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碼頭,建成已經有些年頭了,這裡,就是沈三爺發跡的地方,也是他打下南江市的基礎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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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船老大,都是當初跟他一起打拼江山的老兄弟,或者是老兄弟的後人,每一個,都有着不弱於四區老大,任何一方的實力。而且,他們交遊廣闊,手底下有不少亡命之徒,畢竟常年在外奔波,沒有點實力,別說賺錢了,能不能活着回來都不一定。
突然間,沈三爺把運輸公司轉手了,這讓這十位船老大有些措手不及,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竊喜。
沈三爺沒了,誰還能管得了他們十個人,不約而同的,都起了另起爐竈,單幹的念頭。
一直以來,都是公司給他們出錢,讓他們自行採購糧食,然後運往海港,在那裡,有與公司簽訂收購合約的國外糧食大戶,等待收購。這樣一來,他們低價買來,高價賣掉,從中賺取的差價,就是一筆不小的利潤。
以往,每一筆交易,都很順利,錢財到賬,直接轉入公司賬戶,可這次,這幫傢伙竟然私吞了用公司的錢款採購的貨物,轉而把這些貨物販賣,錢自然就流入他們的腰包。
傅君璧當了總裁,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清公司的財務,立馬就發現了這裡面的漏洞,竟然高達上億,她怎麼能不着急可不管她怎麼催,十位船老大就是一推三六五,根本就不拽她。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是明擺着欺負她是女人,要把這筆錢吞了。傅君璧知道,這只是開始,如果這件事擺不平,接下來他們會更猖獗,恐怕下一步吞掉的,就是他們各自手裡的貨船,再然後,她這個運輸公司,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此時,這十位船老大,都聚集在江邊的一家野生江魚館,大吃大喝,其實就在商量,要怎麼對付新來的總裁傅君璧。
哈哈哈,一個小娘們,你們要是不行,小侄兒我就上了,等我把她弄到手嘿嘿,運輸公司就是我的。說話的人叫張俊逸,三十多歲,是十個船老大中年紀最小的。
別看他年紀小,身材瘦,可這傢伙是十個人中最心狠手辣的一個。據傳,他手上的命案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絕對的狠人。
一個光着膀子的大漢,不屑的撇撇嘴:就你切我聽說,那娘們傍上了咱們南江市的後起之秀,那小子叫樑天成,連沈三爺都栽在他手裡了。還是想想,他找上門來,要怎麼應付吧。
此人叫譚波,四十多歲,是這十個人中功夫最高的,據說是個退伍軍人,不知因爲什麼,走了這條路。
皮膚黝黑壯如蠻牛一般的劉寶一拍桌子,喝道:草,怕他個球球他再牛,難道長倆腦袋惹急了老子,半夜剁了他丫的。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清瘦的老者,他是唯一一個,一直沒有發言的人,只是低頭小口的喝着酒,不發一言。
很快,衆人都發現了他的異常,張俊逸忍不住問道:忠叔,您老怎麼不說句話呀大夥兒可都看您呢。
是啊,蔣老大你不說話,到底是怎麼個意思行不行,你倒是給個話呀。
蔣老大,你一句話,到底是幹還是不幹
蔣忠不動聲色,慢慢把酒盅放下,環顧四周,淡淡道:我們這趟船,走了一個多月,發生了多少事沈三爺,竟然落馬了,連彭山都死於非命。雖然還沒找到兇手,但這個姓樑的小子,嫌疑最大。
現在,公司成了他的,我們等於是吞了他的錢,這件事,恐怕無法善了了。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毛頭小子沈三爺肯定是太大意了,才被這小子得手,不是我吹,就彭山那兩下子,我手下隨便拽出一個都能輕鬆收拾他。
蔣老大,你不會是怕了吧我們十個人,實力加一起,就是橫掃南江市都夠了。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大夥兒都挺你,等你當了南江市的扛把子,吃了肉給我們兄弟喝點湯就行。
對,三爺不在了,這個位子就該蔣老大你來坐,換了別人,我劉寶第一個不服
喲,挺熱鬧的,幾位老大,都在呢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衆人的目光隨即都投射過去。就見一個年輕男子,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側,跟着一個年輕貌美,嫵媚動人的美女。
男的不認識,但這個女人,大家都見過,正是運輸公司的新老闆,傅君璧。這樣看來,她前面的男子,肯定就是讓沈三爺落馬的人樑天成了。
沒錯,進來的一男一女,正是樑天成和傅君璧。
面對着十幾個人,樑天成絲毫無懼,一步步走過去,深深的吸了口氣,讚道:香,絕對是正宗的江魚。
說完,這貨竟然伸手就從滾燙的湯鍋裡,撈出一條魚來,就當着衆人的面,大口的吃了起來。那樣子,就好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狼吞虎嚥,不但不怕燙,甚至都不怕被魚刺扎住嗓子。
草,你就是樑天成劉寶噌的一下站起來,怒道:你特麼來找死了信不信我把你剁碎了扔江裡餵魚
樑天成頭都沒擡,笑道:不信
草,你還挺狂,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劉寶隨手抄起桌面上的一個啤酒瓶,就要朝着樑天成的腦袋上砸去。
突然,樑天成手中的魚骨,閃電般射出,準確的扎進劉寶的嘴裡,頓時卡在了嗓子眼,疼的他喊喊不出,叫叫不出。手中的酒瓶啪嚓一聲掉地上,摔稀碎,雙手卡住喉嚨,急得直蹦。
這下,誰也坐不住了,呼啦一聲,十幾個人全都站起來,虎視眈眈的望着樑天成,大有一擁而上的架勢。
樑天成不屑的哼了一聲,目光落在蔣忠的身上:你就是蔣老大吧如果你還沒老眼昏花的話,就看看外面。
不等蔣忠動彈,已經有人先一步把窗簾拉開,衆人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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