時候站起身,眼睛盯着溫清夜說道:“你把話說清楚!”
溫清夜有些憐憫的看了溫煦一眼,“你應該用融血草看看你和溫同宇的血液能否融在一起,我想結果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轟!
如果方纔溫清夜的話只是激起千層浪,現在的這句話,好像將浪潮涌起一般,衆人腦袋都是一片凌亂了起來。
“溫清夜!”姚氏牙齒咬的發出一連串的響聲,眼睛死死的看着溫清夜。
姚羅軍聽到溫清夜的話,強忍住胸口的疼痛,一下變得激動起來了,抓住了姚氏的雙手,問道:“同宇也是我的子嗣?是不是?回答我!”
靜!
周圍衆人都是一片安靜,雙眼怔怔的看着姚羅軍和姚氏,姚羅軍的話已經揭示了一切,所有的東西都不用解釋了。
姚氏眉頭緊皺,呼吸都有些錯亂了,“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姚玉蓮!”
溫煦雙眼赤紅,一聲暴喝,發狂似得衝向了姚氏。
“溫煦,你要幹什麼?”姚羅軍連忙擋在了姚氏的面前,冷視着奔來的溫煦。
溫煦癲狂的吼道:“你說我要幹什麼?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突然,場面大變,溫家的長老和姚家的高手開始出現了對峙的場面了。
此時屋內等候多時的張慧也走了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羣中央的溫清夜。
溫清夜雙手附後,雙眼明亮潔淨,如同自己當初第一次看到他一樣,永遠的平靜,淡然。
張慧微微苦笑,然後看向了雜亂的四周。
溫同宇這個時候,緩緩的走了出來,眼睛看着姚氏,“我想問一遍,溫清夜的話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姚氏剛想要狡辯,但是看着溫同宇的眼睛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陷入了一片沉默。
“哈哈哈哈哈.....”
溫同宇仰天不禁大笑了起來,“原來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啊,可悲啊”
“姚氏,你這個賤.人”溫煦此刻神情就像是發了瘋一樣,要不是溫家數個長老拉着,他真的有可能就出手了。
“姚琪,今天你必死!誰也救不了你”
溫清夜冷然的看着姚琪,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不要,不要過來”姚琪看到溫清夜此時早就被嚇破了膽。
“溫清夜,你不能殺姚琪,不能殺他”姚氏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不止,站起身擋在姚琪的中間。
“姚氏,你這個賤.人,你也該死!”溫煦怒吼道。
“砰!”
殘影飛過,血花飛舞,溫清夜一掌就打在了姚琪的天靈蓋上,在場的無一人看到溫清夜是如何出手的。
姚琪雙眼一暗,然後身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待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溫清夜已經站在劉氏的身邊了。
“娘,我們走吧!”溫清夜輕輕說道。
劉氏沒有一絲留戀,點了點頭說道:“嗯,走吧”
就在溫清夜和劉氏轉過身子的那一刻,姚羅軍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雙眼帶着難以置信,看着溫清夜的背影,然後重重倒了下去。
溫清夜自然不會留下禍患下來,姚琪死了,那麼姚羅軍自然要死,溫清夜不是一個殘忍無情的人,但是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姚家衆多高手目送着溫清夜和劉氏遠去,別說報仇了,他們此刻更怕溫清夜要斬草除根。
“我真是諷刺啊,將自己的親身的子嗣逼走,沒想到最後自己最鍾愛的竟然是別人的兒子,哈哈哈哈.....”
溫煦悽慘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一抹悲涼,一抹悽苦。
張華這個時候大步走了出來,眼睛看着溫煦抱拳說道:“溫兄,我張家本打算和溫家聯姻,不是和姚家,不好意思,告辭了!”
張華說着,拉着還沒有緩過神的張慧離去了。
張華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溫煦的心臟。
隨後劉家,高家人等人也紛紛告辭離去了。
姚家剩餘之人相互對視一眼,帶着姚琪和姚羅軍的屍體也快步離去了,至於姚氏和溫同宇,他們自然是不會多加理會,此刻回到開陽城應付那些措手不及的突發事件吧。
溫煦看着周圍狼藉的場景,他站在哪裡,眼睛有些失神。
“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超越溫清夜了,這輩子都不會了!”溫同宇低聲嘆道,想起了往日的歲月。
天之嬌子,天縱奇才,一切彷彿都成了過眼雲煙。
溫同宇一掌向着自己的頭頂拍去。
“撲通!”
溫家衆人一看,都是大驚。
“同宇!”姚氏瘋狂的撲向了溫同宇的屍體,淚水遏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但是,溫同宇的身體卻是一動不動。
姚氏神色一怔,苦澀的道:“你走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這半生都是爲了你啊!”
“噗!”
姚氏的身體最重倒在了溫同宇的身體之上。
“家主,姚氏咬舌自盡了”一個長老對着溫煦低聲說道。
“葬了吧,兩個人都好生葬了吧”溫煦彷彿蒼老數十歲,輕輕說道。
溫煦說完,身軀搖曳向着後院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