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兒竟然會在華夏最北方的龍江省,這着實出乎樑天成的意料之外。 恰好,趙初九也在東北,也是在龍江省。所不同的是,甄婉兒在龍江省境內的一個小城鎮,而趙初九卻是在龍江省的最北端,墨河。
有準確位置就行,事不宜遲,當天下午,樑天成陳狗剩,還有雍花雨三個人就出發了。乘坐飛機,直奔東北。
雍山河本打算也跟着去的,但樑天成不放心家裡,許諾也幫他找一把趁手的傢伙之後,這貨樂顛顛的留下來,幫着看家。
慕姐和白如靜緊張的籌備開業的事宜,等樑天成從東北迴來,估計定下的日期也就到了。
找甄婉兒纔是最重要的,三人下了飛機,直接租了一輛大衆速騰,趕往賓縣。
一路上,雍花雨都在擦拭她的寶劍承影。
承影劍,古代十大名劍之一。相傳,在黎明時分,晝夜交替的時候,只能看到手握的劍柄,而看不見劍身,但是,在牆壁上,卻隱隱顯出一個飄忽的劍影。而劍影也只存在片刻,就會隨着白晝的來臨而消失不見。
按照陳狗剩所說,這把劍十有八九就是承影劍,而現在這柄劍中劍,纔是讓它隱形的關鍵。
承影劍被陳狗剩蘸醋經過一番擦拭,表面的那層碧光竟然真的擦掉了,出乎意料的是,這把劍竟然近乎透明,特別是在陽光下,不仔細竟然很難發現。
實在難以置信,這把可以稱之爲神器的利刃,究竟是什麼人鑄造出來的,太神奇了。有了它,雍花雨的暗殺會更犀利,更難防。
一個殺手,有了一把近乎無形的利刃,可謂是如虎添翼,雍花雨怎麼能不高興現在,她感覺自己這五十萬花得太值了,別的不說,這把劍要是讓閻羅殿的殺手知道,五千萬五個億都會有人肯買。
嘿嘿,這把劍是我的了,多少錢都不賣
雍花雨傻樂了一路,而陳狗剩在車後座睡了一路,樑天成這個悲催貨,開了一路的車。
尋常人三個小時的路程,樑天成只用了一個半小時,就進入了賓縣縣城,這個時候,他才凝重的問道:小花兒,婉兒具體的位置在哪兒
雍花雨擡起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指着前方:前面的路口往東,直行,出了東門,就不遠了。
還得出東門,這是在東郊外呀。樑天成的心沉下去,婉兒到底怎麼樣了,竟然跑城外去住。
雍花雨看着樑天成,有些遲疑:那個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可能,你看見的甄婉兒,和你以前認識的那個人,有些輕微的變化。
吱嘎
車子一下子剎住,就在路中央停下來,後面跟着的那輛車差點沒追尾,氣的後面的司機破口大罵。
樑天成就像沒聽見一樣,盯着雍花雨,顫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婉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算了,還是走吧,等你見着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雍花雨暗歎一聲,要不是偶然路過,還湊巧見到一個女人輕鬆撂倒三個壯漢,她都認不出來,那個女人竟然就是樑天成身邊最受寵的甄婉兒。
一個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樑天成的心頭,但轉念又一想,只要人活着就好,別的都不算問題。
很快,車子就在城外的一所老宅子門前停下,看着全封閉的大鐵門上,斑駁的油漆已經脫落大半,房子也老舊不堪,還是那種古老的小青瓦,屋脊兩側的飛檐,還折了一根。
婉兒就住這兒樑天成不敢確信。
嗯雍花雨很認真的說道:我是親眼看見她挑着個擔子,走進這個院子的。
多久的事情了
半個多月吧,我也想盡早告訴你,可誰讓你藏得比耗子都嚴實,我上哪兒找你去
樑天成深吸口氣:你倆在車上等我,我去看看。
說完,樑天成跳下車,朝着大門走去,剛到門口,恰好門開了,一個戴着大沿草帽的女人,挑着兩個裝滿蔬菜的籮筐,從院子裡走出來,和樑天成打了個照面,把他嚇了一跳。
女人如蓮藕般白皙嬌嫩的臉蛋上,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像貼了兩條粗大的蚯蚓在臉上,看上去瘮人恐怖。
啪嗒女人肩膀上的擔子滑落在地,傻愣愣的望着面前的這個男子。眼淚,奪眶而出,傷心彷徨忐忑逃避
婉兒緩過神來的樑天成上前兩步,激動的伸出雙手。
甄婉兒驚慌失措:別過來,我不是甄婉兒,你你認錯人了。
不等樑天成說話,甄婉兒轉身,一瘸一拐的跑了回去,並把大門關上。而她的跛腳,讓樑天成一下子呆愣當場,失神之下,竟然沒來得及阻攔。
怪不得她不來找我呢,原來她不但破了相,腿還殘了。真是難以想象,她一個女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是怎麼活下來的。
樑天成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熱淚盈眶,猛然跑上前,拍打大門,哽咽着喊道:婉兒,你就是婉兒,你開開門,讓大哥進去
老大,你回去吧。甄婉兒背靠着鐵門,淚流滿面,樑天成惦念着她,她有何嘗不想樑天成他們七個人,如親兄妹一樣,誰都可以爲對方去死。
可她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呆在他身邊幹什麼讓他可憐憐憫雖然她知道樑天成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他身邊的朋友呢
她不想讓自己丑陋的樣子,被樑天成他們看見,哪怕就當自己死了,在他們心中,自己依然是那個貌美如花,笑容甜美可愛的女孩。
婉兒,跟大哥回去吧,以後,大哥照顧你一輩子
不
婉兒
你不要逼我
甄婉兒的情緒十分激動,猛然抽出一把見軍刀,大聲道: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樑天成沉默了下來,就靠着鐵門,掏出煙來,任憑眼淚順着臉頰滑落,緩緩道:死了好啊,死的人可以一了百了,啥都不用愁了二愣子,你特麼去享清福,卻讓我在這人世上煎熬,沒義氣。
噹啷甄婉兒一下子呆住了,手一鬆,軍刀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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