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上的林天沒有告訴司機目的地,只說了一句話:一直往前開。
司機點了點頭,反正是打表,這種好事上哪找去,所以出租車順着馬路不斷向前開去。
打開車窗風吹進來,夏天的風是與其他的風不同的,它既無春風的料峭,也無秋風的蕭瑟,更說不上朔風的凜冽,而是款款而來,嫋嫋而去,蕩掉大的多餘的熱量。
風吹打在林天的額頭上,不斷撩起他的頭髮,斜靠在後排座椅上的林天難得有這樣心靜的時候。一直以來他都放不下趙晗雨,在林天的心裡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對趙晗雨是愛還是僅僅的欣賞,但是和趙晗雨在一塊同居的日子,儘管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林天還是覺得很愜意,很幸福。
如果趙晗雨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那自己願意放開,可趙晗雨當初之所以隻身一人來BJ就是因爲她父親逼她做不願意的事,再加上今天趙光耀說的那些話,林天實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理由說服自己趙晗雨是幸福的。
她不幸福卻要和不愛的人結婚,自己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年輕人,心情不好吧?”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到林天上車後一臉發呆的樣子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的確不怎麼好。”林天苦笑着說道。
“因爲愛情吧?”司機笑着說道,看樣子司機挺開朗的一個人。
林天點了點頭,道,“師傅猜的挺準的。”
司機笑了笑,一臉的驕傲,道,“那是,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呀,也只有愛情能讓你們魂不守舍了,別的事哪有這麼大的能力呀。”
林天笑着點了點頭,對方說的沒錯,爲情所困是每個年輕人都要經歷的事,正如有人說過的一樣,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它可以讓你精神,也可以使你萎靡。
“車裡氣氛有點悶,聽首歌吧,傷心的時候聽情歌很趁氣氛。”司機說道。
“嗯?這句話怎麼那麼耳熟呢?”林天小聲的嘀咕道。
“傷心的時候可以聽情歌,憂傷
的旋律可以趕走失落。寂寞的時候可以聽情歌,憂鬱的歌聲可以帶來快樂...”
“行了行了師傅,你還是放音樂吧,你這一唱我反而覺得心情好多了,對愛情也不怎麼期待了。”林天額頭流着冷汗說道,這歌聲丫的太嚇人了。
司機也沒往心裡去,呵呵的停下了歌聲,按了按中控上的音樂臺,舒緩的歌聲立馬傳了出來。
永遠我都不會跟你聯絡
只爲了讓你找個好的人生活
永遠都只有你的照片陪着我
我想你忘記我會更快樂
永遠我都不會跟你聯絡
我越是愛你越要咬着牙忍着
當初我不懂珍惜放你走
如今不能再讓傷害重來過
...
這歌詞寫的很不錯,但是林天聽着聽着突然就想流眼淚,難道說這就是自己心裡所想的嗎?
“師傅,這是什麼歌,挺不錯的。”
司機往中控臺上看了看,道,“《永遠不聯絡》,我倒聽不出有什麼好的。”
林天笑了,心想你能聽出來纔怪呢。
這時正好車行駛到一條大湖旁,林天趕緊讓出租車停下,付了車錢走了下去。
午後的陽光斜着傾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彷彿金色的薄紗蓋在了溫柔的湖水上,林天站在湖邊倚着欄杆,迎着夏風看着湖水。
過了好久,林天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紫晴的號碼,不知道爲什麼,此時他就想聽聽對方的聲音。
“紫晴,忙什麼呢?”
林天的語氣很溫柔,他自己都很驚訝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溫柔的說話。
“忙公司的事呀,你怎麼了?”蘇紫晴的聲音傳來,還是那樣悅耳。
“我就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什麼事還那麼神神秘秘的,說吧,我不會生氣的。”蘇紫晴顯然笑了,語氣中帶着輕笑說道。
林天想了想,緩緩說道,“如果我現在要結婚了,你.
..你會怎麼做?”
“...”
電話那邊沉默了,林天能聽到蘇紫晴緊促的呼吸聲,卻聽不到對方開口。
過了很久蘇紫晴才說話,只不過語氣有些淒涼,“這得看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你心裡沒有我,那我只能放棄,如果你心裡愛着我,我會去找你,一定會去。”
林天聽後笑了,他點了點頭,對着電話說道,“謝謝你的回答,你讓我明白了我該怎麼做,你也讓我懂得了,愛情可以讓一個人不計後果的去付出。”
“林天,我很希望你結婚的時候新娘是我,雖然我知道可能性並不大,但是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婚紗夢,幻想着自己愛的人騎着白馬來接自己。”
說完蘇紫晴就掛斷了電話,給林天留下了無限的想象。
林天點了一支菸,這會湖邊並沒有什麼人,你可以吶喊,可以尖叫,甚至可以哭泣,無聲的湖水都會接納你發出的一切,彷彿一個溫柔的慈母靜靜的看着自己受了委屈的子女。
“會的,你會等到那一天的。”林天對着湖水堅定的說道。
一支菸燃完後,林天拿出手機撥通了彭磊的號碼,他只說了一句話,“全面監視美亞國際以及趙光耀一家的情況,有什麼消息立馬向我彙報,情報工作做好,下個月我要去SH市。”
...
與此同時,在洪門老大肖鬆的別墅裡,肖鬆和兩個老者正坐在一起聊着天,一個窈窕美女站在其中一個老者的後面,如果林天看到這個美女肯定會吃驚的,因爲她正是皇甫鑫鑫。
“老肖呀,小王怎麼還沒來呢,打麻將可就差他自己了。”皇甫鑫鑫前面的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人家畢竟很忙,不像咱們呀,都老了,整天除了喝喝茶澆澆花就沒別的事做了。”肖鬆一邊斟着茶一邊說道。
“就是,我們都不急你個老不死的那麼急幹嘛,就不能安心的等等嘛。”另一個老者說道。
這時,肖鬆的管家走了過來,輕聲說道,“王震王先生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