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沁身上那獨然的氣息間接的成了他們店裡的招牌,招攬了不少女人過來買衣服,他們的店裡日進斗升。
這天,張繼來到花店,接到了一個奇怪的地址,之所以奇怪,是因爲要送去的地址是他曾上班的地方,而且收花的人還就是她。不是穆亭亭是誰?
張繼想推掉,但是花店裡正好趕上沒人,其實花店也就兩人而已,另外一人出去送花了,就只有他剛到。
沒辦法,張繼只好送去了。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這家公司,張繼只希望穆亭亭今兒不在,他送來之後便走。
可惜時不可願,穆亭亭正好在對着一個人發着火呢。門外便有人敲門,她清亮的聲音透着幾分怒氣,道:“進來。”
張繼拿着花,擋在臉上,遮遮掩掩的,另外一人有些驚嚇的滿頭大汗的站在那,看上去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張繼看了他一眼,是以前經常找他的那個人。
見到張繼是一個送花的,穆亭亭沒由來的一氣,怒道:“出去,把你手中上那垃圾也一帶出去。”
張繼並未離開,而是來到她桌前,拿出一張摺紙彆着聲音道:“請你在這裡籤個字。”
被罵的那個人微微一驚,這人竟然敢走近穆亭亭辦公桌!這個公司有個不成文的歸定,就是誰也不準靠近穆亭亭辦公桌前五米。
張繼並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歸定,因爲這個歸定大家都只是心裡清楚,並沒真實的寫出來,而他直到與穆亭亭同處一室,也從來都沒有顧及到這一點。
穆亭亭也是微微一怔,這個人膽子竟是如此大!他的聲音顯然是彆着說的,聽上去有些苦怪,好像是不希望別人聽見他真實的聲音,不僅如此,他的聲音聽上去還有幾分熟悉。
穆亭亭清亮的眼波微微轉動,將這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微懷着惻意的笑了一笑,對屋中的另外一個人道:“你先出去。”
那人終於鬆了口氣,仿似踏出地獄一般沉重的走出了這間屋子。
穆亭亭伸出纖白瑩細的手,捏着一枝筆在紙條上籤了字。張繼拿着紙條,竟也拿着花,遮着臉向屋外走去,穆亭亭白了轉身走去的背影,清亮的聲音在屋子裡響了起來,有些生嗔,道:“我這就麼讓你不待見嗎?”
張繼微微一怔,拿下了花,露出了他的臉,看着穆亭亭倒是平靜,他道:“我們現在身份不在同一個層次,我在上班,你還有事嗎?如果沒別的事,我要走了。”
穆亭亭微微一怔,欲言又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闇然道:“走吧。”張繼看了她一眼,見她低頭工作,便轉身離開。這時穆亭亭又擡起了頭,道:
“花你送到了,現在能幫我辦一件事嗎?”
張繼轉身看着穆亭亭,穆亭亭道:“幫我把這花扔出去。”
張繼不明所以,欲再說話,穆亭亭卻又低下了頭,進頭作事,不再理他。見此,張繼走近她身邊,拿起了上桌了上的花,離開了這裡。
早上張繼的工作是送花,中午是外賣,下午是洗車,晚上是服務生。因爲今天早上見到了張繼,穆亭亭原本不高的心情本來一下挺高興的,可是張繼走後,她的心情便冷到了冰點。
中午連飯都不想吃,便讓那個助理叫了一份外賣。說是奇那可真是奇,叫這人所叫的外賣竟是張繼所在的這間店裡。
張繼本不願如此,可店裡其他人要送的都是在遠地,要麼是沒回來,要麼是剛出去,反正他剛好就在這。張繼無賴之下,只好又將外賣送到了穆亭亭的辦公室裡邊。
中午的時候,公司裡邊沒人,所以張繼又找不到人替他送,只好進了穆亭亭的辦公室,尷尬的看着她,穆亭亭看着張繼這尷尬的樣子,臉上忍不住想笑,但卻又憋着,一時那樣子倒有幾分可愛。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現在又變成了送外賣的了?”
張繼默然的點頭了頭,拿出一張紙條,道:“小姐,你好,請在這裡籤個名。”
沒想到穆亭亭白了他一眼,有些憂怨的眼神看着張繼道:“你纔是小姐呢。”
張繼尷尬一笑,當時兩人見面的時候,她也說過這樣的話,張繼道:“對不起,那姑娘,請在這裡籤個字。”
“噗嗤”穆亭亭突然笑出了聲,笑如花開,嬌中含媚,道:“我有那麼年輕嗎?”
“女士,請在這裡籤個字。”
穆亭亭笑而不動,而是拿起身邊的便當,慢慢的吃了起來,她慢嚼細嚥,動作很是優雅,可看在張繼的眼中,卻令他微微有些着急,他道:“你能把字簽了,我好送回去了。”
“你一天中午送多少外賣?”
“不知道,有時候幾十,有時候上百。”
穆亭亭眼中閃過一絲苦色,她看着他,道:“累嗎?”工作當然累了,但是要看是爲什麼工作,如果是因爲照顧她們,就算再累,張繼也不怕,他道:“不累。那你現在能簽字了嗎?”
穆亭亭動了手指,道:“我手中有油呢,怎麼籤啊?”
張繼無賴的看着她,也知道接下來不管他如何努力,她就是不簽字,而不簽字,他拿不到錢,就只有自己墊上,百種方法都試過,到最後,還是折騰到穆亭亭吃完之後,但是當她吃完之後,都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與其與其她折騰,所性張繼也不再和她糾纏,轉身走到屋子的沙發上座了下來,可能是因爲在這裡睡兩次的原因,又可能是他真的很累,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漸漸地睡了過去。
莫說,這一覺睡得還真的踏實。當張繼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五點之後,看着夕陽照西,張繼對穆亭亭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是平靜的道:“能簽了嗎?”
穆亭亭瑩潤的臉,擡頭看了一眼張繼,潤潤一笑,把放在桌邊的紙條貼着桌面移到張繼面前,道:“拿去吧。”
張繼拿着紙條,飛一般的回到了店裡,可是店長只有兩個字。“下課!”
張繼知道不論他自己如何解釋,店長都不會再將他留下,所以便也不再苦糾,結了近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走了。下午六點,張繼的工作是洗車,要一直到晚上九點。
張繼來到洗車廠,正在替別人洗着車子,這時一輛紅色的寶馬跑車開了過來,張繼知道這人車子裡出現的人就是穆亭亭,所以他便早早的躲開了。
只是,六點之後的車子實在有些多,他們共五六個人,忙忙碌碌的,不論張繼如何躲,最後還是被穆亭亭發現。穆亭亭生得漂亮,如花似玉,常在這裡洗車,所以老闆對她很是熱情,其就算不常在這裡洗車,見到這樣一個美女,老闆也會屁顛屁顛的湊上去一翻熱情。
開始的時候,張繼並沒有在幫穆亭亭洗車,但大家的車子又都是依次停在一起,張繼要冼車,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穆亭亭的雙眼。
果然,不一會兒,穆亭亭便發現了張繼,她走到張繼身邊,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苦怪,道:“你怎麼在這?”
“要養家胡口,當然得工作了。”張繼邊洗着車子邊道。穆亭亭一笑,道:“那你一天打幾份工?今天中午之前是四份,今天中午之後是三份。”
穆亭亭微微怔了一下,道:“怎麼,你外賣店的工作被開了?”
張繼回過頭看着穆亭亭,掠過她看見了在一側後的老闆,只見他雙眼如互毒,彷彿要將張繼吃了一般,張繼道:“你若再站下去,我看今晚之後我就只有兩份工了。”
穆亭亭從張繼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她微微一笑,不但不離開,反而上前走了一步,突然一個歪趔,向前邊張繼倒了下去,張繼早已退了一步,可若是不扶住她,她便要倒在地上,這地上全都是水,若是摔下去,定將全身摔個溼透。
張繼無賴伸手扶住了她,甩掉了手中的水管子,可水管子竟如蛇一般在地上亂跳,喯出的水頓時將他二人衣服溼了個透,而且這又是高壓水槍,射在身上還真有些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