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想要了就讓我來?拿我當啥了?唐重心裡嘀咕,今晚還來,就不信治不了她。
在她家的浴室裡洗了個澡,唐重出門直接回家,大門依舊鎖着,可唐重剛把鑰匙插進鎖頭,面色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殺氣,在他的身後,好像有人盯着他,而且心懷殺念。唐重微微側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皺了皺眉,唐重裝作若無其事的重新打開門,走了進去。
庭院被他破壞的地面已經重新恢復平整,應該是姐姐藍海瓊做的。唐重沒時間理會這些,大踏步的走進屋,掏出電話撥打過去。
還不等唐重說話,電話裡就傳來石千鈞的調侃:“怎麼?着急了?我就快準備好了,你就在家等着吧。”
唐重低聲道:“少羅嗦,有人要殺我,你要是不來幫我,出了什麼狀況,可別說我幫不了你。”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上門行兇?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到。”
唐重掛了電話,從上鋪拿下自己新買的斷刀,又找出姐姐擦玻璃剩下的半瓶酒,走到院子裡,在窗下的小板凳上坐下,用抹布沾酒一點點的擦拭斷刀。雖然看似聚精會神的擦着刀,但耳朵卻微微顫動,感知着四周的情況。
“砰!”
破舊的木門像是被炮轟了似的炸碎,一股強大的真氣夾帶着碎木屑,朝着唐重坐的位置激射過去。
“哼!”
唐重冷哼一聲,迅疾的雙手握刀,力劈華山一般迎面劈下。一股強烈的氣勁就像是在水中穿行的汽艇,迎風破浪一般,硬生生把飛射而來的碎木屑從中分開,全都擦着唐重的雙肩射過去,卻把他身後窗戶的玻璃全都打成碎片。
忽略了,光顧着試驗刀法,竟然把身後的玻璃給忘了。唉,看來這老房子真是住不了了。
唐重看着身後破碎一地的玻璃,無奈的搖搖頭,可隨後迅速回頭,看向破敗的大門口,只見一男一女並肩走了進來。
兩人的面色一樣的冰冷,男的穿一身黑衣,女的穿一身白衣,就像是從陰間走出來的黑白無常,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煞氣。
唐重把斷刀扛在肩頭,皺着眉頭看着面冷如冰的女子,這個女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自己明明不認識她呀?
“唐重,你殺了我弟弟,今天我要殺了你爲我弟弟報仇。”白子娟咬牙切齒的抽出一把短劍,就要撲上去,卻見唐重擺手急道,“等,等會兒!
白子娟剛邁出一步,就被她身邊的曹成軍給拽住,低聲道:“別急,聽他怎麼說。”
白子娟聽話的停下來,瞪着唐重恨聲道:“有什麼遺言趕緊說,等一會兒可就沒機會了。”
唐重上前兩步,試探道:“我說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什麼時候殺你弟弟了?”
“哼,讓你死個明白。”白子娟咬牙道,“我弟弟叫白子玉,是接了一個跟你有關的任務才死的,不是你殺了他還能有誰?”
“噢,你說的是他呀……”唐重瞭然的點點頭,忽然,肩頭的斷刀呼嘯着朝着前方的白子娟砍去。
既然是來尋仇的,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一提起白子玉他就想起來了,面前這個女人長得跟綁架凌清雅的那個人很像,應該是他姐姐沒錯。既然是來殺自己的,還囉嗦什麼?掄刀就砍。
白子娟和曹成軍兩人的修爲都是玄階四重,甚至白子娟還要稍高一線,但兩人始終生活在白駝山,對社會上的爾虞我詐知之甚少,哪裡能想到唐重都不說一聲就開打,一時間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唐重從小到大經常被人欺負,對打架的套路是可謂是熟悉得不能再熟了,一搶得先機,得勢不饒人的把狂雷七斬的前四招接連使出,一時間紫光閃耀,把前面的白子娟籠罩住。
白子娟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在跟唐重交手的瞬間,她就明白了弟弟爲什麼會死在他手裡。這小子邪門着呢,功力不過是玄階二重,但砍出的刀卻把她玄階四重的修爲壓制得死死的,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不說,隨時都有被腰斬的危險。
唐重之前吸收了戴鈺傑保鏢喬六的真氣,修爲提高到玄階二重。狂雷七斬的第一斬是玄階二重的威力,但第二斬的威力就提高了一倍,絕對不在玄階三重之下。
白子娟的修爲雖高,但實戰經驗卻很不足,甚至還不如她經常在外混的死鬼弟弟白子玉。明明有玄階四重的實力,卻發揮不出來,這一刀勉強應付下來,卻不想唐重的第三斬又已經閃電般的到了面前。
這第三斬的威力又增加了一倍,即便是達不到玄階四重,可也相差無幾,白子娟被嚇得花容失色,更加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此消彼長,白子娟勉強用短劍擋住帶有一往無前之勢的斷刀,整個身子像是斷線的風箏,被強大的力量給轟了出去。
這一幕總共用時都不超過三秒,曹成軍剛緩過神來,還不等營救,白子娟已經被砍飛出去,情急之下趕緊轉身朝着白子娟撲去。
生死搏鬥,功夫高佔一部分,但更多的應該是經驗。不有那麼一句話嗎,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在這種情況下分神,那下場可想而知。
唐重雖然也不算是什麼經驗豐富的人,但眼看着曹成軍轉身,這樣的機會哪裡能放過?狂雷七斬第四斬,接着用出,朝着曹成軍的後背砍去。
曹成軍剛剛轉過身,還沒來得及跑呢,就感覺到背後刺骨的刀氣,嚇得他魂飛魄散。不用看也知道,唐重的斷刀已經到了。此時想要回身應戰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能盡力的前竄,希望能躲開這必殺的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