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展大哥,放心,戒靈的威脅我會警惕的!”
薛啓迴應慕展,表示自己會做準備,聽到薛啓這麼說,慕展也是點了點頭。
“這樣便好!”
“薛啓老弟,你怎麼這麼一副樣子,還不從地上起來!”
黑風也是跑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薛啓,扯開嗓子說道。
“黑風大哥啊,我也想起來啊,但是你看不出來,我動不了嗎!”
薛啓也是無語了,要不是知道黑風就是這種直腦筋的人,他真的要懷疑黑風在內涵自己。
“啊,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是戒靈那傢伙給你下毒了?”
黑風聽到薛啓的話,頓時一急,忙是走過來,拉起薛啓的手,就是看了起來。
“不對啊,這手也沒有變色,也沒有腫啊!你中的到底的是什麼毒?”
黑風看不出來,喃喃說道。
“我來看看!”
這時,紀逆紀逆開始邁步向薛啓走來,緩緩運行起自己的元氣,一點點涌入薛啓的體內,查探起薛啓的身體。
“紀逆老哥,你行嗎?”
黑風撓了撓腦袋,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啪!”
站在黑風身後的黃括一巴掌打在黑風的後腦勺上,隨即說道。
“你是不是忘了紀逆老哥還有一個身份了!”
“什麼身份……哦!我想起來,紀逆曾經是大統領的隨身軍醫!”
黑風吃痛,卻是沒有計較,聽到黃括的話,頓時想起來,紀逆以前跟隨雷百軍作戰的時候,便是大統領的軍醫。
“呵呵,好了,不要吵了,讓紀逆好好看一看吧!”
慕展看着這兩個人活寶,出聲呵斥道,畢竟紀逆替薛啓看病也是需要安靜的環境,不然是會有影響的。
黑風跟黃括兩人相視一眼,頓時安靜下來,看着紀逆診斷。
紀逆將自己的元氣經過薛啓體內一圈之後,便是確定了薛啓體內的毒素,隨即緩緩起身,站了起來。
“怎麼樣,薛啓中的是什麼毒啊!”
黑風再也忍不住,連忙問道。
“薛啓中的是毒,卻也不是毒!”
紀逆看了一眼黑風,隨即說道。
“是毒,也不是毒?”
慕展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是喃喃自語,隨後出聲詢問。
“那這毒就是什麼?”
“冰蟾之毒,取自極爲嚴寒之地的蟾蜍腹背之上的毒液,再加以簡單的加萃取所得。
此毒的毒性不是很強烈,主要是用來麻痹中毒之人,通常是綁架人時所使用的。中毒之人有一個極爲明顯的反應,就是全身無力,麻痹,無法動身元氣。”
紀逆解釋道,將薛啓身上毒素的來歷說得一清二楚,衆人也是紛紛瞭然。
“薛啓老弟啊,你可真是悲哀,居然被戒靈下毒了,還好你沒有出事啊!”
黑風捏着薛啓的手,有些悲傷的說道。
薛啓看着有些深情的黑風,又看了看自己被捏的紫青的手,無奈說道。
“黑風大哥,別這麼激動,先放手,我怕戒靈沒把我弄死,你先把我給弄殘了!”
“艾瑪,不好意思,剛纔沒注意,還望薛啓小兄弟不要介意!”
黑風道歉着,薛啓點頭,接受了黑風的道歉。
站在周圍的將領們也是看笑了,薛啓小兄弟第一次進入軍營的時候就被黑風一把捏住,現在薛啓受傷了,黑風又是伸出了一雙鐵手,難道薛啓就這麼受黑風的喜愛!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軍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呢!”
連雲此時說道,所有人都是站起身抱拳應諾。
“薛啓老弟,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們,我們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連雲臨走前對着薛啓交代了一句,畢竟現在薛啓也是受到了戒靈的威脅。
“好的,連雲大哥!”
薛啓回道,臉上有着感激之意,看着漸漸離去的慕展,連雲,黑風,黃括等人,心中有着淡淡的暖意,所有人都在關心自己啊!
不過現在自己這麼躺在地上也不叫個事兒啊,薛啓當即大喊。
“張尚,你在哪裡呢,快扶我回去!”
“來咯來咯,您慢點!”
張尚從薛啓的身後冒了出來,攙扶着薛啓回到薛啓的房間,看着薛啓已經躺在了牀上,開口說道。
“薛將領,小的就先告退了!”
“走吧走吧!”
薛啓艱難的揮了揮手,看着張尚離去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我薛啓這麼英俊帥氣,居然被戒靈暗算了,真是大意了,下一次定要好好防範,這次都夠丟人的了。
薛啓這麼想着,想要動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那一股麻痹之意還沒有退去,只得作罷,乖乖躺在牀上,閉上眼睛睡覺。
軍營之外的一個山頭之上,一雙眼睛看着張尚帶着薛啓進入房間,又轉身離去,眼中有着堅定之意。
整整一個夜晚的時間,薛啓體內的毒素才完全消散,此時天色都已經泛白了,薛啓才從睡眠之中清醒過來。
“唉,又是一個好覺!”
薛啓伸了伸懶腰,發現自己能動了。
“嘿嘿,還是能動的時候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可以自己動!”
薛啓美滋滋的想到,隨即穿好自己的衣服,打算出去看看。
現在這個時刻,薛家軍還沒有到訓練的時間,薛啓看着碩大的訓練場,心中有着點點慶幸。
幸好自己還有慕展大哥等兄弟,否則自己昨天就只能飲恨被抓了。
“嗯,那個方向有人!”
薛啓在環視的時候,感受到一股目光看向自己,心中頓時警惕,往這道目光的來向就是衝了過去。
薛啓連連踏出數步,每一步都有着巨大的力量,致使薛啓極快的便是來到了軍營外目光來向的那座山上。
“你是,你是慕展大哥!”
薛啓來到山上,一道人影映入自己的眼簾,正要詢問這人究竟是誰的時候,薛啓看清了他的臉,正是慕展大哥。
此時慕展看着薛啓也是有着不小的驚訝,沒想到薛啓這麼快就是到了自己所在的這個山頭,難怪昨天能夠在自己趕來之前跟戒靈周旋這麼久,本身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薛啓老弟實力不錯啊!”
慕展讚賞說道,薛啓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比起慕展大哥來,我這點微末的修爲算不上什麼!”
“五臟六腑階段的修爲,可不是微末的修爲!”
慕展看出了薛啓的修爲,笑着說道。
“慕展大哥,你發現啦!”
薛啓如實說道,他知道慕展一定看穿了自己的修爲。
“慕展大哥,您在這裡是爲了?”
薛啓出聲問道,慕展出現在這裡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薛啓,我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這裡了,我並沒有離開,我擔心戒靈還會對於你下手,所以一直守護在此!”
慕展說出自己身在此地的原因,薛啓聽了之後也是感覺心中一暖,原來慕展大哥在這受了一個晚上。
“慕展大哥,大恩不言謝,以後又能用到薛啓的地方,薛啓定然在所不辭!”
薛啓抱拳,語氣誠懇的說道,慕展聽到薛啓的話,卻還是擺了擺手。
“薛啓老弟,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雖然昨天晚上戒靈沒有出現,但是並不能證明,他就離開了南城的軍營,這幾天你就跟在我身邊,我護你周全!”
慕展說道,薛啓昨天的經歷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往事,也激起了他想保護薛啓的想法,自己已經被戒靈害了,不能讓薛啓再被害了!
“好的慕展大哥,不過慕展大哥,昨天我看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淬火境的巔峰,可是爲什麼在以往的時候,慕展大哥沒有出手呢?”
薛啓心中有着疑問,便出聲詢問道。
聽到薛啓的話, 慕展也是微微一愣,神情變化,竟是有些頹廢起來。
“這一切,還得從我剛參軍的時候說起!”
慕展開口,看着天空,記憶緩緩回到當初自己剛參軍的時候,繼續說道。
“當初我身爲長風學府的外門弟子,因爲在學府之中得不到生死搏殺的戰鬥,實力得不到提升,便有了參軍的想法,從學府出來之後,我便參加了安國的徵兵。
因爲我是長風學府外門弟子的原因,被分配到了戰事比較吃緊的邊疆地區,當時我的心中也是大爲激動的,畢竟這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被分配到南城的軍營之中,當時的大統領正是雷百軍,大統領見到我之後非常開心,甚至拉着我喝酒,我的心中也是十分的興奮,因爲我得到了大統領的看重。
慢慢的,我開始變得有些輕狂起來,但,就是這一絲輕狂,差點要了我的命。
離開學府的時候,我的境界是淬火境筋骨境圓滿,而在南城與狂弒國之間的戰鬥中,我也總是獲得不小的勝利,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我勝利回來,當時我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大統領,幾乎就要突破到青雲境,我笑着跟大家喝着慶功宴,就是這一喝,直接斷送了我的修煉生涯。
那一碗酒是毒酒,是戒靈悄悄潛伏進南城專門爲我精心製作的一碗毒酒,我喝下的時候,便是感受身體的筋脈一陣陣刺痛,有着強烈的拉扯感。
身體之中的各個部位都瞬間遭受毒藥的侵蝕,那一刻我知道,我中毒了。
戒靈看着我服下這一杯毒酒,放聲大笑,南城所有的人都是十分的警惕,看到我倒地不起,大統領瞬間明白,戒靈下毒暗算了我,我親眼看着戒靈嘲諷的說着侮辱我的話,心中有着無比濃郁的仇恨。
大統領全力爆發,想要留住戒靈,爲我報仇,但是戒靈那個時候已經突破到青雲境,南城軍營之中無一人是他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戒靈從容離去。
那段時間,我無比的頹廢,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修爲卻是大退,甚至就連普通士兵的修爲都比我高,我一度想要放棄,是大統領一直鼓勵我,我才下定決心,化悲憤爲動力,一定要斬殺戒靈。
我努力的修煉,但是元核已經被破壞,像是一張破了洞的紗紙一般,存儲不了元氣,我恨,我沒日沒夜的修煉,修爲終於漸漸趕了上來。
大統領也是花費了天大的勁,爲我求來一枚丹藥,我服下之後,元核有了一絲好轉,但是效果並不好,我的修爲時好時壞,很難恢復到淬火境巔峰的境界,昨天能救下你,也是你的氣運,命不該絕啊!”
慕展說着自己來到軍營的事情,眼中有着赤紅,心中有着強烈的恨意,這一切都是戒靈帶給他的,遲早他要殺掉戒靈,以解心頭之恨!
“慕展大哥,放心,我以後要是修爲有成,一定殺了戒靈,替你報仇,若是能找到恢復元核的丹藥,我一定會帶回來,給你使用!”
薛啓也是有些感同身受,修爲差點被廢,這比被殺還要痛苦,慕展對自己有着救命之恩,日後定要好好報答慕展。
“我相信你,薛啓!”
慕展拍了拍薛啓的肩膀,眼眸之中有着一絲期盼,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隨即說道。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