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整二十幾個小時急速行車,杜崢一行人終於在深夜趕回了雙慶要塞永川區軍事駐地,在這裡駐紮着他的三千特種士兵,這些士兵幾乎都是跟他南征北戰的精銳部隊,除了戰鬥力極爲強悍之外還對他忠心耿耿。
“累了吧!”杜崢打開車門,把姚菲從車上攙扶下來,連續二十幾個小時坐在座位上,或許對體質強悍的異能者來說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姚菲這樣的普通人是一種相當辛苦的旅途。
“不累。”姚菲露出一個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通過上次的事件之後,她已經徹底接受了杜崢,畢竟那種情況下杜崢爲她那樣,足以說明一切,即使她現在還在爲杜崢把她從未婚夫手裡搶走而感到糾結,但是已經不可能向先前那般對待杜崢。
在和杜崢相處的兩年多時間裡,姚菲多多少少習慣了杜崢,習慣的力量是很強大的,而且杜崢在這兩年多時間裡對她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杜崢再也沒有找過其他女人,是一個很稱職的老公。
再加上姚菲雖然性格活潑開朗,青春陽光,但是在骨子裡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她雖然有了未婚夫,但是從未跨越雷池一步,杜崢便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對於杜崢這種霸王硬上弓的行爲她非常痛恨,但是女人往往最能記住的不是那些讓她飄飄欲仙的男人,反而是給予她們撕心裂肺疼痛的男人。
“我已經叫人安排好一切。你下車後就去休息吧!”杜崢看着略顯疲憊的姚菲,眼中充滿了關心之色,對於姚菲的任何事情。杜崢都是盡心盡力,這種狀態從他得到姚菲持續到現在,很不可思議的做到一如既往。
姚菲幾個小步走到杜崢身前,二人貼的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你也要注意休息。”姚菲伸出雙手,輕輕的爲杜崢整理領口,通過上次的荒野之行。她已經體會到了這些年杜崢在荒野打拼的不容易,也多多少少明白了她的生活,對於現在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是一直奢侈。
“好。我會的,你早點休息。”杜崢微微一笑,這笑不是他那種邪邪的招牌笑容,而是一種真摯、陽光的笑容。
杜崢在送走姚菲後。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再一次恢復了古井不波的神態向會議室走去。
幾分鐘後,杜崢走進了會議室,在他進入雙慶要塞就感覺到氣氛的不對,而在他下車看到副官那苦瓜臉時,他知道雙慶要塞肯定發生大事。
杜崢進入會議室後,陸陸續續的也進入一些軍官,會議室差不多來了二十多人時,站在門口的兩名衛兵把會議室大門輕輕的關了起來。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杜崢掃視了一眼衆人,後背輕輕的靠在椅子上。語氣平淡的說道。
對杜崢而言,除了姚菲的事情,能讓他掀起波瀾的大事已經很少了,他定義大事的標準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即使蜀都要塞被怪物攻破,幾千萬人四處逃難,上千萬難民死於怪物之口,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小事。
一個五官端正,約莫四十來歲,軍銜上校的軍官說道:“杜隊長,日本駐雙慶要塞弘道會會長今井.健太郎和雙慶要塞展開一場異能者之間的比賽,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開始響起了小聲的議論聲,這一件事情,已經在雙慶要塞鬧得沸沸揚揚。
“小日本,現在太猖狂了,在我華夏國的領土上揚武耀威,這一次比賽明顯是挑釁我們,尤其是那個健太郎更是一個**份子,他在以前就經常鬧事,曾經還殺死了雙慶要塞一名七階異能者。”
“是呀,這小日本太猖狂了,他們在我們西南地區一共派駐了幾十萬人的志願軍部隊,王階異能者更是五人之多,其中重慶就有三個王階異能者,怪不得小日本才這樣肆無忌憚。”
“聽說這個健太郎實力深不可測,他還放出話來這一次要打敗拳霸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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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崢靜靜的背靠在椅子上,雙眼望着天花板,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會場上的議論聲。
片刻之後,在議論聲微微平息下來,杜崢才擺正身子看向一個安靜端座在會議室一角的中年人,緩緩開口說道:“巢然,我們現在準備的怎樣?”
“車輛、燃油、糧食一腳準備差不多,最遲後天就可以出發。”這名叫巢然的中年人,向杜崢微微一點頭,不急不緩的回道。
“杜隊長,雙慶要塞朱巖將軍,邀請您一起觀看這次中日異能者之間的比賽。”最先開口那名上校軍銜的軍官看向杜崢,小聲的提醒道,杜崢和巢然剛纔的對話,表明了杜崢完全不在意這個比賽,如果準備好了明天他便會離開雙慶要塞。
但是雙慶要塞派出朱巖將軍親自邀請杜崢觀看三天後的比賽,意思很明顯,像接杜崢的實力來震懾日本人,災難的爆發打亂了原有的世界秩序,災難的爆發對於很多國家是滅頂之災,但是對於日本這樣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的國家卻是機遇。
大和民族的團結、堅韌、認真,讓日本在短短兩年時間裡瘋狂的崛起,原本制約日本軍事的雅爾塔條約等於廢紙一張,日本瘋狂的擴軍備戰,原本的自衛隊已經成爲一支強大可以對外戰爭的機器,不僅僅是這些,日本人在異能者的數量和質量上更是名列前茅,武士道精神成爲這些強大異能者的精神支柱。
在雙慶要塞,日本就有三名強大的王階異能者,雙慶要塞根本沒有把握贏得這一場比賽,但是以一場比賽卻關乎重大,一旦失敗,在雙慶要塞佔絕對優勢雙慶派的老大地位將會動搖,到時候局勢將會十分混亂。
失敗的影響除了政治、軍隊,還有普通老百姓,特殊時期,物質匱乏、處處是餓殍,但是領導層依然錦衣玉食,佔有大量的生活資源。
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鬼,這樣的現狀一直持續下去,是因爲羣衆的注意力全部被轉移到和怪物的戰爭中,大家都期望軍隊能儘快打贏這一次戰爭,在絕對控制下的輿論誘導,羣衆都相信要塞軍隊戰無不勝,強大無比,要塞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爲打敗怪物,重回家園做努力。
但是如果這場比賽一旦失敗,羣衆就會恍然大悟,到時候雖然不可能威脅到他們的統治地位,但是接下來的統治就不會這樣和諧。
這是對內的影響,對外一旦失敗,日本人就更加的肆無忌憚,現在日本在雙慶要塞的勢力,已經僅次於雙慶和蜀都兩大派系,成爲雙慶要塞的第三大勢力,這一場比賽雙慶要塞一旦輸了,此消彼長的因素下,日本很可能成爲雙慶地區的第一大勢力。
基於對內對外的各種原因,雙慶要塞很看重這一場比賽,但是他們完全沒有信心贏得這一場比賽,而邀請外援杜崢便成爲他們的策略,杜崢的實力到底多強,沒人戰鬥,但是他的強大毋容置疑。
“這些小日本在我們華夏國的領土上也太放肆了,這是一種**裸的挑釁,給他們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這些日本人欺我們華夏國無異能者嗎?”會議室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軍官站起來,揮舞手臂大聲,一臉的憤憤不平。
這一個聲音贏得了相對年輕的軍官的附和之聲,不過巢然在看向這些人的眼中充滿了不屑的神色,而杜崢則是面無表情,不動聲色,根本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這個年輕軍官雖然和上校軍銜的軍官目的一樣,希望杜崢參加,但是出發點卻不一樣,上校軍銜的中年軍官則是希望和雙慶要塞交好,禮尚往來的原則。
而這個年輕軍官則是看不慣日本人的挑釁,希望藉此打壓一下日本人囂張的氣焰,也讓他們本身威風威風。
“張陳文,你把我們現在需要的東西列個清單交給巢然。”杜崢沒有理會衆人的議論聲,微微坐正身子,右手輕輕的摸了摸下巴看向那名上校軍銜的軍官說道。
這名叫張陳文的軍官微微一愣,不過還是下意識的微微點頭說道:“是,隊長。”
衆人聞言,停下了討論之聲,靜靜的看向杜崢,他們不明杜崢何意,唯有巢然卻是一臉的平淡,沒有絲毫的詫異之色,彷彿對於杜崢這個決定預料之中。
杜崢又看向巢然微微一笑說道:“巢然,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
“是,保證完成任務。”巢然站起身來,語氣堅決的說道。
對於雙慶要塞方面的局勢,杜崢根本不關心,他對於日本人的態度也是捉摸不透,他在意的是本身實力的提升,當然如果日本人惹到他的頭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予對方印象深刻的雷霆一擊。
“好了,這事就這樣決定了,大家散了吧!”杜崢站起身子,看了看一臉莫名其妙的衆人,然後徑直向大門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衆人。
在杜崢的世界裡,沒有無償的幫助,也沒受之坦然的接受幫助,他是一個非常實在的人,他沒有一腔熱血,但是他有一顆永不冷卻的心,就像他,永遠不會拿着父母的血汗錢在ktv唱着父親辛苦了。
或許他可怕的不是九階巔峰的實力,而是始終保持理智的頭腦,一種絕對的理智,理智的讓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